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苏圣那纵横捭阖的指挥手段,那八万潜藏的高手绝不可能被调遣得如此井井有条;没有苏圣那气吞山河、仿若能破碎虚空般一拳击毙三小姐的实力,赵家想要获胜简直是天方夜谭……
“爹,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跪在地上啊?”满脸诧异满脸诧异地质问,“还有你们,都跪着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骄纵,“都赶紧给我起来啊。”他皱着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去把那个废物给我抓来,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本少爷的下场,我要狠狠地折磨他!”原本热闹喧嚣的闹市,刹那间被这男子的呵斥声打破了原有的嘈杂。
此时此刻,严振的内心满是懊恼,犹如汹涌的岩浆在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家门怎么如此不幸,竟然出了严晨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闯祸精。
“噼里啪啦……”严振就像突然爆发的火山,猛地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严晨面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然,紧接着便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地朝着严晨的脸扇去。在他心中,只要能保住赵家的根基,只要能平息苏圣的怒火,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牺牲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严晨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骂弄得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只见他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就像被火烧过的猪头,口鼻处也开始流血,那模样看起来狼狈不堪。他愣愣地看着严振,眼中满是不敢置信,过了好一会儿,“哇……”地一声,他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中充满了悲痛欲绝的情绪,仿佛遭受了这世上最残忍的对待。毕竟,从小到大,父亲都把他当作心肝宝贝一样精心呵护着,而如今,父亲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对待他,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跪下!”严振的怒吼声再次如同洪钟大吕般炸响。
他伸出手,一把揪住严晨的头发,像拖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木偶一样,野蛮地将他按在地上。“嘭嘭”两声,严晨的双膝重重地撞在地上,瞬间就被撞得青紫淤血,鲜血流淌而出,那两条红色的血线就像两条蚯蚓一样在地上蜿蜒。他的双眼向上翻起,整个人差点就昏厥过去。严振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又用力地按着严晨的脑袋,朝着地面狠狠地压下去。
“砰!”这沉重的撞击声,让周围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而苏清月就像一尊冷峻的雕像一样,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
夏沫也不敢轻易起身。她刚刚回到住所,就听闻苏清月在闹市遭到了严晨的羞辱。他心急如焚,立刻召集人手,马不停蹄地直奔闹市而来。可是,尽管他已经如此匆忙,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向苏圣道歉!”严振再一次用力按着严晨的脑袋,朝着地面压下去,他的头又一次与地面重重相碰。
此时的严晨,头破血流,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懊悔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布满了他那已经满是伤痕的脸庞。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眼中那个一文不值的废物,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苏圣!而且,他还接连两次冒犯了他。
“苏圣,对不起,我错了。”严晨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头发凌乱地跪在地上,仰望着苏清月,泣不成声。
严振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在他心中,严家的生死存亡,此刻就掌握在苏圣的一念之间。
见苏清月始终一言不发,严振只能鼓起仅存的一点勇气,声音颤抖地说道:“请苏圣看在我岳父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吧。”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敢奢望夏沫能为他求情。
现在,他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岳父身上。“你这是仗势欺人?”苏清月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没有一丝波澜。
“不敢。”严振赶忙哆哆嗦嗦地回答。
慕容家族,那可是当之无愧的岭南七大望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