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眼里全是狠厉,这里距离开荒地不远,这个畜生居然这么大胆子,该死,不一次打服了,以后胆子只会越来越大。
他最看不起这种垃圾,下手自然毫不留情。
周翠翠忙坐起身,看着他下手那么狠,怕真把人给打死了,到时候不是连累姜衡嘛,忙开口阻拦:“别,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为了这个畜生,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我,我们下山去找村长。”
姜衡这才停下来手来,扭头看向她:“你愿意去找村长的话最好,这件事闹大点,这人才能被抓起来,耍流氓你等着吃花生米吧。”
“不,不要,我只是一时昏头了,再说我也没得逞不是,你们不能报警啊。”
“翠翠妹妹,我们可是一个村子的人,你要是报警了你名声毁了,我也会被抓起来没命,我真是一时昏头以后不会了。”
周翠翠一听名声毁了,有些迟疑,她现在有大学生身份,有稳定的工作,可对象还没找要是名声传出去。
就算她没失去清白,传出去名声也要坏了,以后谁还敢娶她,这个世道对女人就是不公平的,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盯上的人是她啊。
周翠翠捂着脸痛哭起来,显然是有被说动了。
周癞子见状,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点,只要这个贱人不报警,谁能知道这件事,大不了以后他做事再小心点就是。
姜衡见她动摇眉头皱了起来,这是要放过他嘛,这周癞子之前在周胜全结婚当天,差点把新娘子给侮辱了。
这可不是第一回,只是那件事不能说,不然是陷周胜全不义,流言蜚语是能逼死人的。
“你是要放过他?有没有想过,这次放过了下次不是我碰上的话,你要跟谁求救跑得掉嘛,有些人坏到骨子里了只能除掉。”
周翠翠崩溃哭了一会儿,眼睛都红肿起来:“姜衡,我……我害怕,要是真报警的话我的名声肯定保不住。”
“到时候村里好事的,还不知道要传我什么名声,你能不能帮我这一次,不要对外说好嘛,我求求你了。”
姜衡冷下脸来,嗤笑一声:“无所谓,反正是你吃亏的事,你自己决定好了,我先走了。”
扭头看向地上躺着的人,眼神带着几分杀意:“我警告你,以后最好给我把皮绷紧了,再有下一次的话,我直接打断你的狗腿。”
周癞子忙跪在地上,一脸讨好道:“好好,姜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绝对不会在做这种事,不然就让我。”
“让我……断子绝孙,你看这样成嘛。”
姜衡转身走了出去,周翠翠不敢跟周癞子待在一块,忙整理了下衣服小跑着追上去,看着前面的背影有些心虚。
低着头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麻烦你了。”
“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至于周癞子那人的话,你当放屁就好不用信,那人是不会改的。”
周翠翠看着他快步走远了,看了眼四周擦干眼泪,没什么心思找蘑菇,小跑着走远了。
姜衡将墙角走种好后,起身进了外山摘点木耳,蘑菇提回家。
没注意到灌木丛里,周癞子那一双怨毒的眼神,此刻明显是恨毒了姜衡,两次都是因为他坏了自己好事,该死的外姓人。
晚上趁黑摸去了西头寡妇家,一番你侬我侬后,提着裤子偷摸摸出了门,趁着夜色摸回家。
*
小插曲过去,姜衡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开始继续捣鼓收割麦子工具……
姜卫民看着忙不停的人,凑过来别扭道:“老大,你就没个闲着的时候啊,这又是在折腾什么呢。”
“镰刀割麦子太费腰,以前每年这时候腰疼得厉害,我就想了个主意,要是能站着收割麦子的话不是更好嘛。”
“你啊就是瞎捯饬,这能成嘛,老祖宗也没这么折腾过,我还没见过谁家这么弄,你这一下要用两把镰刀啊。”
姜衡抬起头凉凉看了他一眼:“老祖宗上茅房还用树叶子擦屁股,怎么你就用纸,活着不得折腾折腾,死人才不用折腾懂不懂。”
“你不懂就安静点,别一天天碎嘴子闹心,门口晒谷场多去用滚石压压,不然陷泥里的粮食不白糟蹋了。”
姜卫民被怼得面上挂不住,哼了一声出去推着滚石夯门口晒谷场了,都是要提前准备好的,一收麦子的时候就要用上了。
一晃就到了麦子成熟的时候,全村都开始忙活起来,各自找到自家地开始忙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大人在收割麦子,小孩子也不闲着,手上提着篮子跟在身后捡起掉的麦穗,一点粮食都舍不得浪费。
姜衡拎着自己做的收割工具,站直身体挥动着手中镰刀,那一倒就是一大片下去,没多时一亩地结束了。
这举动自然瞒不住相邻地块的村民,纷纷好奇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大声喊着:“衡小子,你这镰刀咋跟俺们的不一样。”
“是不是在云城买得啊,多少钱一把。”
姜衡摇摇头笑着说:“不是,我是自己做的,用两把镰刀捆在一起就好了,这棍子再加长一些就成,不难做就是需要力气大一点。”
“叔要是想试试,可以用这个试试看,有些重可能不好挥动起来。”
其他人闻言纷纷凑过来,好奇挥了挥一开始还行,没两分钟手腕就开始酸疼,明显是没力气了。
苦笑一声:“哎,这东西果然还是要力气大的用,我们啊还是用镰刀吧,虽然慢一点好歹是不重。”
姜衡点点头,伸手接过来开始继续割麦子,姜卫民三父子负责用草捆起来,再运送到板车上拉回家。
王秀英带着儿媳割麦子,到十来点钟再回去做饭送过来,这样节省点时间赶收。
糯糯戴着草帽子,手上提着个小篮子,时不时弯腰捡麦穗放里面,本就是皮肤嫩的时候,这晒了没一会儿脸都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