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顾白看着傅姣姣日渐消瘦的身形,心疼的不得了。
“妻主,我瞧你又瘦了,是不是最近累到了?”
“不累,这正是我想要的,太胖容易生病,瘦下来才好。”
傅姣姣回应顾白,她早上只吃了些清淡食物,保证少吃多动。
顾白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家丁来报:
“大人,来人说是隔壁新邻居,家中厨房还在修缮,想来府里借厨房用一用。”
“新邻居?”
众人都一脸问号,中州府宅隔壁之前一直是空置的,怎么突然有人住进去了。
“是不是叫阿羽?”
傅姣姣随口询问,昨天差点砸死她的男人,她怎会不记得。
这话一出,桌上五个男人都有些惊讶,傅姣姣怎么知道是谁?
家丁如实回答:
“大人,来人没说叫什么,不过两人中确实有位公子长得十分好看。”
“哦,那你跟他说不借!”
傅姣姣就知道是那个男人,虽是邻居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非池中物,还是离远些为好。
“他可有我好看?”
乐衣游听到家丁说好看,不由生了攀比之心。
“这……您看看便知道了。”
家丁也不好意思多说,只能委婉答复。
“妻主,既然是新邻居,咱们还是帮下忙为好。”
江厌离此时还不知道上门的是谁,出于好心才提议道。
众人也都想看看这位好看的新邻居,纷纷劝说傅姣姣让家丁请进来。
傅姣姣见大家都说借,便也答应了下来。
“那便让他进来吧!”
见傅姣姣答应下来,几人才起身,他们打算去门口看看,这位新邻居究竟长什么模样。
家丁将门再次打开时,礼貌对着南宫羽和阿怜两人邀请入府。
“我家主人已经答应两位借厨房一用,请随我来。”
南宫羽这趟主要目的就是过来看人的,他知道傅姣姣每天都很忙,除了早上和晚上,一天很难再遇上。
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来,既能看到人,又光明正大。
南宫羽今日穿着一身素白色衣衫,看上去比在宫里显得更纯朴些。
乐衣游带头迫切想看看新邻居,其余人也是好奇心驱使跟在后面。
五人并没有走近,只是在院中不远处查看。
“切,不过如此,也就比我好看一点点。”
乐衣游最先看到南宫羽,他自认为自己也是绝美,但看南宫羽的第一眼也被惊艳到了,不由得说出酸味十足的话。
江厌离听到乐衣游的话,只简单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便让他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过来。
三皇子南宫羽是他前世最熟悉之人,他救他于水火之中,还教他满腹经纶,是他前世恩人,亦是最知心的朋友。
南宫羽为何突然来到福州?为何还住在中州府宅隔壁?
顾白看江厌离一直在发呆,提醒道:
“厌离,人已经走了,我们该回去了。”
这时,江厌离才清醒过来,他不见南宫琉璃是有私心,但他该不该见南宫羽,他有些犹豫了。
前世待他最好的两个人,哪怕他知道他只是裴砚尘的影子,江厌离也无法轻松释怀。
“厌离,这位新邻居虽好看,但你在我心中才是最耐看的。”
顾白实话实说,江厌离长得是他见过所有男人里最端正的,气质如仙,若单论长相可能算不上数一数二,但论整体却是最舒服最耐看的类型。
江厌离回以顾白淡淡的笑,他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外貌,他只是不解南宫羽为何突然来访。
五人里,只有抱玉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最普通,比美之事,他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刚才那人一看便知道非富即贵,不是他这种浮萍之人能比的。
南宫羽刚才能感应到有人在看他,但他现在还不急,后面还有足够的时间进一步接触。
这时天空不作美,傅姣姣刚准备出门就听到一阵闷雷声。
“轰隆隆~”
顾白看着乌蒙蒙的天,对着傅姣姣提醒道:
“妻主,今日怕是要下雨。”
“你们今日先在府宅里休息,我去府衙安排人。”
傅姣姣说完,让家丁拿一把油纸伞携带上,便出了门。
一千亩地都是用油布搭建的,下雨做工不受什么影响,主要是恶劣天气,帮工来回可能不是很方便。
——
傅姣姣疾步迈入府衙,神色匆匆唤来魏晴,吩咐道:
“魏晴,你速去马行租十辆马车,今日帮工们不必再乘坐那简陋的牛车,一律换乘马车。马车行路更快,也宽敞舒适些。”
见魏晴领命而去,傅姣姣又向陈燕正色道:
“陈燕,你即刻将先前购置的篷布带到集中地搭建起来,防止帮工们集合时被雨淋。”
“是,大人!”
陈燕急忙拿上一应物件,领着两名衙役,匆匆赶往集合之地。
傅姣姣随后也赶到了集合地,然而前脚刚到集合地,刹那间,天空中阴云密布,转瞬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所幸提前准备周全,等帮工们陆续赶来时,篷布已经搭建完毕。
陈燕点查完人数后,快步走到傅姣姣身前,轻声禀报:
“姑娘,今日还有两人未到。”
傅姣姣看向帮工群询问道:
“你们知道是何原因吗?”
帮工群里,突然有个大姐高声道:
“是方家夫妇,听闻他家小女儿这两日高烧不退,晨起之时,方夫人与我说孩子病情危急,怕是快不行了,让我向姑娘请假。”
“陈燕,将此事记下。”
“是,姑娘!”
陈燕应道,随即翻开手中的册子,提笔记录。
傅姣姣走向这位大姐,轻声询问:
“你可知方家具体是什么情况?”
那帮工见傅姣姣问她,先是叹了口气,随后便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方家夫妇皆是老实之人,方回在娘家排行老二。他家三代同堂,日子过得很是紧巴。她上头有个好吃懒做的姐姐,整日无所事事,只知伸手向家中要钱”
“下头还有个被人退婚的弟弟,没个正经营生。家中两位老人还不明事理,见她们夫妇能干,便将家中一应开支皆压在他们肩上。就连她姐姐的两个孩子,也是他们在出钱照料。”
大姐边说边摇头。
“我让她们夫妇别管,她们却说都是自家人,该互帮互助。方家夫妇仅有一女,前日干活回去,见着孩子满身的伤,还大哭不止,询问女儿发生何事,却只是摇头不语。”
“到了夜里,孩子便发起了高烧。待到送至医馆,才惊觉孩子身上没一处好皮肤。两人每日起早贪黑,孩子也都是丢给她姐姐带,谁知居然会这样。”
“自前晚起,她家女儿便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家中本就入不敷出,现在哪还有余钱买药,如今只能四处筹借!”
“可怜的孩子,哪里耽搁得起哟!这一拖就是一天一夜,昨晚就快不行了。”
傅姣姣听罢,也大概知道其中的心酸。
“你今日不用去帮工,先带我去方家看看。”
说罢,傅姣姣让大姐带路,打算前去看望下。
“姑娘,这雨下得正大,您要不晚点去。”
陈燕面露担忧之色,提醒傅姣姣。
“这事还怎么等?”
傅姣姣反问一句,便坐上马车带着大姐返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