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哥,你说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这冬日的雨,感觉特别的冷。”田青青一边吃着饭,一边与赵石头闲聊着。
赵石头抬头看了看窗外如丝的雨幕,思索片刻道:“青青,这雨啊,估摸还得下几日。这几日也没法下地干活,正好把家里的农具都修整修整,再编些竹筐。”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农事。
吃完饭,田青青麻利的收拾好碗筷,很快就洗刷干净了。眼看初二就要回娘家,她寻思着要给爹娘一人做一双棉鞋,好让他们在这寒冬里双脚也能暖烘烘的。回到房间,从柜子里翻找出早已准备好的棉布,棉花和针线。
田青青坐在床边,先仔细地比划着鞋底的大小,用剪刀裁剪出合适的形状。她想着爹每日辛勤劳作,鞋子定要做得厚实些;娘平日操劳家务,鞋子得精致舒适。
田青青轻轻地拿起针线,仿佛手中握着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接着,田青青熟练地将线头穿过针眼,然后用手指轻轻捏住线头打了一个结。
田青青的手法极其娴熟,每一针都精准无误地落在预定的位置上,随着针尖一次次刺破鞋底,那细密的针脚也逐渐显现出来。这些针脚紧密相连,排列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的歪斜或错乱。
田青青在房间里一边做着棉鞋,一边轻声哼起了小时候爹娘常唱给她的小曲儿。那悠扬的曲调在房间里回荡,仿佛带着她回到了儿童时光。
田青青拿起一团棉花,均匀地铺在鞋底上,又盖上一层棉布,开始缝合鞋面。鞋面的样式她特意选了爹娘喜欢的简单款式,想着爹娘穿上既暖和又舒适。
而在堂屋之中,赵石头正专心致志地修理着农具。身旁摆放着锄头、镰刀等各种工具,地上还有一些备用的零件和修理工具用的小锤子、钳子等。
虽然外面雨声淅沥,但他的心思全在手中的活计上,只为来年开春能顺利耕种。赵石头粗糙的大手稳稳地握着锄头柄,仔细检查着锄头与柄连接处是否松动。
发现有一处有些磨损,便拿起一块小木板,用锯子锯下合适的大小,然后用钉子将木板固定在磨损处,再用锤子轻轻敲打,确保牢固。
赵石头修好锄头后,又拿起镰刀。他用磨刀石开始磨刀,镰刀在磨刀石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火星子偶尔飞溅出来。手臂有节奏地摆动着,不一会儿,镰刀就变得锋利无比。
赵石头满意地点点头,又开始检查其他农具,嘴里还嘟囔着:“这些家伙什可得好好修理,明年春耕播种可全靠它们了。”
田青青这边,第一只棉鞋的鞋面已经基本成型。她用手轻轻捏着鞋面,调整着形状,然后拿起针线开始在鞋面上绣上一朵小小的梅花。这梅花是娘李氏最爱的花,田青青希望娘看到这双鞋时能满心欢喜。
田青青手指灵活地穿梭在棉布之间,那梅花渐渐栩栩如生起来。突然,田青青不小心扎到了手指,轻轻“嘶”了一声。这细微的声音被在堂屋的赵石头听到了,赶忙放下手中的农具,走进房间。
“青青,咋啦?是不是扎到手了?”赵石头关切地问道,一把拉过田青青的手查看。
田青青看着赵石头紧张的模样,笑着说:“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扎了一下,不打紧的。”
赵石头皱着眉头说:“你这粗心的性子,可得小心点,别扎着手了,做这针线活也别太累着自己了。”
田青青嗔怪道:“我知道啦,好啦好啦,你快去忙你的吧,我这还得赶紧把鞋做好呢。”
赵石头却不肯走,在一旁坐下,看着田青青做鞋。“你这鞋做得可真好看,岳父岳母肯定会喜欢。”赵石头夸赞道。
田青青白了他一眼:“就你会说好听的,这还没做完呢。对了,你农具都修得咋样了?”
赵石头乐呵呵地笑着说:“放心吧,都修得差不多了,就等明年开春大展身手了。到时候咱这庄稼肯定长得旺旺的,收成肯定也好。”
雨过天晴。
田青青终于做好了两双棉鞋,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满意地点点头。这时,她又想起赵石头的棉袍还未完工,于是又赶忙拿起针线继续忙碌。
“青青,这几日辛苦你了。”赵石头走进房间,看到田青青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激。“你整日修理农具也不轻松,这都是我该做的。”田青青温柔地说道。
在田青青的精心缝制下,赵石头的棉袍也大功告成。赵石头穿上棉袍,暖在身上,甜在心里。“青青的手艺真是越发好了。”赵石头夸赞道。
田青青笑着嗔怪:“就你嘴甜。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咱们也得好好准备准备。”
“好嘞,都听青青的,我去把院子再打扫打扫。”这过年嘛,总得有个新气象。”赵石头说完,便拿起扫帚开始清扫院子里的落叶与积水。
赵石头扫得极为认真,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不一会儿,原本有些杂乱的院子便变得干净整洁起来。
田青青将做好的两双棉鞋,棉袍放在衣柜里,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开木箱,从荷包里数了 200 文铜钱出来,走到赵石头身边,递给他说道:“石头哥,你去村口王屠夫家买 10 斤五花肉,再买些猪蹄、骨头回来。这过年啊,咱得好好做几炖些肉吃,补补身子。”
赵石头接过铜钱,笑着点头:“好嘞,青青,你就等着我满载而归吧。”说罢,赵石头将扫帚靠在墙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步流星地朝着村口走去。
田青青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赵石头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满是甜蜜。
赵石头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心情格外舒畅。“石头啊,这是去王屠夫家买肉嘞?”一位老者笑眯眯地问道。
赵石头挠挠头,咧嘴笑道:“是啊,大爷。这不快过年了嘛,去买些肉。”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村口王屠夫的肉铺前。肉铺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来置办年货买肉的村民。
“王大哥,给我来 10 斤五花肉,再要几个猪蹄和一些骨头。”赵石头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