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汗上下打量着傅姣姣,见这人长得还合眼,姿态也算谦卑。
“傅姣姣,这第二道折子写的,可都是真的?”
听到北昭王的声音,傅姣姣这才放下行礼手势,开口:
“我曾任职北昭正四品巡道,主要监察南昭各大州农产种植,去年为南昭提高五成出粮量。我管辖的福州,粮食整整多出一倍量!”
阿木汗锐利的看了傅姣姣一眼,见傅姣姣竟也直视她,傅姣姣的眼中是坦坦荡荡,毫无畏惧。
她心中有些不悦,觉得这人竟不怕她。可听到这出粮量,阿木汗还是放下结缔。
“傅姣姣,你不待在南昭,跑来为北昭效力,就不怕南昭皇帝心寒?北昭可不欢迎随意倒戈之人。”
阿木汗说这话,就是指傅姣姣是根墙头草,哪里对她有利,便往哪边倒。
“王上,我是凭借本心做事之人,只对种植感兴趣。南昭种粮也是种,北昭种粮也是种。何况北昭的粮食没有南昭好种,我却还是来了。”
“南昭如今还有余粮,可北昭呢?恐怕所剩无几。王上若觉得我是根墙头草,为了权力官职,不惜背叛原国,是小人,傅姣姣也只能认下。”
“可我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凭借本心,借助北昭种更多粮食,让百姓能填饱肚子,安居乐业。”
“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要点权力筹码,不过分吧?”
听傅姣姣这番话,北昭王陷入沉默。傅姣姣没有冷场,接着道:
“王上,我听闻北昭一品大臣,可以不用行君臣礼,还能手握斩杀奸臣大权,可是真的?”
“你倒是提前做了功课!”
阿木汗难得再次开口,她不是第一次见人狮子大张口,可就是莫名觉得傅姣姣这人,直率的可爱。
“王上,你可以先聘请我为实习期一品大臣,等第一批粮食种出来,再为我转正。”
“实习期?”这词阿木汗不太能理解。
傅姣姣笑道:“就是临时工和正式工,王上主要还是担心北昭粮食出不来,我若真的能种出来,王上再将我转正也不迟。”
阿木塞听完连连感叹,她发现傅姣姣这人,点子实在太多。
“有意思!你既这般说,那寡人便封你为实习正一品。”
听到北昭王应允下来,傅姣姣顿时放松不少,她没见到北昭王时就有些紧张,想了很多说词。
可真的看到了本人,又闷头胡乱说了一通,还好意思大差不差。
“谢王上!”
傅姣姣再次友好行礼,随后和北昭王聊了很多她在北昭种粮的规划,还有预计产量。
很多现代专业名词和专业术语,听的阿木汗和阿木塞都一知半解。
北昭王对傅姣姣的印象,也逐渐在转变中……
——
南昭皇宫
南宫琉璃正在思索和亲之后的事,她打算将阿米杀掉,以此挑拨两国关系。
可阿米如何杀才好?南宫琉璃肯定不能亲自动手,如今这事无一人知晓,她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
突然她想到‘争风吃醋’这四个字,想到之前带回来的男人戴无颜。
杀阿米之人不能是皇家人,如今宫中只有戴无颜最符合。
“来人,将戴无颜带来!”
“是,殿下!”
不过片刻,只见一个我见犹怜的美男,出现在南宫琉璃面前。
戴无颜朝着南宫琉璃行礼:“参见殿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南宫琉璃,今日突然听到殿下宣他,心里高兴坏了。
“起来吧,近日诸事繁忙,确实有些冷落了你。”
南宫琉璃假装柔情,将戴无颜扶起身,她当初带这人回宫,就是看上他的唇和下颚长的像江厌离。
如今再看,也只有那么两分相似,戴无颜长的更加娇柔,眼中带了很多男人没有的我见犹怜。
“殿下,您能想起无颜,便是无颜最大荣幸。”
戴无颜不敢抬头直视南宫琉璃,可他还是生了攀爬的心思,将手故意放在南宫琉璃的腰带上。
见戴无颜这般,南宫琉璃只是浅笑,若放在以前,这种男人她顶多玩两次。
如今,她得好好宠他一段时间才行,最好将这个男人宠的无法无天才好。
南宫琉璃用手抬起戴无颜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和自己直视,戴无颜刚看清南宫琉璃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瞬间面色通红,呼吸都停了一拍。
见戴无颜害羞,南宫琉璃心里在嘲讽,可面上透着深情。
她将戴无颜想象成江厌离,这才完成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戏。
——
北昭
傅姣姣被封一事,动荡了整个北昭,就连阿木诺都感到震惊。
她听闻这人是顺风顺水的掌柜,还是阿木塞亲自推荐给母王的,瞬间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好棋子。
“母王,这人当真可靠?我听闻她之前是南昭官员,孩儿不懂母王为何将一品大臣封与她。”
阿木汗看着自己这个大女儿,很多话她如今还不能如实告知。
“这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若能解决北昭种粮之事,这一品倒也封得。”
阿木诺见阿木汗对傅姣姣打心底赞赏,也不能再说其他,只好借此开口:
“她若真的能办到,那阿米是不是就不用去南昭和亲?”
阿木汗也想过这个问题,可北昭已经答应下来,这便是国事不是家事。
“北昭正常履行约定,和亲之人已经定下,以后就不用再提。”
见母王这般坚决,阿木诺也不再请求,简单问候完,便也大步离开。
阿木诺前脚一走,阿木汗便召见阿木塞。
“傅姣姣如今已经是你的人,切记派人保护好她。你阿姐最是忌惮你比她强,这人日后有大用,她会是你最坚实的助力。”
话没说透,可阿木塞总是能隐约猜到什么。
母王对她寄予厚望,想起从前点点滴滴,阿木塞如今才知道,阿木汗早已将她当做唯一继承王位之人。
“傅姣姣那边,我会派人保护!母王,阿姐如今势力压孩儿一头,孩儿该如何才好?”
傅姣姣是南昭人,就算立再多功劳,都无法让北昭民众信服。
阿木诺如今势力越来越大,北昭民众拥护声也越来越大,对阿木塞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虽是姐妹,可性格差异太大。她如今只是表面,而母王希望你更加注意内里。”
“孩儿现在才知道母王的用心,往后孩儿一定更加努力。”
北昭王看着阿木塞,心中感慨万千,她的塞儿终于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