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安本想着要同宁远侯争辩一番,为何男子三妻四妾便是天经地义,合乎礼法,而女子不过是坏了名声,便要投缳自尽,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是,这朝堂之上,除了虞岁安皆是男子,更无一人会支持她。
“宁远侯,本公主还是那句话,既然你说本公主结党营私,意图谋反,那就拿出证据来,若是只凭你一张嘴,便要定了本公主的罪,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宁远侯既然敢来御前状告虞岁安,自然是备好了证据的。
“陛下,臣有证人。”
他说有证人这事,虞岁安是没料到的。
不过,她九公主府的人,极大多数都是忠心耿耿的,即便是有什么纰漏,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一审便全都明了,妨碍不到她什么。
但是,当虞岁安看到被押上大殿的人时,心中暗暗觉着这事怕是不太好解决。
“陛下,这是大皇子身旁的心腹。”
皇帝定睛一看,那人的确是一直跟随在大皇子身边的人。
“你有何话说?”
那人颤抖着身子道:“回禀陛下,大皇子近日时常去九公主府,二人书信往来频繁,不知是在密谋些什么,而且………而且。”
他说话吞吞吐吐的,听的虞岁安都没了耐心,非常好奇他接下来还能编出来些什么。
“而且什么?你如此吞吞吐吐,是编不出来了吗?”
那人定了定神。
“而且,大皇子时常在自己的房里穿龙袍。”
听了这话,皇帝一时气急,重重拍了一下龙椅。
“你此话当真?”
“陛下,奴才以性命发誓,绝无半点虚言。”
此时,宁远侯又站了出来。
“陛下,臣还有证人。”
“带上来。”
虞岁安心中暗暗觉着,八成是该轮到找人污蔑她了。
“陛下,这小侍女是九公主府的侍女。”
虞岁安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表情。
“陛下,九公主每每同大皇子议事,书房外都有人重重把守,便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而且,奴婢一日偶然撞见大皇子要九公主用巫蛊之术谋害陛下,奴婢当时吓坏了,生怕九公主要杀我灭口。”
虞岁安讽刺的看着她。
“所以,你是找谁给你做主了呢?皇后?二皇子?还是宁远侯?”
一听虞岁安可能用巫蛊之术谋害他,皇帝此时更加不悦。
“九公主,说话要注意分寸。”
“陛下,九公主用来谋害您的巫蛊人就埋在九公主府里的桂花树下。”
皇帝捏紧了拳头。
“你此话当真?若是有半句虚言,朕定将你五马分尸。”
“陛下,奴婢若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九公主,你可有话说?”
“父皇,她说的没一句真话,还请父皇明鉴,还儿臣一个清白。”
皇帝此时也不知该不该信虞岁安,冷声开口道:“既如此,苏厚,传朕旨意,即刻搜查九公主府和大皇子府。”
“奴才遵旨。”
此时姜丞相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担忧的很。
他自然是相信虞岁安不会干这种谋逆之事,更不会用巫蛊之术去谋害皇帝。
可是,看眼下这情况,宁远侯都将人证找好了,自然物证也伪造的八九不离十了。
“九公主,他们将人证物证估计全都伪造齐全了,若是真的查出来什么,你可有破局之法?”
虞岁安一脸的坦然。
“放心吧,他们在我的九公主府里,查不出来什么。至于大皇子那边,我也不太敢确定。”
现下里的虞岁安只盼着虞成风能敏锐些,否则的话,她还得想办法捞他。
苏厚一脸的神气,去搜查大皇子府。
虞成风此时还在自己的府里作画,苗音在一旁陪着他。
突然,苏厚便带着一群禁军闯了进来。
“苏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大皇子,有人状告你意图谋反,奴才奉皇上之命,特来搜查大皇子府。”
苗音听了此话,一脸紧张的看着虞成风。
虞成风握着苗音的手,示意她安心。
“本皇子问心无愧,公公随便搜查便是。”
结果,出乎虞成风的意料,竟真的在他的房里搜出了龙袍。
苗音一脸的不可置信,此时的虞成风也被惊的愣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
“大皇子,您还是亲自去向陛下解释吧。”
随后,便命人将虞成风带走了。
苗音见情况不对,便要回公主府给虞岁安报信。
被苏厚拦住了。
“苗音姑娘,您也随奴才走一趟吧。”
“凭什么?我是九公主府的人,又不是大皇子府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苗音姑娘,九公主府如今也已经被搜查了,奴才劝你还是识相些,否则可免不了要受点皮肉之苦了。”
说着,便要对苗音动手动脚。
被苗音一把甩开。
“我自己会走。”
苗音听苏厚说九公主府也被搜查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生怕九公主会有什么事。
此时,在九公主府搜查的人,也将东西拿到了手。
在虞岁安院内的树下,挖出来一个盒子,没来得及打开看,便即刻带进宫呈给皇帝。
在派人搜查证据这段时间,大殿上的气氛压抑的很。
皇帝威严的坐在龙椅上,面露不悦。
底下的众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触怒了龙颜。
姜丞相一脸担忧的看着虞岁安,结果虞岁安脸上倒是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仿佛不关她的事一般。
“陛下,奴才已经带人搜查完九公主府和二皇子府,这是搜查出来的东西,请陛下过目。”
此时的虞成风也被带到了大殿之上,皇帝看着侍卫手中的龙袍,上去便给了虞成风一巴掌。
“孽障,本以为你是个不争抢不在意名利的,没想到你演的倒真,竟然敢私藏龙袍,惦记起朕的皇位来了。”
虞成风原本就没回过神来,如今被皇帝打了一巴掌,整个人更是一脸懵。
他深知自己没那个能力,从没惦记过皇位。
“父皇,儿臣从未惦记过皇位,也…也不知道这龙袍为何会在儿臣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