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映照着赌桌上那一张张或兴奋、或紧张的面孔。
“我要开了噢!”
张敏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电般环顾一周,向桌上所有的赌客宣告。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迫不及待,手指轻轻搭在骰盅上。
“慢着!”
就在这关键时刻,林凡却突然站起身来,大声打断了她。
这突兀的一嗓子,让赌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林凡。
“你想干什么?”
张敏心头一紧,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冷漠,她微微仰头,冷冷地看着林凡,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要检查一下你的手!”
林凡不卑不亢,迎着张敏的目光,坚定地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掷地有声。
说罢,他从容地站起身,稳步朝着张敏走去。
张敏脸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好。
她下意识地将手往回缩了缩,不动声色地把手中那根至关重要的头发藏起来,试图掩盖自己的小动作。
然而,林凡早有防备,眼神紧紧锁住她的一举一动。
林凡几步就走到了张敏跟前,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抓住张敏的手腕,稍一用力,轻松地就从她的袖子里面抽出了一根十几厘米长的头发。
那根头发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场即将得逞的作弊阴谋。
“你拿我头发干什么?”
张敏瞪大了眼睛,不善地看着林凡,佯装愤怒地吼道。
可她的内心却慌张到了极点,她深知,林凡拿走了她的头发,就等于切断了她改变骰子点数的“秘密武器”,这场赌局的胜负瞬间脱离了她的掌控。
“好了,现在你可以打开了!”
林凡嘴角上扬,笑眯眯地看着张敏,眼神中透着几分得意。
他的透视眼早就看清楚张敏的把戏——她能巧妙地利用头发伸进骰盅,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骰子点数。
林凡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有透视眼,及时识破,自然不会让张敏这般出千得逞,坏了赌局的公平。
此刻,周围的赌客们也都反应了过来,开始交头接耳,对张敏指指点点。
有人面露怒色,谴责她破坏规矩。
有人则暗自庆幸,多亏林凡及时出手。
赌场里,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死死地钉在张敏和林凡身上。
张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愤怒与窘迫哽在了喉咙口,只硬生生地挤出一个:“你……”。
她抬眼狠狠地瞪向林凡,那目光仿佛能射出毒箭,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可林凡却一脸坦然,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回敬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这笑容在张敏看来,却无比刺眼。
周围的赌客们此刻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之声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向张敏涌来。
“看呐,这女的想用头发出老千,太不要脸了!”
“就是,要不是这大哥机灵,咱们今晚都得被她坑惨咯!”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张敏的心上,让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张敏心里清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她根本没办法反驳。
此刻,林凡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稳稳地矗立在她面前,手中紧握着那根让她“作案”未遂的头发,眼睛更是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仿佛在说:“你敢再动一下试试?”
被林凡这么一盯,张敏只觉得后背发凉,她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完全没了出千的可能。
原本胜券在握的赌局,如今却因为林凡的搅局,变得前途未卜。
她的手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骰盅,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张敏的下一步动作。
张敏咬了咬牙,心中虽百般不甘,但也知道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极其不情愿地将骰盅缓缓打开。
随着骰盅一点点开启,赌客们也都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想要一探究竟,看看这原本被张敏“操控”的骰子,到底会呈现出怎样的点数。
骰子终于停稳,点数明明白白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十五点!”
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有人则是摇头叹息。
“输了,唉…”
张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骰子,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她知道,这一局,自己输了,不仅输了钱,还输了名声。
林凡身姿挺拔地站在张敏旁边,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
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紧紧锁住张敏,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赢了,奖金翻倍,我押注一百万,你得赔偿我两百万。”
那语气,轻松得就像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家常小事,可在这赌场的喧嚣中,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全场的气氛。
周围的赌客们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这小子,可真有两下子啊!”
“一百万翻番,轻轻松松入账两百万,这下可赚大了!”
赞叹声、羡慕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嘈杂的声浪。
他们望向林凡的眼神里,满是钦佩与惊讶,仿佛在看一个创造奇迹的英雄。
而此刻,与林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敏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凡,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巨大的震惊和愤怒哽在了喉咙口,半晌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的出千手段,竟然被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林凡识破,还让他反败为胜,一举赢得如此巨额的赌金。
张敏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深深嵌进了掌心,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下都像是重锤敲击,痛意蔓延至全身。
这两百万的赔偿,对她来说虽然是小数目,却意味着她在赌场苦心经营的名声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