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死死盯着领头的一只头狼,狼的眼睛会发出绿光她信,可不光这只狼,包括后面的野狗眼睛都是腥红色,这分明是中魔了,也不知什么人设下这么一盘棋连百兽也成了人家的棋子。
头狼低着头,爪子哒哒的有节奏的拍打着地面,尾巴平翘,似一把出鞘的军刀。
冷汗掉了下来,这是打算强攻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来不及多思,双手结印一声怒斥:“魔狼死来”。
“轰隆轰隆”两道金雷炸响。
“嗷~”,头狼的声音戛然而止,眨眼之间已成了一捧黑灰在夜风中四散飞扬。
金雷一出狼群四散,嗷呜声连成了片,只也都没跑远,停在一里之外围而不攻。
两道金雷一出手,刘达挑帘飞身而出一剑斩了马头又回了轿子里,这畜牲也不能要了,别发起疯又将三人带入险境。
马匹一死,轰然倒地,轿子一阵倾斜,万幸四张符纸纹丝未动。
两刻钟后,“哒哒哒”,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便是弓弩的破空之音。
“三哥带人来了”,魏庄精神一振。
刘达挑帘看了一眼外面,一里之外的野狗狼群望风而逃,一条火龙照亮了半边天,一列长长的队伍里,领头男子端坐马上一身龙袍腰挎宝剑威风凛凛,不是魏晨又是哪个。
魏晨朗声说道:“六弟小妹莫怕,三哥来护你们了,速速下轿”。
真龙天子啊,这一嗓子景怡感觉天都亮了,这皇上太够意思了。
三人取下符纸下了马车大步上前施礼:“多谢圣上相救”。
魏晨点了点头:“不必多礼,也是丫头金雷乍起我们才寻到方向,赶紧上车咱们回宫”。
魏庄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哥,他们呢?”
皇上摆摆手:“五个仙长骑快马进宫了,另外五个和随从都死了,就在乱坟岗外头树林里,都是自己上吊死的,被恶鬼吞了魂魄,咱们赶紧离开,这里不干净”。
三人心头一悸忙跟着上了轿,兵将随后离开。
一炷香的时间后,西平县李家外院的一间密室里,一团黑雾突然出现,正在打坐的李敏倏然睁开眼睛:“竟跑了八个人”。
黑雾化成一只狼王的模样匍匐在李敏脚下:“主上,跑的八人五人在练气大圆满,另外三个躲在轿子里,轿子上有乾坤罡气符,属下靠近不得……损失了一个头狼,被金雷灭了,天子龙息甚重,百鬼退让,属下这才赶回来”。
“皇上竟出宫了?”,李敏皱了皱眉头,好一会儿叹了口气:“休息去吧,我即刻封了鬼道,吃了那么多生魂你也赶紧晋级,半年之内不可现世免得让人灭了”,边说边取出一柄龙头手杖,这只手杖漆黑如墨,让人望之一眼生寒,顶部龙口大开阴深恐怖。
“属下遵命”,狼王瞬间化成黑雾进入龙口之中消失不见。
李敏口中念念有词,工夫不大龙口闭合,焉然一把金色手杖。
“真是够蠢”,狞笑一声手搭金杖口中默念邪咒,片刻后一缕缕生魂吸入,这才合目修炼。
天亮时分李敏睁开眼睛,眼底一抹腥红,片刻后又恢复正常。
“哈哈哈哈,这么快又筑基了,实在是痛快,诛邪联盟,哼,灵界那帮子化神老怪都奈我不何,区区几个凡人修士连灵根都没有竟敢诛邪,既都是道,又何来正邪,谁的法力高强谁就是道,清风寺贫道也去凑凑热闹,这联盟我也要插上一脚”,说完大步出了密室。
一百多人出城,只剩下八个人回宫,御书房里气氛压抑。
一个老公公端着茶盘进来一人上了盏茶:“六王爷,皇上马上散朝,您们先喝盏茶”。
“多谢郑公公”,魏庄点了点头:“鸽王发出多久了?”
“有两个时辰了,您放心吧,这鸽王是陈仙师留下来的,必不会出差错,国师他们此时应该在路上了”,公公叹了口气:“太后若跟着一起回来……最迟中午也到了”。
点了点头:“班头陪小妹回府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再差人找你们”。
二人忙起身施了一礼出了御书房。
一出宫刘达直接掀了轿帘心头火大,景怡打了个哀声也一言不发,谁心里也不好受,那么多人死的忒憋屈了,朗朗乾坤妖魔鬼怪横行。
一回县主府,景泰忙将二人迎进厅堂:“丫头,达兄弟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伯父他们呢?”
刘达咬了咬牙:“出事了”,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景泰脸色惨白,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天下不宁,妖魔横行……我让灶上赶紧给你们热饭热菜,国师他们回来就好了,你们两个安安心心的在家呆着吧哪也不许去,一会儿沐浴更衣去去晦气”,忙起身出去安排。
沐浴更衣,吃过早饭二人各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景怡心绪不宁,蟹和尚晋级了,自己眼下就是唐僧肉,哪个妖怪都想咬两口,这一年可忒难混了。
纠结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办法,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刚一睡着瞬间进入一方奇异的空间里,正怔愣的工夫,一道清正的声音响起:“头有九宫,上应九天,中间一宫,谓之泥丸。泥丸九真皆有房,方圆一寸处此中。九真为:高真、天真、神真、上真、玄真、仙真、虚真、太真、至真。天脑者,一身之宗,百神之会,道合太玄,故曰泥丸,可意守可存思:心静似水本无极,混混沌沌紫烟生。采药还虚点滴来……放下七情舍六欲……始至终极方成仙”,一道风起渐聚人形一招一式仔细示范。
不独她,此时上景国所有开悟的修士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被动接受着传承。
只开悟的修道者白日都聚在寺院里不得入睡,御书房内五人和六王爷正细述昨晚之事,长吉县内几位仙长严防死守城门更无人敢睡,梦中接受传承的也只有景怡和刘达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