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成冷哼一声,不屑道:“尹知府?他确实公正,但他此刻并不在沧州城内,如何为你主持公道?更何况,无眼、无耳、无舌、无手之人,如何申辩?赵家罪行,早已铁板钉钉。尹知府即便归来,也难翻此案,你就死心吧!”
赵四闻言,内心仅有的一丝希望如烛火般摇曳,几欲熄灭。
他紧握双拳,指甲嵌入掌心,却觉痛感难抵心中绝望。
曲大成的言语如冰锥,刺穿他最后一丝幻想。
赵四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冷冷看向赵廷肖:“你这个孽畜!赵家生你养你多年,竟成今日祸患。你可知,赵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皆因你贪欲无度,丧尽天良!你愧对列祖列宗,更对不起你那死去的娘!”
赵廷肖面无表情,冷笑一声:“赵家基业?不过是我手中棋子。列祖列宗?早已是尘土一堆。娘亲更是因你而死!你不提我娘还好,提起我娘,我更是恨不能抽你筋、剥你皮,饮你血!”
赵四目眦欲裂,怒火中烧,他此刻欲扑上前,手却被身旁的兵士死死按住。
赵廷肖眼神阴鸷,步步逼近:“今日,我便让你亲眼见证嫡子惨状!”
赵四挣扎无果,心中悲愤交加,悲声道:“悔啊!我好后悔啊!”
他后悔当初管不住下半身,后悔不该未能察觉其狼子野心,更后悔未能提早出手,把赵廷肖掐死在襁褓之中。
然而,如今一切都晚了,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赵四眼睁睁看着一切崩塌,心中悔恨如潮水般涌动,却无力回天。
曲大成笑呵呵地下令道:“廷肖,能不能成为我的狗,就看你”
赵廷肖癫狂地把赵伯超、赵仲超两兄弟的上肢全部砍断,不仅如此,他还把两人的口眼舌全部挖了出来。
血腥场面令人胆寒,赵四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曲大成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好,很好!你这条狗,我收了!”
“汪、汪、汪!”赵廷肖面目狰狞,仿佛地狱恶鬼,彻底沦为曲大成的走狗。
赵四绝望闭眼,心中哀嚎:“天啊,赵家何其不幸!”
赵廷肖的狂笑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赵四的泪水与血水交织。
赵廷肖拎着刀,还想对赵四施以同样残酷的刑罚,然而,却被曲大成拦住了,“且慢动手,留着他还有用处。”
在赵廷肖疑惑的眼神中,曲大成阴沉道:“留着他,你才能更死心塌地的为我卖命,成为我最听话的狗。”
赵廷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恨,但仍俯首听命。
曲大成冷笑一声,命人将赵四押入地牢,严加看管。
赵四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中光芒渐暗,仿佛灵魂已被抽离。他无力地垂下头,任由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心中最后一丝挣扎也随之湮灭。
直到这时,曲大成才缓缓开口:“稍后,我会命人将你的证词和赵四等人的供词一同上交府衙。届时,赵四等人罪名坐实,永无翻身之日。”
赵廷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冷道:“多谢大人成全。”
说完,他又低声问道:“大人,为何要藏匿牛尾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麾下兵士的兵器,要比那牛尾刀更为精良。”
曲大成瞥了他一眼,冷哼道:“牛尾刀只是表面上的障眼法,真正的杀器在后头。”
赵廷肖心中一片冰凉,他仿佛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曲大成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走,让你看看真正的杀器。”
赵廷肖很想说不想看,但他却知道自己只是曲大成手中的一条狗,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低头跟随,心中暗自揣测,那所谓的“杀器”究竟是什么。
曲大成领着赵廷肖穿过阴暗的长廊,来到一间密室。
赵廷肖愣住了,他生长在赵家多年,从不知道这里有间密室。
可曲大成这个外人为何会知道?
而且看上去,曲大成对赵家颇为熟悉。
赵廷肖心中疑云重重,不禁打了个寒颤。
曲大成轻蔑一笑,推开密室门,黑暗中隐约可见寒光闪烁。
眼前一幕令赵廷肖倒吸一口凉气,他看到了什么?
密室中央摆放着一排排精巧的战弩,弩箭寒光闪烁,杀气腾腾。
曲大成轻抚其中一件,冷笑道:“这些才是我真正的底牌,足以让任何对手灰飞烟灭。”
赵廷肖心中震慑,深知自己已深陷泥潭,难以自拔。
他强压惊恐,颤声问道:“大人,这些战弩为何会出现在赵家?”
曲大成瞥他一眼,淡然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欠我十万两赌债,才临时起意拿下赵家吧?这里的一切,早在我掌控之中。你只要安心当我的狗,我保你荣华富贵,多子多福。”
赵廷肖心中愈发冰凉,深知自己已被彻底掌控,无法逃脱。
他低头不语,心中却如翻江倒海,思绪万千。
曲大成的每句话都如利刃般刺入他的灵魂,让他明白,自己不过是这场权谋游戏中的一枚棋子,生死皆由他人掌控。
曲大成见状,冷哼一声,继续道:“记住,背叛我,便是自寻死路。”
赵廷肖咬紧牙关,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默默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曲大成转身走向密室深处,赵廷肖紧随其后。
密室尽头,一排排暗格映入眼帘,曲大成逐一打开,露出各式奇门暗器,每一件都散发着森然寒气。
赵廷肖心中愈发惊恐,明白曲大成的势力远超想象。
曲大成回头,目光如炬,冷冷道:“看清楚,这些不仅是兵器、暗器,更是你的枷锁。”
赵廷肖身躯一震,沉默不语。
曲大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道:“不过,你若能为我所用,这些也可成为你的利刃。”
赵廷肖心中一凛,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点头应允。
曲大成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去,留下赵廷肖孤身一人面对这寒冷的密室,眼中神色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