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枫看着满脸哀怨的慕惊月,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平衡了。
毕竟还有人比他更惨。
一阵微风徐徐吹拂而来,房间里传出缕缕琴音,悠悠扬扬,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山幽谷的溪水,又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空灵,飘逸而虚渺,仿佛能涤荡心境。
容澈枫禁不住感叹了一声:“这才是真正的琴音。”
慕惊月也十分赞同。
至于他小妹刚才弹奏出来的玩意,简直就是夺命的魔音。
两人正在尽情地享受着美妙的琴音。
而房间内的云溪,却又开始有点不安分了,她看着师父的纤纤玉手,只觉得有点心痒痒的。
她都已经把师父弹琴的指法记下来了,但为何还是比师父弹奏出来的琴音要差那么一点点呢?
不过现在最吸引她的,却不是师父弹奏出来的琴音。
而是师父的手。
还有师父的身段。
云溪的眼珠子一转,突然在容澜的身侧蹲下,接着便伸出手,抱住了容澜的腰。
容澜停下弹琴的动作,侧首看向云溪,面无表情地道:“你不觉得你的这个姿势很奇怪吗?”
云溪嘿嘿一笑:“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奇怪,但这里又没有外人在,徒儿就算横躺在地上,应该也不会有人嘲笑徒儿的。”
容澜斜睨着她:“为师会嘲笑你。”
云溪:“……”
容澜蹙眉:“快点起来。”
云溪撇了撇嘴角:“徒儿只是想要抱一下师父的腰也不行吗?”
容澜:“……”
云溪眯着眼睛,突然用手轻轻地掐了一下容澜的腰间软肉,眨了眨眼睛,嘀咕道:“师父的腰真纤细。”
容澜看着她,素手微抬,掐了一下她的脸颊:“溪儿的脸皮真厚。”
云溪也觉得自己的脸皮是挺厚的,于是便没有反驳,她又往容澜的身体靠近过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师父的身体真香。”
她在说完之后,便抬头看向容澜的脸,眼睛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师父快点靠过来闻一下她这朵香喷喷的小娇花啊!
说不定会从此沉迷于她不可自拔。
她在心里催促着。
容澜微微倾身,朝她的脸靠近过去。
四目相对。
他冰眸似晨露。
她星眸如秋水。
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云溪的心不由自主地变得激动起来。
师父是仙姿玉貌,吐气如兰。
与她这朵国色天香的小娇花最是相配。
容澜抬起素手,玉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在她充满期盼的眼神之下,他主动吻住了她的唇瓣。
云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直接愣住了。
师父居然主动亲她了?
与她主动亲师父时的感觉似乎有点不一样。
这个时候的她,是不是应该要表现得害羞一点?
可是她害羞不起来怎么办?
师父的嘴唇还是那么的柔软。
她又想要啃了。
不过在云溪行动之时,容澜便已经结束了这个吻。
云溪:“……”
容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冰眸直视着她:“你又不是狗,不要总是啃为师的嘴唇。”
云溪扁了扁嘴:“啃一下也不行吗?”
容澜冷冷地道:“不行。”
云溪撇了撇嘴角,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眼珠子微微一转,便又问道:“师父觉得徒儿的嘴唇怎么样?”
容澜盯着她的嘴唇看,回答:“形状挺正常的,不歪也不斜。”
云溪语气不满:“谁要问你形状的问题了?徒儿是在问你刚才在亲徒儿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容澜实话实说:“没感觉。”
云溪顿时震惊了:“怎么可能会没感觉?”
难道她真的连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容澜道:“为师不喜欢说谎。”
云溪表情哀怨:“师父,难道你不觉得徒儿的嘴巴跟蜜汁一样甜吗?”
容澜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你自己的嘴巴是什么味道的,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云溪皱起眉头:“话本上说,男子与女子在亲吻的时候,都会觉得对方很甜,徒儿也觉得师父的嘴唇很美味,但是师父为何会没有感觉?”
容澜蹙眉:“少看那些不正经的话本。”
云溪没将容澜的话听进去,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盯着容澜的脸看,脑子突然灵光一动,道:“我知道了。”
容澜疑惑地看着她。
云溪叹息道:“师父的味觉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品尝不到徒儿的甜美。”
容澜:“……”
云溪目光同情地看着容澜,怜悯道:“师父,你真可怜,难怪你平日总是在吃素,原来是味觉出了问题。”
容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为师的味觉没问题。”
云溪握住容澜的手,语气温柔地安慰:“师父,你就不必安慰徒儿了,虽然徒儿是很心疼你,但徒儿是不会嫌弃你的。”
容澜蹙起秀眉:“为师的身体没问题。”
云溪道:“徒儿的身体也没问题。”
容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看的那些话本都是骗人的。”
云溪叹了一口气:“为了师父的面子问题,徒儿假装没发现师父的秘密便是。”
她真是一个孝顺的徒弟。
容澜:“……”
云溪抬起头,朝容澜眨了眨眼睛:“师父,你继续弹琴。”
容澜冷睨了她一眼:“为师已经没有弹琴的兴致了。”
云溪兴冲冲地道:“既然师父没有了弹琴的兴致,那么便换徒儿来弹琴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欲要伸手取走容澜身前的七弦古琴。
容澜快速抓住了她的手,抬眸看向她,冷冷地道:“不准弹琴。”
云溪瘪了瘪嘴,表情委屈巴巴:“师父好霸道,自己不想弹琴便算了,竟然也不让徒儿弹琴。”
容澜轻哼了一声,十分直白地道:“你的琴音就是夺命的魔音。”
云溪嘀咕道:“可是徒儿为何觉得还挺好听?”
容澜道:“因为你对自己的琴音毫无自知之明。”
云溪:“……”
容澜垂下眼睫,素手轻拂过琴弦,顿时又有一阵阵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倾泻而出。
一曲毕。
容澜站了起来,抱着七弦古琴便往外面走了。
云溪连忙追上去:“师父,你要去哪里?”
容澜回答:“为师觉得这一张古琴还是放在为师的房间比较好。”
云溪知道容澜是不想听自己弹琴,所以才会这么做,便道:“还是让徒儿替师父拿琴吧。”
容澜斜睨了她一眼。
云溪解释:“师父不让徒儿弹琴,总不能连摸一下琴都不行吧?”
容澜:“……”
云溪接过容澜手中的七弦古琴,然后便朝房间外走去。
走出房间之后,云溪却看到了两个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