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
衣服脱落后,健硕的身躯展露无遗。
随着呼吸的节奏,紧致的腹肌微微隆起,宽肩窄腰,没有一丝赘肉,满满都是充满力量的男性荷尔蒙……
这身材,妥妥的男人看了都自惭形秽,女人见了都想摸一下的那种。
卫霆川微阖着眸子,任由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顺着他俊毅的面庞,流入胸腹……
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睁开双眸,看了眼胸口……
温热、绵软。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当时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冷硬的面庞顷刻间有了丝丝裂痕,那双总透着凉意的眼眸,也蒙了一层热气……
次日清晨,天刚破晓,卫霆川的生物钟准时敲响。
他利落地穿戴整齐,下楼。
当瞥见厨房亮着的灯时,脚下的步伐倏地一转,往厨房而去。
听到声响的宁婉,回头去看,看到是他后,又飞快地转过头去,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动作快到以至于卫霆川都未能看清她的样子。
他表情一时有些赧然,想来是自己昨夜吓到她了。
卫霆川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比平日多了几分温度,“抱歉,昨晚是我误会你了。”
背对着他的宁婉,手指微微一顿,胸口好似还在隐隐作痛。
她摇了摇头,嘴上说着没事。
卫霆川还想问问伤到她没有……可女同志那里太过私密,他怕冒昧开口,唐突了对方。
垂眸看了眼手表,时间快来不及了,卫霆川就暂时按下心思,离开家,去了军区。
晨间操练过后,卫霆川叫住了闷头往食堂跑的李建军。
“建军。”
李建军刹住脚步,看向身后:“营长,你叫我?”
卫霆川微微颔首,淡声道:“一起走吧,边走边说。”
两人并肩而行,被军裤包裹着的大长腿,整齐划一。
卫霆川:“宁婉是你介绍给我母亲的?”
李建军点点头,应道:“是啊,你当时出任务不在,我就直接带她去见了伯母,怎么了营长?”
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营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问起宁婉?
难道他对宁婉有什么不满不成?
想到这儿,李建军连忙解释:“营长,宁婉那姑娘挺可怜的,如果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你跟我说,我回头一定好好说她!”
卫霆川眉头蹙了下,这么紧张做甚?
他难道很不好相处?
这话他也随意地问出了口。
李建军不假思索的点头,大家私底下都叫他“冷面阎王”,阎王能是好相处的嘛。
卫霆川冷哼了声。
他是对部下严厉,但都是为了他们好。平时多流汗,真上了战场才能少流血,活着回来。
意识到不妙的李建军赶忙补充:“哈哈,当然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还嫌不够的,又加了一句,“你是我跟过最好的营长。”
卫霆川嘴角抽了一下,转了话音,问出了真正想问的话:
“她一个小姑娘来平城做事,父母不担心?”郓城与平城相距千里,坐火车也要十个钟头。
闻言,李建军面色微变,正了正神色,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卫霆川听完眉头皱成了一团……这样的父母也是无话可评。
他神色认真的看着李建军,说:“放心,宁婉做事认真,我母亲很喜欢她。”
“那就好。”李建军笑了笑。
看着李建军憨厚的脸,卫霆川难得起了几分好奇,
“你怎么这么关心她?”
李建军也没多想,顺嘴就说了,“我娘见她可怜,挺心疼她的,让我多照看着她。”
原来如此,卫霆川点了点头。
——
下午回到家,卫霆川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客厅,直接就上了楼。
结果刚踏上二楼,就被一抹如羊脂玉般的白腻晃了眼。
女人躬着身子,认真地擦拭着房门,宽松的衣角随着她的动作向上掀起,如嫩笋般细嫩的腰若隐若现…
卫霆川的目光,有瞬间的凝滞。
与此同时,耳根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变红。
他抿了抿唇,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刚想开口训斥,又想到对方不是他的兵,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他刻意避开那抹白,走近了几步,问:
“你在做什么?”
宁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抹布都差点掉了。
这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她转过身,咬了咬唇,声音细弱:“…打扫卫生。”边说话,身体边往后倾,紧紧抵在门上,和他拉开距离。
他有那么吓人吗?
卫霆川微眯起眸子:
“抬起头说话!”
勾头含腰的,如果是他的兵,早被他罚去五公里越野了。
带着命令的口吻,令宁婉迅速站直了身子。
男人很高,宁婉平视过去,就看到锋利的下颌,还有薄薄的嘴唇,她不自在的移开目光,鼓鼓的肱二头肌又落入余光,这让宁婉一下就想到了昨晚,心有余悸的她,连忙垂下了眼帘。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这一次卫霆川也才终于看清她的样貌。军人的习惯,让他观察的格外细致。
那是一张不足他巴掌大的脸蛋,眼睛很大,微微低垂着,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似的,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红润的唇瓣被贝齿咬着,已经隐隐咬出了痕迹。
卫霆川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
正值盛夏,天气异常闷热。
本就忙活了大半天的宁婉又加上紧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最终没入宽松的领口,单薄的上衣被浸的半透,贴在胸口……
那隐约显现的弧度,让卫霆川心头一跳,
他立刻移开目光,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客厅的风扇不是摆设,热了就去吹。”
“啊?”宁婉怔愣的望着他。
卫霆川:……
他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
“这里打扫得很干净,去休息!”
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他,那股气势让人无法抗拒,不敢不听从他的安排。
宁婉微微垂眸,绕过他,往楼下去。
额头上的汗还在往下落,她边走边要抬手去抹,完全忘记了手中还拿着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