只见这这春临王徐世刚年约三十三四,生的白净俊俏,留着一缕美鬓,身着紫色蟒袍,头戴金冠,贵不可言。
细看徐世刚的五官和徐世藩倒有五六分相似,只是徐世藩的脸型偏尖,而徐世刚偏方,加上年龄的关系,二人之间不像兄弟,倒有些像父子。
这也难怪,徐世藩出生的时候,这徐世刚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且这徐世刚的儿子不比徐世藩小上几岁。
但是徐世刚是元兴圣人仁安皇帝在世最为年长的儿子,同时为人儒雅好学,一身文采可丝毫不输于那些科榜进士。
自元兴圣人一朝起,徐世刚就已经出任大虞崇文馆馆长一职至今,算是大虞最高文学机构的一把手,无论身份地位都是颇为超然的存在。
也因为如此,自元兴圣人驾崩之后,颇受德治圣人仁简皇帝和当今天子徐世藩的尊敬。同时也因为挂着这崇文馆馆长一职,导致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就藩,则是徐世藩所有兄弟中除了被圈禁的四皇子徐世胜外,唯一还留在京师的藩王。
只见一杯酒下肚后,徐世刚则是继续说道:“陛下,臣倒是觉得这徐云山才能出众,尤其治军尤为厉害,颇似一个人!”
徐世藩心中“咯噔”一下,故作疑惑道:“皇兄所指何人?”
徐世刚则是轻声笑道:“陛下莫非忘了,当年父皇曾给一人赐过表字?云山远峰,会当凌绝?”
徐世藩原本端着酒杯正要举起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然后举起一饮而尽道:“皇兄说笑了,巧合罢了!这徐云山不是白山王。”
徐世刚则是无所畏道:“只是臣看过去,总觉得这徐云山言行举止皆有昔日白山王的风范,不过许是臣喝多了,眼拙了!”
云奉公主座位亦在徐世藩下首,所以徐世刚和徐世藩的对话,她可是一字不落的都听了进去。
她知道徐世藩有意岔开话题,连忙说道:“陛下,我倒觉得这世刚所言有理,我也觉得这徐云山确实有些像徐远峰那个臭小子!”
不等徐世藩回话,一旁的太后则是直接插嘴道:“你们啊,都想岔了。这徐云山若真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许远峰,那哀家和陛下焉能委屈他只做一个区区五品官?”
云奉公主还待说些什么,春临王则是端起酒杯笑道:“母后所言极是,是儿臣孟浪了!”
云奉公主见无人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好自讨没趣,于是眼睛一咕噜,话锋一转道:“陛下如今亲政了,想必这大婚之事也该提上议程了,太后觉得呢?”
太后先是看了皇帝徐世藩一眼后,则是笑道:“此事哀家已同陛下商议过了,现在已经着使内阁以及宗正寺共同拟定了一份名单,等名单拟定出来后,再和陛下商议。”
云奉公主闻言亦是笑道:“这也就在皇家,天子无私事,这婚姻大事自当慎重一些。若是在民间,这婚姻大事就是父母做主就可以了,哪用得上这么麻烦。”
太后也闻言亦是点头笑道:“可不是?所以,陛下的大婚之事自然要慎重,这皇后事关将来的国本,可大意不得!家有贤妻夫少祸,国有贤后天下平!选皇后,可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