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枫也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这句话是有那么一点奇怪,但他依旧是十分淡定地道:“这不是我的错,只怪慕惊月长得太美,或许北堂越还真可能把慕惊月当成是女子了,毕竟谁都有眼瞎的时候。”
比如他师父,总是说他眼瞎了才会收他做徒弟。
云溪倒是没有怀疑,毕竟她亲哥的容貌,确实是长得很倾国倾城。
虽然比她师父还是差远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亲哥都是曾经的十大美男榜之首。
说是花容月貌也不为过。
要是换上一身女装的话,肯定没人会把他当成是男子。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北堂越也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北堂越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云溪,勾唇一笑:“安宁郡主,你还记得我吗?”
云溪回答:“不记得。”
北堂越并没有觉得尴尬,他看着云溪的脸,神色温柔,轻笑道:“昨日在酒楼里,我们是见过面的,不过当时并没有自我介绍,倒是有些失礼了,其实我是北阳国的大皇子,名为北堂越。”
容澈枫转头看向云溪:“原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云溪道:“没印象。”
北堂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有些不悦,但他向来会伪装自己,即便再生气,他的面上也依旧是保持着一副微笑的样子,道:“虽然安宁郡主对我是没什么印象,但我自从见到安宁郡主之后,便彻夜难眠,我想……我对安宁郡主可能是一见钟情了。”
容澈枫目瞪口呆了。
云溪也惊呆了。
她昨天在酒楼里做过什么事来着?
呃!
她好像一脚踹飞了四皇子。
莫非这个北堂越是被她的踢人功夫给吸引住了?
说起来,她自创的踢人功夫还是挺厉害的。
以前在闲云庄住的时候,还曾经一脚踹飞过一只老虎。
对!
这个有眼光的家伙,肯定是看中了她的踢人功夫。
他是对她的踢人功夫一见钟情了。
于是云溪再次看向北堂越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古怪之色。
真是没想到啊!
这个看起来挺正常的家伙,居然会是一个受虐狂。
容澈枫的嘴角禁不住一抽,问道:“你来安乐侯府,莫非是为了找安宁郡主?”
北堂越回答:“我来安乐侯府,自然是为了找安宁郡主。”
他的身份那么高贵,相貌也是俊美非凡。
所以他有自信能让云溪爱上他。
他的皇妹暂时不让他去动容王,那么他便暂时放弃杀容王的念头。
毕竟他还不想与北堂浅月撕破脸皮。
但他却可以从容王的徒弟身上下手,大不了使用一个比较迂回的方法去对付容王。
只要一想到那个清冷如月的白衣男子,他的心里便会觉得十分难受。
恨不得立刻去毁掉那个人的纯净。
他厌恶干净的人。
云溪看着北堂越,惊讶地道:“你居然不知道本郡主住在沧澜庄里?”
北堂越的表情禁不住一僵。
他的确是不知道。
他知道云溪是安乐侯的女儿,便下意识地认为云溪是住在安乐侯府里。
云溪笑了笑,道:“不过你倒是挺有眼光的。”
北堂越有点听不懂她的话,不过却还是笑道:“安宁郡主如此夸赞在下,莫不是已经对在下有了一丝好感?”
云溪轻挑眉梢,看着他道:“你应该是没有打听过本郡主的事,否则肯定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北堂越疑惑地问道:“此话何意?”
云溪瞥了容澈枫一眼。
容澈枫立即十分有默契地替她回答:“安宁郡主曾经在父皇的寿宴上说过,她已有意中人,此生非他不嫁。”
北堂越:“……”
云溪眉眼略弯,唇角含笑,真心实意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我知道你是个受虐狂,以你的身份地位必然是很难找到一个敢对你拳打脚踢的女子,但是我相信,今后你肯定会遇见一个对你的身份地位无所畏惧的女子,本郡主就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不分离。”
北堂越听到她的话,完全没反应过来。
容澈枫却一脸震惊地北堂越:“你堂堂的一个北阳国皇子,居然是一个受虐狂?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选择相信云溪的话。
因为除了他的皇叔祖之外,谁喜欢上云溪都肯定是有受虐倾向。
还没等北堂越回过神来,云溪便又道:“好了,为了打断你对我的念想,我以后是不会与你见面的,就算不小心碰面了,也不会与你说话。”
说完之后,云溪便径自朝安乐侯府走去了。
“你……还是放弃安宁郡主吧。”容澈枫伸手拍了拍北堂越的肩膀,满是同情地道:“因为你是抢不过她那位意中人的。”
然后在北堂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澈枫也进入了安乐侯府。
北堂越看着已经重新关闭起来的大门,此时也不好再说进去了。
但他的脸色却蓦然变得阴沉起来。
他倒要看一看,这位安宁郡主的意中人到底是何人?
在回到金玉馆之后,北堂越便立刻派人去查安宁郡主的意中人了。
他正要回房间去,却见北堂浅月正端着一碗药从他的面前走过。
北堂越不由地眯了眯眼,勾唇道:“皇妹,你怎么亲自端药了?”
北堂浅月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道:“师父不放心别人,我只好亲自给她熬药了。”
对于师父受伤的事,其实她是感到非常震惊的。
她一直以为师父是天下无敌的,结果没想到,师父竟然也会受伤。
而且还是内伤。
北堂越冷哼道:“你的这个师父倒真是会享受。”
居然让堂堂的一个公主去给她熬药。
当真是不将他们北堂皇室放在眼里。
他对北堂浅月的那位师父,向来是没什么好感。
那个女人虽然很美,但他对她就是提不起半点的兴趣。
北堂浅月语气幽幽:“皇兄,我要提醒你一句话,小心祸从口出,师父的脾气向来不太好,现在又受了伤,要是让她知道你这么说,你可能会死得很惨。”
师父的狠毒,她是最清楚的。
北堂越的身体禁不住一僵,脸色微变,抿紧嘴唇,眼底闪过了一抹忌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