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回事啊,桩子,看到漂亮媳妇,眼睛都不会转了?”
“嘿嘿,他准是看傻了。”
“回头让你娘也给你娶个漂亮媳妇,要不要?”
邵奶奶听见后,急忙站出来提醒:“桩子赶紧把谷子卸下来,谷子可捂不得!”
桩子被两个碎嘴的老婆子这样打趣,怪羞涩的,手忙脚乱摞下担子,推倒将箩筐,把谷子倒到晒席上。
济和大队水土好,种植出来的大米口感佳。因而水稻种的多。
今年收成好,稻穗硕大饱满,产量比去年高。晒谷场的场地不够用,卷成捆筒的晒席都搬出来用上了。
桩子从来没有看见这么漂亮的姑娘,心神不定,眼睛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瞥过去,不自觉地想表现自己,希望对方注意到自己。
一着急,连人带扁担箩筐一起栽倒了,好险是倒在晒席上,谷子没洒到泥地里去。
两个老婆子看得直乐,笑得豁牙子都露出来了。
本想好好表现,结果出了大丑。桩子浑身沾满了谷子,胡乱擦拭几下,臊眉耷脸跑走了。
两个老婆子没打趣够,互相点头示意,眼睛瞅向一直安安静静干活的司遥。
“小媳妇你人长得真是漂亮,这脸蛋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把小伙子迷得都走不动道了……”
听着这两人扭转头拿话来挤兑司遥,邵奶奶正要开口。
司遥抢先说了:“两位老婆婆,你们在这里嘻嘻哈哈聊闲话,不好好干活。一会儿队长来了,我就去告状,扣你们工分!”
其中一个面相比较凶的邱婆子,恶声恶气道:“哟,看不出来还挺牙尖嘴利的嘛。”
司遥心平气和道:“我不止牙尖嘴利,我还有个毛病,谁惹我不高兴了,我就打谁!”
“哎哟哎哟,我儿子就是小队长,你要告我啊?尽管去,看我会不会怕你。”一脸凶相的邱婆子仗着儿子是小队长,有恃无恐。
为了干活方便,每个大队又分成了若干个生产小队,由小队长负责监督,把任务细分到个人头上。分到活干不完,就扣工分。
男女老少,分工不同。
有时候会把几个人分到一组,一起干活。当集体干活时,有些人干活喜欢投机取巧,偷懒磨洋工,耍小心眼专门欺负闷头干活的老实人。
邵奶奶开口帮腔:“你们别惹津生家媳妇,她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打人还挺厉害的,上一回那牛大芬坏心眼强逼她离婚,把她惹急了,她抄起扫帚就把牛大芬收拾了一顿!”
另一个冯婆子是见过牛大芬的惨状,拉了拉邱婆子,小声劝说:“别真跟她杠上了,这丫头片子下手黑着呢,牛大芬都让她打尿裤子了。”
司遥已经从邵奶奶口中,知道两个老太婆的姓氏。
这两老人平时最爱说闲话,嚼舌根,乱开玩笑,对别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她也要说回去,传这两人闲话。
来啊,谁怕谁啊!
“邱婆婆,冯婆婆,你俩干啥呢,又不是两口子,一把年纪了还贴那么近,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不知羞的吗?!”
冯婆子:……
邱婆子:……
这话说得忒难听的,听着好像她俩有一腿似的。
“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邱婆子睁大眼睛,凶横地瞪了一眼司遥。
司遥也冷着脸瞪回去。
邱婆子犯了一下怵,这小媳妇刚看着面嫩好欺负,现在盯着人的眼神……怪让人害怕的。
“你,你看什么看,再不好好干活!”邱婆子怂了,威胁道:“我就让我儿子扣光你工分!”
“你才没干活,我正干着活呢。”
“谁说我没干活。”
邱婆子拿起晒耙,用力翻稻谷。
之后这两个老太婆只要有交头接耳的迹象,司遥跟监工似的,眼神立马朝她俩这边扫过来。
两个老婆子想偷懒,磨洋工都不行。
邱婆子气得手脚一边忙活,一边嘴里不停的数落,指桑骂槐呢。
司遥机灵,等运粮的人回来,她才用诙谐幽默的方式说这两老太婆不知羞,喜欢贴在一起说悄悄话。
她人长得漂亮,声音又好听。加上系统安排了表演课,台词是练习过的。
说话就跟讲故事一样有吸引力。
邱婆子在旁边极力否认都不管用,气得直跺脚,怒气汹汹开口要骂司遥。
司遥见状,立即装出一副虚弱要晕倒的可怜样,手捂住嘴,闷声咳嗽。
看看就让人心疼。
邱婆子生怕把人骂出个好歹来,不敢再骂。拿着晒耙,走远点干活。
挑粮的回来的人听了一耳朵,回到地里,趁着干活间歇,又对别人讲起。
“我跟你们讲个好笑的事啊,梁津生家的知青媳妇说,邱婆子和冯婆子这么热的天,还要贴一块儿说悄悄话,不知道在说谁坏话呢,说得可有劲了,上厕所都要一起去。”
……
传着传着,传到了大队长耳朵里,专门把邱婆子的小队长儿子叫过来说了一顿。
小队长立马挑粮回来说了自家老娘。
“娘,你和冯婆子是有多少话说不完啊?我在地里割稻子,都听到你俩在说小话。”
邱婆子否认:“儿啊,没有这一回事,我俩都在好好干活呐,是梁津生家媳妇不好好干活,在乱说……”
“娘你还在狡辩!人家都看得明明白白,就你俩偷懒不干活喜欢乱说,上个厕所都要一起去。大队长都找我去说话了,你不能再和冯婆子说小话了,再说,你就要被扣光工分,白干活了。”
“不说,不说了。”邱婆子心里苦,委屈,有理也喊不出来。
其他老人看得解气,邱婆子是惯会偷懒,磨洋工的,有人来就装模作样干会儿活。还说不得,一说就吵。
这回算是栽跟头了!
冯婆子随后去找司遥说和,一脸的慈祥,说话也很亲切:“津生家媳妇,我们老婆子年纪大了,说话不好听,有得罪你的地方,我跟你个道歉。”
司遥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声音软软地问:“冯婆婆,你是不是把好听的话都说给邱婆婆听了,所以邱婆婆说话才不好听了呀?”
冯婆子:……
邱婆子听见了,眯着眼睛难受道:“哎哟,你可别再乱说了。让你说的,我好像跟她有一腿一样。”
司遥也不想跟她们结下梁子,微笑道:“我这个人很讲道理的,你不乱说我,我也不会乱说你。”
“行行行,咱们以后啥都别说了,你干你的活,我干我的,谁也别说谁!”
“嗯嗯。”司遥点点头。
这之后上工一直顺顺利利的,没人再拿话打趣挤兑她。
上午太阳都挺好,司遥干活的时候,是把提篮放在晒谷场的大榕树底下阴凉处。
在钢琴课上,司遥初次达到满分,系统给的珍品奖励是一块白玉髓小坠子,佩戴在身上,会自行调节环境温度,让佩戴者感到无比舒适。
这玉还养人,能够起到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效用。
司遥得到玉之后就佩戴在女儿朝朝身上,她一直记得在预知梦里,朝朝身体很不好,小病不断,经常发烧咳嗽。
希望这玉能把朝朝身体养好,无病无痛到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