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莳安和阮南浠走后,言喻盯着灼灼看。
365度无死角,下颌线和刀刻的一般,尤其那鼻梁和眼睛,美的更加凸出。
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觉得这个男人太妖孽。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笑,软了声音,“啊呀!这个哥哥好好看。”
灼灼:……
忍不住笑了,如梨花盛开,潋滟夺目。
他伸手揽住言喻的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眯眯道:“没看出来,我们言喻原来是一个醋罐子。”
“你才醋罐子。”言喻有点小女儿模样的打他。
这个时候的她才渐渐的恢复小时候的性情,她小时候也是爱笑的,爱叫妈妈。
爱撒娇,可是后来妈妈死了,她也落入了地狱。
那个地狱见不得人笑,只要笑就会被打。
“言喻,我想帮你寻找寻找家人。
你只记得你妈咪,或许……你父亲还活着。”灼灼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他偶尔觉得言喻眸子里总有化不开的悲伤。
他既然选择她做妻子,就希望她能快乐。
“不想,一个能把自己女儿和老婆丢弃的人,他不配。”言喻想起妈咪的死,总难以释怀。
灼灼安抚她,“言喻,他这样干,咱们更应该找到他,替你妈咪讨回公道。
人总要找找来时的路。”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从记事起就和妈咪两个人。
妈咪英语不好,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也没有绿卡,活的很艰难。
我记得我和妈咪经常露宿街头,她也就那个时候感染了风寒。
可我那个时候或者四岁,或者五岁,记忆都是片段。”言喻握住灼灼的手,抬起眸子看他。
她第一次说出这句话,“我害怕……我怕……
我不知道,我心里很复杂。”
“不怕,你有家,有我,有儿子,还有我爸妈弟弟和妹妹。
你还有赵月,你不是一个人。”灼灼已经决定帮言喻寻找家人。
她不说,但是他懂。
他小时候也没有爸爸,邻居总是问他。
他也知道妹妹小时候一直想要爸爸,就算碰到爸爸很克制,但是内心还是想要的,他也是。
他紧紧的抱住言喻,“放心,一切有我在。”
“嗯。”言喻点点头。
朵朵去上学,她去的中学还是有很多华夏人的。
也算是一座贵族学校,学费昂贵。
她本来不想来,但是姐姐觉得安全比较好,就把她送来了。
她一向穿衣服随便,和很多富二代有明显的区别。
教室里也就二十多个人,都是小班制。
离着老师上课还有段距离,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梦里,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朝着她飘过来。
飘,我飘。
等到那个男的回转身子,她就被吓醒了。
感觉自己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靠,不管你是啥,在梦里敢吓唬我,我一会找个道士做法让你魂飞魄散。”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有吵闹的声音传来。
“我没有拿你的东西。”一个倔强的声音响起。
又传来一个娇弱的声音,“姐姐,你要是喜欢,我都可以给你。
可你为什么……要弄断,这可是我姥姥给我的唯一念想。
姐姐,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紧跟着又有声音传来,“林茨妤,你太过分了,你知道翩月很喜欢那个手链,你为什么弄断了,你是不是嫉妒她?”
“就是,太恶毒了,老欺负翩月不算,还偷拿翩月的东西,太无耻了。”
“学校就应该把她赶出去。”
教室里还有几个老外在围观,因为他们不懂华夏语,也不知道发生了啥。
林茨妤脸蛋都红了,还在辩解,“我说了我没有,我连你的手链放哪里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偷。”
“姐姐,你不是因为我抢了元煦哥哥,才这样对我的?
我们还小,我和元煦哥哥只是普通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误会我了。”林翩月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小小年纪,就是日后柔弱的金牌代表。
林茨妤咬了咬牙,眼圈弥漫上泪水,却倔强的没有掉下来,她昂起头试图让眼泪流回去,声音却带了呜咽,“我说了我没有,我也没有嫉妒你和元煦。”
“我知道姐姐和元煦哥哥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突然插进去你会不舒服。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和你抢,只是元煦哥哥看我学习落后,想帮帮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林翩月眼泪下来了,梨花带雨,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把旁边的人都看愤怒了,纷纷指责林茨妤。
“林茨妤,你又欺负翩月。
她可是你妹妹。”
“就是,又把我们翩月惹哭了,你是你怎么做姐姐的。”
所有人都在指责林茨妤,一个站在她旁边的都没有。
林茨妤咬紧了牙关,身子都在颤抖,悲伤逆流成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生的剑眉朗目的少年急匆匆进来了。
林翩月看到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扑倒少年身边,叫了一声,“元煦哥哥,我的手链……那是我姥姥送我的东西,听说是老一辈传下来的。
我很宝贵,没想到丢了,我还以为是女佣偷得,没想到在姐姐的书包里找到了。
但是,却断了。”
她颤抖着小手拿出来给封元煦看。
封元煦也就随便的看了一眼,就指责一旁的林茨妤,“茨妤,你怎么越来越恶毒了,你太过分了。
你就算这样做,我也不会再对你好。
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茨好不敢置信地看着封元煦,虽然已经有太多的失望,她还是伤心。
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不如他认识这个人几个月。
她问,“我说我没拿,你会相信吗?”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封元煦一转头又温柔的安抚林翩月,“翩月乖,等放了学我和你去重新买一条。”
林翩月昂起巴掌大的小脸,提林茨好求亲,“元煦哥哥,也许姐姐不是故意弄断的,只要她和我道歉,我就原谅她。”
“还是我们翩月大度,哪里想她。”封元煦说这话,冷着脸看着林茨好,“你还不给翩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