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亦然,你先和两位师姐待在这里,练武场的事还没有定论,我得下去打会儿太极。”白紫苏居高临下看着练武场内的战局。
该说不说,这地儿选的真好啊,既能清楚的观战,还不易被发现,简直是打家劫舍的最佳位点。
翁亦然听到白紫苏的话后下意识的点头,“好嘞,姑,啊不不不,白道友。”
翁亦然反应过来立马刹嘴,一脸懊恼,还真是姑奶奶叫惯了,这一时都改不过来了。
白紫苏挑眉,和两位师姐道别后,转身的一刹那,笑声传来,“翁公子,您要是实在改不过口来,这声姑奶奶在下也能认下,反正不亏是吧。”
翁亦然涨的俊脸通红,果然,不管有没有自我意识,他都怼不过白紫苏。
杜若和柳诗文在一旁也乐的看戏,这孩子傻兮兮的,逗起来最好玩了,和他大哥那个冰块脸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白紫苏逗了一把翁亦然,神清气爽的去面对牛头马面了,还是顺着那条小路,白紫苏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练武场,抽出腰间的鞭子加入战局。
“怎么样,处理完了?”温清然找到个时机闪身到少年身侧问,白紫苏点了点头,“放心,现在人在师姐们那里,安全的很。”
温清然点了点头,安置住了就行,为了给他们俩拖延时间,他硬生生的在这次的团战中起到了拖后腿的作用,生怕长月宗败的太快。
不过现在好了,总算能放开手打了,简直太折磨了,温清然如玉的脸庞划过疲惫,搅屎棍不太好当啊。
白紫苏忍住笑意,“然哥,辛苦你了,那江有川呢,我怎么没到他?”
温清然更头大了,长棍一指,“在那儿呢,弦思说要胖揍他一顿,给翁公子出气,屿阔和梵音给她掩护去了。”
白紫苏顺着棍尖的方向一看,呃……好像是被打的有点惨,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也是他罪有应得。
温清然一棍挑飞面前的长月宗弟子,“阿言和平安已经杀到最前面了,之前有我的阻挠才没有杀穿,不过这次,可以结束了。”
白紫苏点了点头,和温清然就寻了个地坐下开始看热闹,敌人太过低级,他们就不出手了,看戏就成。
咚--!
砰--!
啊--!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场单方面胖揍才宣布落幕,白紫苏看的眼花缭乱。
其中最惨的莫过于江有川,还算看得过去的脸被揍的胖了三圈,不成人形,雪白的衣衫上血迹交错,还有不知道谁踩的鞋印子,可以说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白紫苏和揍人的冷弦思一对上眼,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小姑娘瞬间便委屈了,小跑着走过来,把红肿的手摆在白紫苏面前。
“紫苏,你看,我的手都肿了。”语气之委屈,表情之可怜,让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江有川瞪大了眼睛,这女人两面派啊。
白紫苏:……
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白紫苏果断拉住了冷弦思的手,细细的抹上了玉肌膏,“下次揍人的时候找个工具,不要伤到自己了。”
意有所指,江有川:……啊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打我还委屈您了。
长月宗的弟子躺了一个练武场,挂彩的挂彩,昏迷的昏迷,反正是没有一个完整人。
陈言霸气的踩着一堆弟子,语气平淡,眼神锋利,“还有谁来?”
震慑力拉满,不止长月宗,其他宗的弟子也是纷纷后退,这是个杀神,打不过打不过。
祝平安在一旁看的直摇头,无奈道,“阿言,先下来吧,紫苏叫过去了。”
白紫苏:你可别乱扣帽子,我说过这话了吗?
陈言却深信不疑,一脚踹翻人堆,飞身到祝平安身边,“走吧。”
祝平安点头,二人相携着离去,黑灰色的衣角和暗绿色的相互交织、缠绕,宛如一幅绝美的古典油画,丝毫不顾后面背景板们的死活。
在路过江有川的时候,祝平安还不忘暗戳戳的给他一脚。
江有川:……好好好,你们太高尚了,不愧是名门正派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江有川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
至此,战局已经分明的不能再分明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裁判见自家亲传撒完了气,才慢悠悠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此局,七大宗胜!”
伴随着裁判激昂且洪亮的声音,整个观众席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欢呼声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席卷而来,无数人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七大宗!七大宗!”
少年们的衣衫迎着风猎猎作响,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朝气,象征着希望与生机。
白紫苏上前一步,看着被搀扶起来的江有川,笑意不达眼底,“江道友。还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我们七大宗一一奉陪。”
江有川脸色难看至极,却也不得不服气,输了就是输了,输的彻底,“我没什么……”
“大师兄!”有位弟子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赶在江有川生气之前火速说道,“大师兄,翁师弟不见了。”
江有川骂人的话戛然而止,一把拽住那位弟子的领子,眼神狠厉,“你说什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能不见!”
“我,我们刚才在点人数的时候,就没看到翁师弟……”弟子抖若筛糠,结结巴巴的解释。
江有川突然将目光放到白紫苏身上,“是你,是你搞的鬼。”
白紫苏在那个弟子开口时,就示意祝平安设了一个隔音阵法,这会儿正抱着臂看戏,就听到江有川把脏水泼到了她身上。
嘿,这事儿虽然是她干的,但她就是不想承认怎么办,白紫苏当即摆出一副无赖样,“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一直都在这里辛辛苦苦的打架,不信你问他们。”
“对对对,苏苏一直在这里,我可以作证。”冷弦思最先举起小手,虽然她也不知道白紫苏干啥去了,但她无条件相信她的好闺闺。
江有川气得头顶都冒烟了,“你作证,你做啥证!你一直在打我,比我还忙,有个屁的时间去看她!”
冷弦思举起来的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作证就不作证嘛,怎么还骂人呢。”
白紫苏在一旁跟着点头,“对对对,还名门正道呢,江道友,你这素质堪忧啊。”
江有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人就是单纯的不要脸,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