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的话无疑是在惹怒中年男子。
但中年男子的招式还没出,便见云溪突然跑了。
“老娘不陪你玩了。”云溪的轻功非常之高,除非是像容澜和幽忘尘那个境界的人,否则在一般情况下是追不上她的。
慕惊月和容澈枫也立刻使用轻功跑了。
但中年男子也已经反应过来了,怒喝了一声后,便立刻追上去。
与此同时,他们闹出来的动静也引来了院中护卫的注意,然后纷纷跑出去追人了。
中年男子的轻功比不过他们,但胜在内力都比慕惊月和容澈枫要深厚,于是借助内力,他很快就追上了慕惊月和容澈枫。
慕惊月和容澈枫同时回身攻击。
而云溪也不知何时飞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后去,直接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砰的一声响!
中年男子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慕惊月和容澈枫都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这位小祖宗打架的招式,还真是特别。
容王殿下就是这么教她的吗?
“两位小弟弟,快点跟姐姐跑啊!”云溪再次使用轻功飞到半空中,还一个旋身朝慕惊月和容澈枫挥了挥手。
她这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倒是看得中年男子更加愤怒了。
慕惊月咬了咬牙,语气不满:“我是亲哥。”
容澈枫不说话,他现在只是云溪的奴仆。
或许在不久之后,云溪还会变成他的皇叔祖母。
不过慕惊月和容澈枫也没有再傻愣在原地,就在中年男子被云溪一脚踢倒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开始使用轻功跑了。
月色黯淡,几道人影不停地在各户人家的屋顶上飞掠而过。
但在他们的身后,却又有另一道陌生的人影在追着他们。
云溪回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角:“还真是穷追不舍呢!”
慕惊月咦了一声,表情惊讶,道:“好像不是刚才的那个狗吃屎。”
容澈枫苦着脸:“他们一直追着我们跑怎么办?”
“我觉得是你们拖累了我。”云溪轻哼道:“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话,早就回去了。”
慕惊月和容澈枫都不说话了。
因为云溪说得并没有错。
要不是因为他们,以云溪的轻功造诣,早就可以不知不觉地回到沧澜庄去了。
便在此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几道破空声。
云溪的反应速度都是被容澜给强行训练出来的,因此在暗器打过来的第一时间,便已经旋身避开了。
慕惊月的运气比较好,攻击他的暗器比较少。
所以也是有惊无险。
但容澈枫却有点惨了。
虽然他是避开了不少的暗器,但他的屁股上却插了一根银针,明显是有毒的。
容澈枫表情痛苦。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的屁股?
上一次夜袭沧澜庄,被他的皇叔祖用一滴水给打伤了屁股,还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这一次更惨,夜探金玉馆,被一根有毒的银针给扎中了屁股。
看容澈枫面色不对劲,慕惊月立即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容澈枫看了慕惊月一眼,脸色苍白,虚弱地回答:“我中毒了。”
说完之后,他竟然直接倒下了。
慕惊月:“……”
兄弟啊!
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
现在昏迷说不定会死人的。
不过慕惊月还是连忙背起了容澈枫。
大家是一起出来的,总不能将人丢在这里吧?
“你带着他先跑,在沧澜庄等我。”云溪对着慕惊月说完之后,便挡在了他的面前。
对面又有数十支箭射过来,云溪却没有再移动,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冷色,随后便运转起内力,使出师父教她的内力控制之法。
浑厚的内力控制住了周围的气流,原本迎面吹来的风,也在瞬间静止了。
不过她能控制的范围却不是很大。
但只见飞射而来的数十支箭,竟是骤然诡异地停在半空中。
她本是武学天才,又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奇才师父。
所以她的年龄虽然还小,但她的功力却是已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在这个世上,真正的一流高手又有多少人呢?
“让你们试一试老娘的逆转之法。”云溪冷冷一笑,随后又开始控制周围的气压。
就在下一刻,便见原本停滞在半空之中的数十支箭,全部都逆转了回去。
箭头诡异地逆转了过去,见到这一幕的人,都纷纷震惊了。
咻咻咻!!!
破空声在夜间中诡异地响起。
这是师父教她的逆转之法。
但她并不是第一次使用了。
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成功。
随着所有的箭都倒射了回去,又传来了几道惨叫声。
这是来自中箭者的声音。
对于杀人的事,云溪的心里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师父曾经说过,若是有人要杀她,如果她不想死的话,那么就杀了对方。
身为一个孝顺的徒弟,她肯定是要听从师命的。
毕竟她还不想死呢!
就算要死,也要先嫁给师父再死。
云溪转身一跃,快速地离去,影如疾风,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寻不到她的踪迹了。
在云溪离去之后,有一个身穿玄衣的男子从街道的巷口中走了出来。
玄衣男子的一头长发束于玉冠之中,相貌俊逸华美,浑身都透着一股刚毅果敢的气质,又带着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严。
此人便是北阳国的大皇子北堂越,他正抬头望着云溪离去的方向,目光幽暗又深沉。
北阳国至今还没立下太子,只因北阳国的太子之位向来是能者居之。
而沧澜国的皇室立储规矩,便是立嫡立长。
站在北堂越身边的人,便是刚才被云溪一脚踢倒的中年男子,他怒火未消,但在北堂越的面前,也不敢表现得太过,便道:“殿下,我们不去追吗?”
北堂越斜睨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追得上吗?”
中年男子闻言,顿时被噎住了。
他是追不上,但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给跑了吧?
北堂越眯了眯眼,神色若有所思,声音略显低沉地道:“没想到沧澜国竟然还有这等高手,刚才那位女子使出来的武功,倒也是罕见。”
中年男子目光闪烁,沉声道:“她的内力很深厚,完全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
北堂越淡淡地道:“内力的事先不说,他们其中一人中了我们的暗器,想必是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