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哲拿走两只鸡外加几个鸡蛋后,江老太整个人都不好了,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她的鸡跟鸡蛋,心仿佛都被割掉大半,止不住的心疼。
在最小的江锌小声嘟嚷句肚子饿了后,江老太压抑许久的怒火瞬间有了宣泄的地方。
扯过江锌的胳膊,江老太撸起袖子猛抽江锌,嘴上不干不净地骂着。
“吃吃吃,我平时是饿着你们这群讨债鬼不成,张嘴就是吃,看着就烦!”
被江老太猛抽,江锌先是一愣,紧接着身上一阵疼痛,他哇哇大哭起来,小身板在江老太手里拼命挣扎。
江胜、江愈连忙过来保护弟弟,江老太抓得太紧了,他们力气小拉不住。
情急之下江愈一口咬住江老太的手,吃痛下,江老太手上松了劲,江锌这才被救下。
江愈将江锌拉倒身后,江胜连忙挡在两个弟弟身前,江老太看着这三个孩子,尤其是自己的二孙子。
这木讷的性子,看似无害的样子,让她不由想起了江哲,手上不断传来的隐隐作痛,令她脑子从未向此刻清晰过。
“果然是不会叫的狗咬人最疼啊。”
江老太盯着三孩子低声道,三孩子明显一抖。
紧接着江老太拿起扫把,将他们三个赶到小柴房里。
“今天你们三个就好好待在这里好好反省,晚饭别吃了!”
简单给幺儿准备好晚饭,江家很快陷入黑暗之中。
一道身影隐藏在黑夜中,悄然朝着江家靠近过去,轻松爬进院子里,径直朝着江老太江老头的屋子靠近。
老人家觉轻,睡眠质量不好,今日两人睡着后总感觉窗户外不断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扰人清梦。
实在是太烦了,江老太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怒气冲冲推开门,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推开门,借着月光,汪老太看到一个身影,他穿着一袭白衣,蹲在墙角背对着她。
从背影看,他手上似乎捧着什么东西在啃着,江老太心想,坏了,有人跑到她家偷吃了。
怒气一下子上来,她直接上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一回头,老大的脸庞露出来了。
他手上捧着一个开膛破肚的老鼠尸体,脸上都是鲜血,见到江老太,张开嘴一笑,牙齿上满满都是鲜血:“妈!”
江老太两眼一翻,当即倒下。
嘭!一声巨响,脑壳砸在地上,这声音听着就疼,江老太的后脑勺上直接出现个大包。
江老头察觉到不对劲,也从床上爬起来,匆忙跑到外面查看,江哲蹲在角落,恰好看到江老头出来,抬头朝着他嘿嘿一乐,张嘴喊了声:“爸!”
声音刻意压低,拖着长长的尾调,在半夜里响起,听上去格外的阴森。
江老头闻声看去,见到江哲现在的模样,瞪大眼睛,一句也没哼出声来,步了江老太的后尘,软软的倒下去,正好砸到江老太的身上,硬生生将江老太给砸醒了。
江老太晕乎乎地睁开眼,感觉脑后勺格外的疼,身上重得要死,像是鬼压床一般,一扭头就看见不远处的江哲。
“妈!”见到江老太和自己对视上,江哲身子一阵咔嚓咔嚓地响起,身体扭曲地朝着她爬过去。
他每爬一步,江老太身子就是一哆嗦,眼睛死死盯着江哲,连身上趴着个江老头都没发现,拼命想要爬起来,结果就是等到江哲靠近了,也没离开能爬起来。
江哲抬起头,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就暴露在江老太眼前,尤其是眼底两行血泪格外的明显。
“嗬嗬嗬!”
江老太的神经绷到极致,大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妈啊,儿子好饿啊,吃了这老鼠感觉肚子好多了,特来孝敬您。”
江哲捧着手上一团血肉模糊的老鼠尸体,往着江老太嘴里递着,江老太只恨现在自己为啥身体这么硬朗,死活都晕不过去。
鼻尖传来老鼠尸体的气息,她胃里一阵翻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不饿,老大,你自己吃就好了。”
“桀桀,妈不饿就算了,话说,我那三个儿子,我今日来怎么没见到,我走后,一直放心不下他们呢。”
江老太的心紧张到嗓子眼里,“他们好好的,我有好好照顾他们,老大,你就安心的去吧。”
“妈,你骗人!”江哲扭曲着脸,抬手就要掐上江老太的脖子,“你不好好照顾我的儿子们,还欺负他们,我要掐死你!”
看着那双手不断朝着自己靠近,江老太终于如愿晕倒过去了。
等到她晕过去,江哲的手一顿,停在半空中,探手在两人的鼻尖一探,两人都没什么大碍,都只是晕过去了。
“啧啧啧,这么不经吓。”
江哲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抹掉脸上的鸡血,他身穿着一件女装,经过改造,看样子像是个丧服一般,实际上只要江老太仔细点就看到这身衣服的异常。
可惜,她一直紧盯着江哲的脸,压根关注不到其他地方,这才被江哲给吓到。
望着地上的江老头江老太,江哲一扫今晚的郁闷,心情骤然大好,原主过得这么苦,大部分都是拜这两人所赐。
每年辛苦得来的粮食,大部分都得孝敬给他们,不然就是不孝,今晚这点算是回敬一二。
将手上的老鼠尸体处理掉,江哲好心将两人拖回屋子内,不然就这样放在外面吹一晚上冷风,指不定得被送走,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江哲打着哈欠,抬脚回去休息。
翌日
江哲一夜好梦,先是老实上工去,将分配的活给完成后,江哲扛着锄头回家,寻思着趁着天色还早,上山转转。
干农活费掉不少力气,江哲中午就将昨晚剩下半只的半只鸡和那几个鸡蛋给干掉了,今晚的晚餐便没了着落,便将主意打到山上去。
一路上,江哲便看到不少大婶,围着一起聊着八卦,他耳朵灵,依稀听到个大半,显然又是江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