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远山回到祠堂教室继续给学生们上课,有空的时候他就练习毛笔字,这样可以让他对不断增长的力量有更细微的掌控。由于炼体境没有内气帮助也只能到这一步了。队里干得热火朝天,热情高涨,社员想到开大会时队长信誓旦旦,想到那张保密协议,社员们的心是滚烫火热的。
与此同时,锦官市一环路一一九号教育文学出版社编辑部,编辑王大萃,外号王大锤一声高分贝惊叹。读者老爷别误会,王大萃是个女编辑,年龄十九岁,实至名归王大锤,拿地球话说就是童颜巨啥。
迷迷糊糊的主编王学武吓得一激灵,瞬间睡意全无。抬头直直地盯着王大萃没好气地说:“王大萃,青天白日你鬼叫个啥?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个人。”说完又小声嘀咕,妈的,差点没被你送走。
“哼,主编,你敢凶我,我找总编说理去”王大萃娇哼道。
主编王学武脸一黑,不禁扶额,这是召来个祖宗,说也说不得,骂也不敢骂,你以为我不知道总编是你外公。不禁无奈说道:“祖宗,呃,不对,重来,王大萃,哎呀,咋每次都叫得这样别扭呢,你说你一家子文化人,咋就取名废呢?好好的一漂亮女娃娃咋就取个王大萃呢?也不知道咋想的。”主编王学武叫一次腹诽一次。然后没好气道:“拿来,我看看什么文章值得你这个师大高材生大惊小怪的。”说完王学武一把夺下王大萃手里的稿件。
《井底之蛙》,吔,这是寓言故事。主编王学武脸色由轻蔑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世界是有寓言故事的,但大多比较中庸。像《井底之蛙》这种老少皆宜,寓意深刻,讽刺辛辣的寓言故事基本没有。王主编在扯断三根胡子后看完《井底之蛙》,傻呆呆的,眼里没有焦距,愣了一会,忽然屁股像安了弹簧一样站起来朝总编室走去。
“哎,哎,哎主编,主编,看完再去吧后面有惊喜”。童颜巨啥王大萃拉着主编坏笑说道。心说小样儿叫你天天欺侮我,后面震惊死你。讲真,女人的话不可信,她一天天的给王主编都快干抑郁了。
王主编疑惑地看一眼王大萃,坐下继续看起稿件。第二篇《刻舟求剑》,一刻钟后,他不禁心里感叹,好啊,这妥妥就是指着那俩不知变通的老古董鼻子骂嘛,就问总编社长看了脸红不红?关键还是文言文版的,这是可以进教科书的文章啊。再看看下篇:嗯,是两首五言绝句。妈耶,明明没有华丽的词藻,可这画面感也太强烈了吧?第一看这样的古体诗,一时有些不适应。第一首《锄禾》教会大家节约粮食和为什么要节约粮食。第二首《草》讲野草的历时之美,哲理味浓,这是哪个大家写的?小学生的福音啊。王主编弹簧般地站起来急匆匆地向总编室跑去。
“总编,总编,请帮我看看这几篇文章,我有些拿捏不住”。王主编谦恭地拿着稿件递给宋总编。
前后脚跟进总编室的王大萃听后差点一头栽倒,内心疯狂腹诽,这个久舔勾子的,别人舔一下你要舔九下。一时总编室落针可闻,良久,总编放下稿件,摘掉老花镜,双手有点微微颤抖,双眼定定地看着王主编,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小王啊,做人不要太过谦虚,你这哪里是拿不准,你这是拿准了我杜学文的七寸。这几篇文章安排到十月份的头版头条,让那群老家伙也震惊震惊,免得天天在老子面前得瑟。另外你去查查是哪位大家写的,稿费不要低了,不要怠慢了人家”。总编明显因为这些投稿受过气,粗口都爆出来了。
“好的,总编,我马上去查”。王主编边说边往外走。
“主编,主编,这儿呢,”王大萃跟出总编室,把手里的信件递给王学武,搓着手嘿嘿笑道:“主编,对面国营饭店来了个新厨师,做的那个肥肠毛血旺可好吃了”。边说还边傻笑,眼神往总编室瞟。
“我懂,我懂,祖宗,下班就去,下班就去。”王学武看着不老实的王大萃无奈扶额。
于是,王大萃下班后美滋滋地吃了一碗五毛钱的毛血旺,骑着她那二四圈的弯杠自行车,悠悠然然往家走。路上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自行车,还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二八大杠。这是一个自行车的王国,路两边的落叶梧桐,张开它那夸张的树冠,严严实实地遮挡着秋日的暖阳。空中蜘蛛网般的电线指引着,下方绑着冲天辫子的电车,前进的方向。两分钱的起步票价有点小贵,但还是挤满了上下班的中老年人。偶尔闪过不知名的小轿车留下一串串羡慕的目光。街边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一家挨一家商店。有的是青砖瓦房,有的胡乱搭建的棚户房。街头十字路口有一片三四层楼高的建筑,那是百货大楼,和人民商场。市民穿着朴素的青蓝色衣服,洋溢着欢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