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李云舟车劳顿,
终于抵达了京都。
他踏入那威严庄重、
却又透着几分战后萧瑟的大殿,
目光冷峻,
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四周。
此时,
天皇早已听闻威远公驾临的消息,
匆匆赶来。
这些日子,
被宝山像遛狗一般肆意玩弄,
受尽屈辱,
他整个人憔悴不堪,
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此刻见着李云,
仿若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
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之光,
忙不迭地小跑上前,
“扑通” 一声跪地,
以头抢地,
声音颤抖地哀求:
“威远公啊,
您可算来了!
这几日,
我…… 我被那宝山将军百般折辱,
实在是苦不堪言,
望威远公救救我啊!”
李云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
稳步走上主位,
缓缓坐下,
衣袍下摆如流水般散开。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跪地的天皇,
眼神冰冷,
沉默片刻,
才幽幽开口:
“哼,
你可知错啊?”
那声音不高,
却仿若重锤,
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
直直砸向天皇的心头。
天皇身子猛地一颤,
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拼命点头,
语无伦次地说道:
“我知,
我知错了!
我日本有眼不识泰山,
冒犯了大明天威,
是我御下无方,
才招来这灭顶之灾啊!
威远公,
求您大发慈悲,
饶过我,
饶过日本子民吧!”
李云冷哼一声,
微微倾身向前,
目光如炬,
紧紧锁住天皇:
“你这几句认错的话,
未免太过轻巧。
我大明将士浴血奋战,
多少人命丧于此,
百姓流离失所,
你一句知错,
就能抵消?”
天皇吓得脸色惨白,
冷汗如雨下,
磕头如捣蒜:
“威远公息怒,
我…… 我愿倾尽所能弥补过错。
只要您能饶我一命,
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云靠向椅背,
微微仰头,
目光望向殿顶,
似在思索,
良久,
才又看向天皇:
“如今,
你既已求饶,
我大明也非那残忍无道之辈。
但往后,
你需作参考,若有进一步需求请随时告知。 得乖乖听话,
若有半分忤逆,
休怪我翻脸无情。”
天皇忙不迭地应道:
“是,
是,
我定当唯威远公马首是瞻,
绝不敢有二心!”
李云微微点头,
神色稍缓:
“接下来,
我自有安排,
你且退下,
等候指令。”
天皇如蒙大赦,
再次磕头谢恩,
而后连滚带爬地退下。
大殿内,
李云独自静坐,
眼神深邃,
开始细细谋划起日本往后的布局,
而殿外,
京都的风依旧呼啸,
似在诉说着这战后的沧桑与未知。
待天皇退下后,
李云微微侧头,
看向身旁的将领,
神色稍渐缓,
开口问道:
“此次李定国生擒日本天皇和德川家光,
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
当属第一等功臣,
你们可知他可有什么想要的奖励?”
一位副官略作思索,
上前一步,
恭敬回道:
“回威远公,
李将军向来高风亮节,
未曾表露过所求。
但依属下之见,
或可赏赐金银财宝、
绫罗绸缎,
以犒劳其战功。”
李云微微摇头,
轻笑道:
“李定国岂是贪图这些俗物之人。
我大明能得此猛将,
是国之幸事,
赏赐自当与众不同。”
又有一位谋士拱手进言:
“公爷,
听闻李将军心系百姓,
不如拨专款为其家乡修缮水利、
兴办私塾,
惠及一方民众,
想必李将军会深感欣慰。”
李云微微点头,
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此计甚好,
既显我大明对功臣的厚爱,
又能造福百姓,
一举两得。
不过,
这还不够。”
此时,
李定国大步迈入大殿,
身姿挺拔,
一身戎装虽满是征尘,
却难掩英气。
他走到大殿中央,
单膝跪地,
拱手说道:
“末将李定国,
见过威远公。”
李云抬手示意他起身,
面带笑意:
“定国,
你此次生擒日本天皇和德川家光,
可是为大明立下了赫赫战功,
当属第一等功臣。
今日,
我便问问你,
想要什么奖励?”
李定国直起身来,
再次拱手,
目光诚恳,
言语谦逊:
“末将早年在张献忠帐下效力,
多有行差踏错,
如今年轻气盛时犯下的过错,
如今改邪归正,
蒙威远公厚爱,
得以在大明军中施展拳脚,
为国立功,
已是莫大荣幸,
不敢奢求有什么赏赐。”
李云微微皱眉,
佯装不悦:
“定国,
这可不行,
有功不赏,
岂不让将士们寒心?
你但说无妨,
只要是我大明能给的,
定不吝啬。”
李定国略作犹豫,
又道:
“若威远公真要赏赐,
末将唯愿能得些良驹,
以充实军中战马,
提升行军作战之力,
日后也好为大明再建新功。”
李云听闻,
哈哈大笑:
“好!
不愧是我大明的猛将,
所思所想皆是军国大事。
良驹一事,
我自会安排妥当。”
说罢,
李云站起身来,
踱步数步,
而后停下,
目光坚定地说道:
“传我命令,
封李定国为平倭大将军,
赐府邸一座,
田产千顷,
再从军中选拔精锐,
为其扩充亲卫队,
人数两千,
专供他调遣。
务必让天下人都知晓,
我大明有功必赏,
赏必厚重!”
众将领齐声高呼:
“威远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