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没受内伤吧?”
林月浅帮他清洗脸上的血,“怎么会流鼻血?”
江靖尘只是看了眼谢松珍,满眼怨气。
谢松珍秒懂笑笑。
前段时间确实补的有点过头,没想到后劲这么足。
在他没发火前,麻溜跑了。
清洗干净后,回到卧室,“阿靖,要不要去医院照个ct,我担心你脑出血。”
江靖尘回头:“放心,头没受伤。”
林月浅想到他和十几个保镖打起来,谁知道会不会被谁打到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当年,宋家庄园有个佣人,爬楼不小心摔到头,当时没事,隔一天流鼻血后,人立马就不行了。
“你突然流鼻血,我担心你被打到都不记得,我们去一趟医院吧。”
江靖尘坐到床边,将人拉下分开膝盖,坐在他腿上。
看着她担心模样,他语调邪气,“只要你让我做一次,就不会流鼻血了。”
“......”
林月浅愣住。
这是什么疗伤的方式?
江靖尘捏捏她的脸,“非要我说那么清楚。”
林月浅依旧不明白,“什么呀?”
江靖尘无奈,解释道:“前些天,你的好奶奶,天天给我喝壮阳的汤。”
林月浅:“......”
她猛地想起什么,难怪他最近像只发了情的泰迪。
这......
“那什么,很晚了,洗澡休息吧。”
林月浅起来,又被他拉下来,看他,“干嘛?”
江靖尘眼眸染上几分缱绻,扯着笑,“你说干嘛?”
林月浅以为这人又要她帮他洗澡,算了,看在他今天救她的份上,她就主动伺候他一次。
她将他的外套拉链拉下,顺着手臂脱掉。
正准备解衬衣扣子,却被他抓住手。
林月浅不明抬眸,“怎么了?”
江靖尘笑:“又想帮我洗澡?”
“......”
不是,什么叫她又想,她一点都不想好吗?
江靖尘冷白的指尖穿过她侧颈长发,丝滑的触感在指尖缠绵,“今天饶过你。”
“......”
林月浅倒是意外,他今天这么好。
江靖尘凑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将人抱起来,边解扣子边往浴室走,“小月亮,帮我拿下衣服。”
林月浅乖乖道:“哦。”
她从衣帽间拿了睡衣,放进浴室,拿出他脱掉的衣服又退出来,随手丢进衣篓。
刚准备走,脚下一滞,目光回到衬衣上。
她拿起衣服,丝滑的灰色衬衣上有几道暗红色的污迹。
她走到灯下仔细看了看,是血。
她忙放下衣服,推门进浴室,拉开玻璃隔断。
隔着氤氲的雾气,清晰看到他身上的伤痕,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被水汽蒸得难受,瞬间红了眼眶。
江靖尘回头,打趣道:“怎么还搞偷袭呢?”
林月浅重新拉上玻璃门,默默走出去。
江靖尘低头看了身上的淤痕。
沈家那一场架,哪怕他身手再好,双拳难敌四手,近距离搏斗总会有中招的时候。
洗完澡,他穿上衣服,擦着头发出来,见她低头坐在床边,情绪不佳。
他犹豫片刻,嘴角勾着弧度走过去,“怎么偷看我洗澡?下次我要锁门。”
林月浅手里拿着药膏,抬头,“阿靖,你坐下,我帮你擦药。”
江靖尘乖乖坐下来,没个正经说:“想着法儿的脱我衣服。”
林月浅没理他,帮他解开扣子,看到大片淤青的时候,心里像是塞了打湿的海绵,堵得难受。
“疼吗?”
她开口问,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江靖尘将人拉下坐在身上,黑润润的眼睛里,隐射着壁灯的柔光,嗓音低沉:“不疼。”
林月浅抬眸,“上次脚扭伤那么一点,你都喊疼。”
江靖尘:“不一样。”
林月浅吸着鼻子:“怎么不一样。”
江靖尘掌心贴着她的侧颈,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为你受的伤,都是我的勋章。”
“......”
林月浅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江靖尘眸光沉了下来,侧过脸靠近,自然垂下眼睫,吻住她的唇瓣,点点深入,辗转缠绵。
他将人推倒在床,俯身压过来继续亲吻。
林月浅推了推,“阿靖,我先给你擦点药。”
江靖尘却没有松开,将她的手腕按入被子里,掌心向上推,指尖穿过她的,然后紧扣在一起,“你就是我最好药。”
“阿靖......”
林月浅闭目,轻轻念着他的名字。
她以为半年之约后,这个名字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却不想,有些人一旦来了,就会纠缠一生,不死不休。
谢松珍到三楼拿东西,经过主卧的时候,隐隐听到什么,好奇凑近贴着门。
“呃......疼.......”
“刚才是谁嘴硬说不疼的?”
“再嘴硬,你这么用力,我也疼。”
“好了好了,你别躲,我轻一点。”
“呃......啊......好了没有?怎么那么疼......”
“快了,快了,你再忍忍。”
“呃......啊......林月浅,你是想弄死我。”
“啊......阿靖,你干嘛?快起来。”
“太疼了,先让我亲一下再弄。”
“刚才给你亲好久了,听话好不好?”
“不好。”
“唔......”
门口的谢松珍捂住嘴,依旧压不住上扬的弧度。
看来很快就有好消息了,壮阳汤喝得果然奏效。
只是,她没想到,自家乖孙平日里那么跋扈一个人,在这个方面居然是被动一方,孙媳妇果然厉害。
这天,林月浅早八,江靖尘非要送她,却又赖着不起来。
她将江靖尘连拖带拽弄下楼,像抱个巨响人偶,吃力又狼狈。
刚把人抱到餐桌坐下,他双臂环住她的腰,像个没骨头的靠过来。
谢松珍听到动静走过来,见小两口一大早就腻歪在一起,笑得合不拢嘴。
真夫妻,就是好磕。
“阿靖,奶奶来了。”
林月浅试着将人扒开,可他像只八爪鱼,死死黏在他身上。
“哎哟,靖尘昨晚是没睡好吗?”
谢松珍笑道:“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靖尘懒得在谢松珍面前装高冷,他只知道此刻他想抱着林月浅,不管谁在场。
“奶奶。”
江怀风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这个蠢货怎么来了?
江靖尘一秒清醒,松开怀里的细腰,立马切换到另一种状态,冷目道:“林月浅,别一大早的搂搂抱抱。”
“......”
我嘞个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