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京城的天空被厚重的云层遮蔽,连一丝星光都透不出来。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萧煜冷峻的面容。他手中握着一卷密信,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萧瑾瑜的动作比预想中还要快。”他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与此同时,沈清澜坐在侯府后院的凉亭中,手中握着一卷未完成的画卷。她抬眼望向远处,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一片昏暗,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小姐,夜深了,该歇息了。”丫鬟小翠轻声提醒,眼中带着担忧。
沈清澜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先去歇息吧,我再坐一会儿。”
小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默退下。凉亭中只剩下沈清澜一人,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画卷,心中却无法平静。
这几日,她明显感觉到府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萧煜每日出入御书房,回来时总是神色凝重,偶尔还会带伤。而府中的仆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谈论着朝廷的风波。
“清澜。”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清澜回头,看到萧煜正站在凉亭外。他一身黑色锦袍,眉宇间带着疲惫,但目光依旧深邃。
“你怎么来了?”她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萧煜走近几步,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沈清澜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辛苦,倒是你,总是受伤。”
萧煜笑了笑,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只是一些小伤,不碍事。”
两人沉默片刻,沈清澜忽然问道:“朝廷的事,是不是很棘手?”
萧煜神色一凝,沉吟片刻后道:“萧瑾瑜的动作比预想中还要快,他已经在朝中拉拢了不少大臣,试图通过弹劾我父亲来打击我。”
沈清澜心中一紧,握紧了萧煜的手,“那你打算怎么办?”
萧煜目光坚定,“我不会让他得逞。但清澜,我不想连累你。”
沈清澜摇头,语气坚定,“我不怕连累。我只想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萧煜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沈清澜沉默片刻,忽然道:“萧煜,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萧瑾瑜的野心不止于此,他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阴谋。”
萧煜点头,“我也怀疑他与江湖势力有勾结。但眼下证据不足,无法动他。”
沈清澜思索片刻,低声道:“或许,我可以从书画入手,打听一些消息。”
萧煜眉头一皱,“这太危险了,我不想你卷入这些纷争。”
沈清澜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坚定,“萧煜,我不只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伙伴。我不愿意一直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独自战斗。”
萧煜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但你一定要小心。”
翌日,沈清澜以书画之名,前往苏州府参加一场文人雅集。雅集上,她见到了不少朝中大臣的家眷和门客。她一边与众人寒暄,一边暗中留意着他们的谈话。
“听说萧将军最近在朝中吃了不少亏,萧瑾瑜可是步步紧逼啊。”一名中年男子低声说道。
“可不是嘛,萧瑾瑜背后有太后撑腰,萧将军怕是难敌啊。”另一人附和道。
沈清澜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她走到一旁,假装欣赏一幅山水画,实则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不过,我听说萧将军最近在暗中调查萧瑾瑜,似乎掌握了不少证据。”一名年轻男子低声说道。
“哦?此话当真?”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年轻男子点头,“千真万确。我有个亲戚在御前当差,听说萧将军已经将证据呈给了皇上。”
沈清澜心中一动,正想继续听下去,忽然感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冽地盯着她。
那人正是萧瑾瑜。
沈清澜心中一紧,面上却露出淡然的微笑,朝萧瑾瑜微微颔首。萧瑾瑜勾了勾嘴角,缓步朝她走来。
“沈小姐,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萧瑾瑜语气温和,眼中却带着一丝探究。
沈清澜微微一笑,“萧大人过奖了。”
萧瑾瑜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画卷上,笑道:“沈小姐的画作一向以意境深远着称,不知可否赏脸让我一观?”
沈清澜将画卷递过去,目光平静,“拙作恐难入萧大人的眼。”
萧瑾瑜接过画卷,细细端详片刻,笑道:“沈小姐谦虚了。这幅画意境深远,笔法细腻,堪称佳作。”
沈清澜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萧瑾瑜将画卷还给她,语气意味深长,“沈小姐才华横溢,不知是否有兴趣为朝廷效力?”
沈清澜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萧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介女流,哪有资格为朝廷效力。”
萧瑾瑜笑了笑,“沈小姐不必妄自菲薄。我听闻萧将军最近在朝中颇为不顺,不知沈小姐可知道些什么?”
沈清澜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淡然,“萧将军的事,我一向不过问。”
萧瑾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沈小姐,京城的风波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萧煜未必能护得住你。”
沈清澜目光微冷,语气平静,“多谢萧大人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萧瑾瑜笑了笑,转身离去。沈清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回到侯府后,沈清澜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了萧煜。萧煜听完后,神色凝重,“萧瑾瑜果然开始怀疑你了。”
沈清澜点头,“他似乎在试探我,想要从我这得到你的消息。”
萧煜握紧她的手,低声道:“清澜,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更加危险。你一定要小心。”
沈清澜抬头看着他,语气坚定,“萧煜,我不会退缩。我会与你并肩作战。”
萧煜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好,我们一起面对。”
夜色深沉,京城的天空依旧被乌云遮蔽。凉亭中,沈清澜与萧煜并肩而立,望向远处的黑暗。
“萧煜,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沈清澜轻声说道。
萧煜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清澜,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