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姐,多谢了,我钟馗不会死,谁想要干掉我,都没门!”我当时说道。
阿群见我如此执着,气的花容失色,打了我肩膀一下。
“钟馗仔,你真是不听人劝呢,我可不想阿月见到你的时候,变成一具尸体呀!”阿群说道。
“什么,阿月,她不是跟蓝江探长回去做她的千金小姐了吗?”我一阵惊愕。
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阿月的消息,忽然间听到她的名字,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颤。
“你这个傻仔,阿月喜欢你,你以为她真的想当蓝家的大小姐吗,她对蓝江是恨之入骨!”
“这次委曲求全,答应听蓝江的话,全都是为了保你呀!”阿群说道。
阿月只是暂时回去蓝江那里,她过的并不开心,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回来找我的。
“阿月是蓝江的女儿,和自己的父亲,能有多大的仇?”
我问道。
阿群这才跟我说了阿月的事情,阿月是蓝江的私生女,阿月的母亲是舞女,蓝江当初还是军装警员的时候,刚入警校,没钱没势,都是靠着阿月的母亲资助。
一直到蓝江花钱打点,去了英国读书,考取法律公文和刑侦考试,回来升任探长,这期间的所有费用,都是阿月的母亲资助的。
殊不知蓝江从英国毕业回来,荣升探长之后,直接将阿月的母亲给甩了,随即另娶他人,阿月的母亲含恨自我了断。
也许是后来蓝江心存懊悔,良心发现,一心想要照顾阿月,可是阿月已经和他势如水火。
“蓝江曾经花很多钱,想让阿月去澳洲留学,接受高等教育,但是她又跑回来了。”
“蓝江介绍了马来西亚槟城一个锡矿大亨的公子,和阿月签署婚约,对方对阿月十分满意,但是阿月却是胡搞,直接告诉对方自己是舞女,随即甩袖而去。”
总之,阿月是一点都不想再认蓝江,这一次啊,是为了你,她才乖乖回去的。
但是我知道,我这个义妹的脾气,她呆不了几天,一定还会回来找你,你可别被人砍死啦!
你群姐我呀,可是冒着三刀六洞的风险来提醒你的,要是让帮派知道我通风报信,可是后果严重的很呢!
“多谢你了,群姐,我会注意的,你也告诉师爷谭,大家都是同门,我不想内斗,社团的刀口要一致对外,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但是让他别再针对我们三兄弟。”我说道。
“哎,我劝劝他吧。”阿群说道。
送走了阿群,我回去了石硖尾,准备找阿义和阿豪。
殊不知,在石硖尾那边,我见到了我的母亲,表叔,还有表嫂一群人从调景岭跑了过来。
“娘,您怎么来了?”我惊讶的问道。
“世文啊,我们来看你来了,你这么久没回家了,我们好生挂念你呢!”我娘说道。
自从上次回去收人,我也有数月没有回去,我娘新生挂念,放心不下,就和表叔表嫂一路来看我。
“娘,我在这很好,对了,我让人送去的钱收到了吗?”我问道。
我每个月都会让人送钱回去,并且去西药房拿药,看我娘的气色,肺病好了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
“收到啦,用不完,你总是不回家,我们心里可挂念了。”我娘连忙说道。
“先别说那么多了,我叫上阿义,我带你们去吃饭先。”我说道,然后让我娘坐我的车,开车带他们去上环的酒楼点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吃饭。
席间,我告诉我娘,还有我表叔,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不想看到他那张臭脸,你们懂的。
我说的那个人,就是我那卖糖水的老爹,脾气又臭又倔,没有本事只有脾气,每次回去,都不给我好脸色!
这次我娘和表叔表嫂来看我,他这个臭脾气依旧是没来!
毕竟上次我和他在调景岭的棚屋区吵得很凶,几乎要断绝父子关系了。
“娘,你别担心,你不用管他了,我在旺角那边看了房子,年底就准备买一栋洋楼,到时候接你和表叔表嫂来住。”
“至于我爹,他喜欢在调景岭卖糖水,他就继续卖,他喜欢住棚屋,他就在那养老吧!”我提到了父亲,依旧很生气。
“世文啊,你不要怪你爹,他脾气不好,是因为一辈子没有过过好日子...哎!”表叔说道。
这话说的,我心里当时就一颤。
我知道,我爹人不坏,很善良,只是运气不好。
“你爹人不坏,他当地主的时候从来没有欺负过一个佃户,家里资产被抄,也没一句怨言!”
“做事勤勤恳恳,卖了这么多年糖水,街坊都很尊重他,他只是运气不好而已,说实在的,他虽然没有来,但是心里还挂念你呢。”表叔说道。
“好了,大家别为我老豆说话了,他挂念我?他挂念我什么时候被人给砍死吧!”我点上了一根烟。
“哎呀世文你别生气了,你老豆啊,就是不会说话,他心里每日每夜都在担心你呢!”我娘连忙说道。
告诉我,我自从那日气的摔门而去,我爹就担心的每日每晚睡不着。
然后半夜起来,去了仓库里,大半夜叮叮当当的在敲着什么东西。
现在啊,表叔和表嫂把这东西带来了呢。
“什么东西啊?”我问道。
“喏,就是这个了,你老豆说,让你注意安全,以后可能用得到。”表叔说道,从身边拿出了一个大麻袋,里面咣当咣当的放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很惊讶,打开一看,我也是愣住了,里面是一对铁疙瘩玩意儿。
铁皮打的背心,一对护手腕,还有护膝,都是薄铁皮给打造的好好的,整整一套器具,被表叔从调景岭给背了回来。
“这,这是干什么用的?”我感觉很无语。
“你爹每夜失眠不睡觉,就是去铁匠那里拿了铁皮,每天做这个。”
“他说你既然执意出来混江湖,每日刀光剑影,怕你有什么闪失,打了这一套铁疙瘩,让你穿上,以防万一啊!”我娘和表叔说道。
“这...”当时我的心情很无语,表情也很惊愕。
但是不置可否,心里还是有一阵暖流缓缓涌过。
我爹不善言语,但是心里还是很关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