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七彩的光芒拔地而起,越来越冷,但是所有人都被光芒吸引了,根本没注意到眼前的情况。
“下雪啦!”
秦暖思伸手去接雪花,落在手上的雪花即刻就化了,只是一片又一片落在她手心上,越来越多就没有那么容易化了。
七彩的光芒还在持续,雪也越下越大。
“奇怪怎么会突然下雪了呢?”
面对秦暖思的疑惑,许令爻心里有数,是神兽素魄要出世了,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要出世了。
“思思我有事,先走一趟!”
“啊!是什么急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秦暖思看向许令爻有些担心,还有要跟着她走的样子。
“没事,只不过是去看看一个朋友。”
许令爻对她微微一笑。
“你要”
“许令爻!”
一声特别大的喊声,在寂静的广场上响起,而且还是如此的熟悉,就在许令爻还在寻找声音的来源,人已经来到她身前。
“师叔。”
许令爻看到了江以年还有他身后的两个人,这一段时间他俩也没变什么样子。
“太渊、太息,你们怎么来九重山了。”
不单单许令爻惊讶,林桐、秦暖思、丘旬也都凑过来,看着江以年身边的两个人,他们看上去跟许令爻很熟络的样子。
“当然是因为素魄的事情,别说了,先过去看看!素魄在哪里。”
太渊一脸的焦急,看上去像是匆匆忙忙特意为了素魄赶来的。
“在九重峰上,跟我来吧,对了思思,你要去看看吗?”
秦暖思摇摇头说:“不用了。”
“好。”
“我想起来了,许令爻刚刚的异象是你放下九重峰上的那颗蛋引起的?”
林桐终于是想起来了,关于那颗蛋,他是知道的,那是许令爻受罚的时候放在九重峰上的,后来她下了九重峰,他也便忘记了那颗蛋的存在。
“对!不过我先去请示一下师父。”
毕竟九重峰不是人人都能上去的。
“已经跟陈其松说过了,而且事态似乎有些严重了,你看那边,冰已经蔓延过来了。”
许令爻看向九重峰的方向,确实那边远远看上去已经一片银白,这样下去,整个九重峰就会如同那座岛一样被冰封,而且是无差别的。
“确实,那就直接去,师叔你带着太渊和太息过去,我先走一步。”
话刚刚落下许令爻整个人就消失了,这可吓坏了太渊,这一个大活人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江以年,这一段时间不见,许令爻也发生了好大的变化。”
“嗯,走吧。”
“师叔,我也去。”
林桐也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江以年点点头同意了,然后带着三个人就离开了。
只留下广场的一群人,甚至他们都忘记了应该做什么。
“秦暖思,那个素魄,不会是说的神兽素魄吧!”
丘旬也是才反应过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应该是的。不过你不打算过去看看吗?”
秦暖思侧头询问。
丘旬抬头密密麻麻雪落在他脸上。
“不去了,你不也没去吗!总有一天会看见的,不急于一时。”
丘旬身上已经落了不少雪,他却没有抖落它们的打算,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等待着什么。
“你在等什么?”
秦暖思拿出斗篷给自己披上,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她呼出来的气息,让眼前的视野变得模糊。
丘旬终于收回目光,看向秦暖思身上的斗篷,他也拿出一件来给自己披上。
“许令爻告诉我一件有趣的事情,所以我在等!”
秦暖思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点点头。
“我最近听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是什么?”
丘旬倒是很感兴趣。
“听说上一任山主的死亡是一个阴谋,而且跟许令爻有关系。”
已经戴上帽子但是还是有些愣,雪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整个九重山已经白茫茫的一片。
丘旬听后一挑眉。
“挺有意思哦!”
秦暖思突然笑了。
“你似乎也不怎么惊讶!”
“为什么惊讶呢!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是吗?那你怎么认为的。”
秦暖思反问他。
丘旬没有一丝犹豫的回她。
“不知道!”
“我知道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
丘旬无奈的摇着头。
“已经说了不是。”
“好吧!”
两个人站在茫茫的雪中,谁都没有再开口。
“好冷!”
“是啊!怎么这么冷,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与那许令爻有关系啊!”
“我听说上一任山主的死亡也与她有关系呢?”
“我也听说了,要不怎么说现喷山主是她师父呢!”
“这话可不敢乱说啊!你有证据吗?”
其中一个人赶忙上来劝阻。
“那你说怎么解释山主那么厉害,却在那一次大乱中没了。”
“那也不能证明是许令爻干的吧!”
“我有说是她做的吗?只是说跟她有关系。”
“你这明显就是有。”
“我可没说。”
两个人吵的都红了脸,天还这么冷。
“你们两个别吵了!”
旁边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劝架,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因为这种事情吵起来,而且也不怕传出去。
两个人也似乎察觉到场合不对,都立马默不作声。
两人争吵的话倒是一丝不落的,被齐慕云听了进去,她从头到脚身上已经变得雪白,却仍然看着九重峰的方向。
“神兽素魄吗?”
她低声说着,然后转身离开了广场了,身后却没有留下一个脚印,只有渐渐消失的身影。
“哎!我走了。”
丘旬跟秦暖思打了一声招呼也离开了,不过他身后却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
秦暖思也没有回他,而是盯着他的背影,然后目光一点点移向齐慕云离开的方向,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我也走吧!太冷了。”
她紧了紧斗篷,向着与另外两人不一样的方向离开了。
因为神兽素魄突然的带来一场意外,今天的比试暂停了。
许令匀从始至终没有跟无路说一句话,就像他们只是陌生人一样,身边的人渐渐都走了,满天雪白之间只有无路一个人站在那里,他好像一座雪雕。
感觉不到冷,动也不动,孤独,寂静,仿佛这就是他的宿命。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脚下已经结了冰,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会变成冰雕了,沉寂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