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众人面面相觑,祝太尉的行事作风,祝斓月竟然相信自己的爹爹清风朗月。
祝家人见风使舵的性子,仿佛是天生的,所以才经久不衰,送女人巴结一个权臣而已,不是多大的事。
二房夫人刘氏眼皮跳得厉害,看向自己女儿祝禧云,忽然,眉头紧皱,“你弟弟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刘氏心中升起一阵不安。
做母亲的,总是时时刻刻挂念自己的孩子,得知走水的时候,她先是去看了自己一对儿女的房间,见人不在才朝这边来。
可如今,祝禧云身边竟然没有祝识。
“阿识不是去厨房那边了吗,娘亲没见着吗?”祝禧云也一脸疑惑。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声。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是祝识少爷!”
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动静,祝清宁觉得眼皮十分酸。
房间内,她手被一条红色的腰带反绑在身后,肩上衣裳挂不住,半落在手臂上,露出里面一件荷粉色内衣。
一张小脸满是潮红,却无可奈何。
晏礼辞这人坏得很,引诱她解腰带,却是用来绑她。
“好吃吗?”
晏礼辞清明的眸子凝着她,方才他给她喂了一粒白色的药丸,也不知是什么,怕他给自己下毒,她含在嘴里好半天,苦得很。
她歪过脸,气得很,懒得与他说话。
晏礼辞这人的谨慎程度,已经到了随身带药的地步,也不知何时服下解药,此刻好整以暇看着祝清宁。
他将烛台举到祝清宁跟前,她被看得更加无地自容。
身体的燥热逐渐褪去,她后知后觉,原来晏礼辞给她喂的是解药。
“胆子够大啊,给我下药?”晏礼辞笑声如鬼魅,透着一股凉。
随即起身,一手扶了扶没有腰带束缚的衣裳。
“不是我。”祝清宁否认,春药可不是她下的。
晏礼辞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那这个如何解释?”
他眼睛眯了眯,“你想杀我?”
祝清宁心提到嗓子眼,被识破了。
下巴忽然被冰冷的手指捏住,他低头,脸距离她仅有咫尺的距离,高挺的鼻梁差点和她小巧的鼻翼碰在一起。
明明他的呼吸是热的,祝清宁却觉得十分冷。
“为什么,说!”
他身上染上戾气,这时候,似乎很生气。
祝清宁秀眉微微一拧,想不明白,想杀他的人那么多,不过是多她一个而已,这种事情,他不应当是见惯不怪了吗。
“晏大人误会了,这是清宁带着防身用的而已。”祝清宁不慌不忙解释道。
寻常女子身上带着些防身的东西,并不奇怪。
可晏礼辞似乎能看穿人的心思,那表情,明显半个字不信。
“谁让你这么做的,祝太尉?还是宸王?”他的视线变得更加危险。
祝清宁睫毛轻颤,垂下眼帘,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白多出一丝暧昧。
一想到方才差一点就要和晏礼辞做那种事,她的脸颊忍不住发烫。
“宸王……和宸王有什么关系?”
她和宸王若是有这一层关系在,不就是乱臣贼子了,亏晏礼辞想得出来。
“那便是祝太尉了。”晏礼辞起身,瞳孔里的寒芒更甚。
“你这是什么谬论!”
真当给她出个选择题,答案便真的在两者之间了。
她不服气,小脸憋得通红,“松开我!”
只是一用力,手腕便红了起来,她本就是吹弹可破的肌肤,娇气得很,晏礼辞瞳孔一缩,伸手。
祝清宁顿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衣衫半解,这场景,顿时叫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身上的药已然解了,不需要男人了,他难道想非礼!
“别动,还想不想解开?”
她感觉他的唇似乎碰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可惜太快,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原来她是要帮她解开,可非要从前面吗?
“晏大人为什么不从后面?”
“你喜欢我从后面?”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是祝府的丫鬟。
祝家出事了,二房的小公子落水,如今昏迷不醒,这不是大事,晏礼辞毕竟是当朝首辅,这等重要之事,不该瞒着。
丫鬟本来是想来告知晏礼辞一声,却意外听到里面的谈话。
脸顿时一红,想不到晏首辅看着不近人情,一副不染世俗的模样,私下里竟然玩得这么花。
“当然。”祝清宁没多想,只是想着,若是他从后面给她解开,便不用面对此等相拥的尴尬境地。
谁知晏礼辞意味深长一笑,“好。”
祝清宁皱眉,好什么好。
只是听着外面的敲门声,晏礼辞似没听见似的,她提醒,“有人敲门。”
同时,内心闪过一丝慌张,若是被祝府的人发现她在晏礼辞的房里,可就说不清了。
“怕?”晏礼辞看穿她,“方才不是很大胆吗,又是下药又是主动的……”
这话,也丝毫不避讳外面。
丫鬟似乎听到什么惊天消息,原来拿下晏首辅,只需要下药和主动就够了。
“不是我下的。”祝清宁手一解开,顿时推开他。
男人脸上有些恶趣味,被推开的瞬间,伸手拉着她一同倒到床榻上。
“招数真是多,可惜了,现在没有时间陪你玩。”
祝清宁被他抱着在床榻上滚一圈,随即人被他压在身下。
一张蚕丝被被他扔过来,盖在她脸上,随后身上的重量消失,便听见脚步声。
门被打开,男人声音清冷如墨,“何事?”
丫鬟低头,不敢直视晏礼辞,只是看着他慢条斯理边走边系腰带的动作,竟然有些美不胜收。
“回首辅,我家祝识小公子落水了,今夜出了这样的大事,恐惊扰首辅清梦,老爷特派奴婢来说一声。”
丫鬟回答着,视线不由得好奇朝里面看去,可惜床榻上的人被子盖脸,看不出容颜。
她还真好奇究竟是怎样天姿国色的女子,能入得了晏首辅的眼,可惜了。
不过,晏首辅明明和大小姐有婚约,却在祝家和别的女子做这种事,这如何对得起大小姐。
“怎么,还有事?”晏礼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打断丫鬟的思绪。
她当即身子抖一下,“没事了,奴婢告退。”
祝清宁的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眉头下沉得厉害。
祝识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