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荪很是警惕，她又不是三岁的蠢虚，怎么可能听到清水晴几句不要钱的好话就将赫利贝尔大人的行踪和盘托出呢？
巨蛇眯起双眼，微微后退道：“真是抱歉呢，死神，我隶属于皇帝拜勒岗麾下，我的朋友就是皇帝陛下的下属，你想要见他们直接——”
她扬了扬巨大的下巴，指向虚夜宫的方向，“直接去那里就好啦！”
清水晴摇了摇头，“荪荪小姐，我不是坏人。”
蓝染内心：一说这话更像坏人了。
葛力姆乔：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坏的人么？
“咦？”巨蛇惊讶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清水晴神秘莫测的笑了笑，“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对自己的了解...还要多哦，荪荪小姐。”
蛇是充满好奇心的动物。
荪荪也不例外，她开始对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产生好奇心了。
而女人一旦产生了不应有的好奇心...
就是恶堕的开始口牙！
“你可以将我理解为先知、贤者、或是变态的观察者...都行。”
“我对你，你的同伴，以及你们的首领都有着无与伦比的了解。”
巨蛇摇头摆尾，将信将疑道：“那你说说我的同伴呢？”
清水晴微微一笑，很是镇定道：“是一只狮子形态的虚，以及一只...鹿形态的虚，我说的没错吧。”
荪荪巨大的蛇头点了点，好厉害！
眼前的死神真的知道诶！
清水晴倒是有些心虚，看见荪荪点头，松了口气。
鬼还能记得她那两个同伴原型是什么模样啊！
清水老师可是很挑的，又不是什么女的都要来一下！
“还有你们的首领...赫利贝尔大人，我说的没错吧，荪荪小姐。”
葛力姆乔一惊，愚蠢的母蛇，居然是赫利贝尔的下属？
荪荪点了点头，清水晴接着道：“我很欣赏你们这个雌性团体在虚圈中艰难求生的态度，并十分欣赏赫利贝尔关于牺牲与自我牺牲，不愿多造杀孽的理念。”
“咦？”荪荪感到有些不信，“我跟阿帕奇，还有罗兹其实都不太认同赫利贝尔大人的理念啦...只是不敢说罢了，你这个死神怎么会认同呢？真奇怪。”
“这是自然，我怎么会骗你这种美丽的小姑娘呢。”清水晴指了指趴在地上的葛力姆乔，循循善诱道：“不信你可以问他啊，我是不是说过不愿多造杀孽，没有因为他虚的身份而歧视他，反而收他为坐骑，让如此卑微的他也有得成正果的一天！”
葛力姆乔不是很愿意，但清水晴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心高气傲的他还是点了点头，证实清水晴所言不虚。
这下荪荪就更好奇了，“真是奇怪的死神，赫利贝尔大人估计会很高兴见到你的，我们都不理解她的愿景，居然能在死神中找到志趣相投的人诶！”
清水晴满意的笑了，看来忽悠成功了。
没等他高兴两秒，荪荪忽然开口道：“但是我还是不能让你去见赫利贝尔大人，神秘但很有眼光的死神。”
......
...
清水晴有限的耐心已经达到极限。
怎么有这么固执的虚呢？
虽然舍不得杀掉荪荪，但关起来日后强行破面...问题也不大吧。
只是收了荪荪会带来一系列后果。
比如鲨鱼女，就只能用强了...
身为新时代优秀死神，清水老师讲究的是一个情投意合，你侬我侬，怎么可以用强呢？
真是两难。
“咦？”清水晴忽然察觉到一股堪称巨大的灵压，在很远的地方向这里逼近。
仅仅片刻，蓝染也发现了，目光转向虚夜宫相反的方向。
从灵压判断，来者的灵压规模远在自己之上，已经超越了所谓的队长级。
但...
蓝染很轻松的笑了笑。
清水老师曾经提出过着名的灵压论，当时让蓝染惊为天人。
【死神的战斗就是灵压的战斗！】
但随着跟清水老师越来越熟悉，蓝染发现清水晴自己都并不十分相信这套理论。
纯粹的灵压碾压当然是无往不利，可大部分时候，敌对的人之间灵压差距并不十分巨大，这个时候——
能力，心态，冷静，或是勇气往往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当然，在这一切之上的，是智慧！
蓝染很相信自己的智慧。
所以他无惧任何敌人。
何况是这些他从心底里看不起的...虚呢？
葛力姆乔皱起眉头，来者的灵压远在他之上，隔着无比远的距离，居然如海潮般一浪浪的冲击这里。
来者...是瓦史托德！
是立于虚圈顶端的瓦史托德。
每一只瓦史托德只要愿意某种形式上的向伟大的陛下拜勒岗表示臣服，就可以在虚圈享受到近乎无限的权力。
毕竟亚丘卡斯太不值钱了。
“荪荪小姐，看来你在赫利贝尔的心中份量很重啊。”
清水晴笑着开口道：“隔着如此远的距离，这样近乎...用尽全力的释放灵压，是在警告我们不要对你动手么？”
荪荪笑了笑，有些感动，但忽然想到了这样释放灵压的结果...
她这次出来，本来就是背着赫利贝尔大人，偷偷来虚夜宫侦察敌情的。
最近拜勒岗不停的派人来招揽他们这个雌性小团体，弄得几人不胜其烦。
而赫利贝尔大人又遵守着自己“不杀”之道，所以拜勒岗的派出的手下越发肆意。
荪荪觉得太麻烦了，于是偷偷溜出来侦察侦察，看看到底是跟拜勒岗翻脸截杀他的属下，还是提前侦察好路径，果断跑路。
碰巧之下遇见了同样来侦察的清水晴一行，这才被捉住了。
赫利贝尔大人这样释放灵压的结果...只能是惊动拜勒岗了！
她一定以为自己是被拜勒岗的属下捉住了！
“赫利贝尔...大人...”荪荪喃喃道。
清水晴再次感叹自己的运气不错，对拜勒岗他倒是没什么害怕。
区区冢中枯骨，何足挂齿？
铺天盖地的海潮汹涌而来。
清水晴居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大海特有的咸湿味道...
随着滔天的巨浪，人形母鲨，正式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