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暖煦而轻柔,宛如一层薄纱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落在杨牧时的房间。
沉睡中的他,眉头微微一蹙,仿佛在梦的漩涡中挣扎。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那瞬间的警觉如猎豹在黑暗中嗅到危险一般。
就在他准备起身之时,一阵细微的声音隐隐传入耳中。
“儿子······上班······”那声音轻柔得如同风中的呢喃,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杨牧时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犹如寒星闪烁。
这怎么可能?此刻家中绝无他人!
他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赤着脚。
每一步都轻得如同猫在捕猎时的脚步,缓缓靠近房门。
“老公,你说这都几点了,怎么儿子还不起来,今天不是要去队里报道吗?”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那声音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他记忆深处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十年了,整整十年未曾听到过这般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这是母亲的声音,曾经无数次在他的童年中给予他温暖与慰藉的声音。
“这不时间还早吗,等儿子再睡一会儿。”
紧接着,一个低沉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宠溺与宽容。
“你还怪我宠着儿子,我看你这个当爸的才真的宠他。”母亲的声音带着嗔怪,却满是爱意。
“哈哈哈······”父亲爽朗的笑声传来。
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却重重地撞击在杨牧时的心上。
此时的杨牧时,泪水已模糊了双眼,那是思念与痛苦交织的泪水。
他怎能不记得,十年前那个深秋的傍晚,学校门口的警车闪烁着冰冷的光。
父亲的好友张邵阳满脸沉重地告诉他父母遭遇车祸的噩耗。
从那以后,他的世界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孤独之中,在张邵阳夫妇的照料下艰难成长。
如今,这声音却如同鬼魅般出现,他怎能不明白,这或许只是一场梦。
但他多么希望,这场梦永远不要醒来。
怀着这样的矛盾与挣扎,杨牧时缓缓推开了房门。
客厅里,母亲正细心地为父亲整理衣领,那画面温馨得如同记忆中最美好的片段。
“爸,妈?”杨牧时的声音颤抖着,轻声呼唤着这两个他在心底呼唤了无数次的称呼。
母亲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慈爱:“傻小子,干嘛傻站在那里啊?”
杨牧时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他多想紧紧地拥抱他们,感受那久违的温暖。
可内心深处却又清楚地知道这只是虚幻的梦境。
母亲快步走来,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心疼:“儿子,怎么了啊?”
杨牧时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打趣道:“没······没什么,只是一早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有点感动······”
父亲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自责,似乎在反思自己平日里是否过于严厉。
“既然没什么,那快去洗漱穿好衣服,等一下我跟你妈送你去队里。”父亲说道。
杨牧时默默地点点头,转身回屋。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眷恋。
在这个梦里,他决定好好享受这片刻的温情,哪怕只是虚幻的泡影。
一家三口下楼后,小区的景色依旧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的疏离感。
他们在早餐店吃完面,便驱车前往昌县刑警队。
一路上,杨牧时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这个梦会将他带往何处,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到了刑警队,入职手续办理得异常顺利。
在谢强的带领下,他逐一认识了队里的成员,正式成为了昌县刑警队二中队的一员。
这一天,他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看着警队的发展史,脑海中却全是父母的身影。
他渴望着下班,渴望着回到那个 “家”,再次见到父母。
终于,下班的时间到了。
杨牧时迫不及待地打车回到汉安的家。
家中,父母早已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父亲还拿出了一瓶白酒,要与他庆祝上班的第一天。
母亲则递给他一把车钥匙,说是给他买的代步车。
这一切,都如同他曾经无数次幻想的那样美好,却又让他心痛不已。
这晚,杨牧时喝醉了,带着对父母的思念和对这份虚幻温暖的不舍,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的世界,一桩离奇的凶案已悄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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