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吉林收到这个消息后,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痛,他也知道此时大家的心情,如果自己沉不住气,将给参与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民警造成很大的压力,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虎口,让自己尽快沉静下来,于是他决定召开一个会议,研究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在会上,杨吉林说:“同志们!对于甘树明同志的牺牲,我和大家一样心情十分沉重,但和这群恶魔打交道,我们就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就目前来看,我们确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但有困难一味逃避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大家说说看吧!我们接下来如何工作才能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让九泉之下的甘树明同志瞑目。”
杨吉林看了一眼王鹤鸣,他知道在这些人中,只有王鹤鸣和梁家严最有发言权。
王鹤鸣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梁家严坐在那里阴着个脸眼泪就要往下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钱嘉禄也坐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他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气,派出了那么多人员日夜操劳,不但大家都受到了威胁,而且甘树明还牺牲了,那老百姓的钱不是白花了?甘树明的血不是白流了?别说王鹤鸣梁家严心里难受,我钱嘉禄心里又怎么好受呢?葛志刚又何尝不是如此。
葛志刚不愿意看到大家压抑的心情,于是主动开口说:“根据李旭东黄万春的交代,我们分成五个执行小组,分别前往全国各地实施抓捕,又是绝密行动,我和钱书记亲自遥控指挥,本来想着是一举成功的事情,想不到没有一个组完成任务,而且还损失一员大将。”
王鹤鸣说:“既然葛局开了一个头,我也说说我的想法吧!没有说到的梁家严同志补充。”
王鹤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这次前往成都,主要是弄清陈荣凯在成都的凯兴公司,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我们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本来想到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没有发现任何犯罪证据,弄得大家灰头土脸、碰了一鼻子灰,当地的公安部门还说我们是被犯罪人员欺骗了。接下来请梁家严说吧!”
梁家严说:“因为我负责的是前往中缅边境,对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制药厂进行调查,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也是采取突然袭击的方法,谁知到了才发现是一个制药企业,违法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发现,而且没见到犯罪嫌疑人的身影。依我看,可能是我们内部还有奸细,把我们的行动计划全部告诉了对方。”
王鹤鸣说:“是的,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我个人觉得走漏风声的要么在我们莲花县内部,要么就是雍州市市局。”
杨吉林感到十分意外,说:“有什么证据吗?先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说实在的,我们要抓捕的这些人,现在孟祥金已经被抓捕,其他人跟他们没有有多大的利害关系,要有也是雍州市里。而且这些人所犯得罪,跟市里某些人有着剪不断的联系,只要抓住一个人,其他人就很难保全自己,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我个人认为要有内奸也是在市里。”
杨吉林说:“钱嘉禄同志,你觉得呢?”
“我宁愿不相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赞成王鹤鸣同志的观点……”
梁家严打断钱嘉禄的话说:“我直说吧!就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了问题。”
杨吉林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内部,但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一个环节呢?我们内部的环节可是有很多啊!我想着一点不提醒大家也是明白的。”
“这个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不敢妄下结论。”
杨吉林看着王鹤鸣,说:“那你觉得呢?”
“是啊!目前来看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人的线索,所以暂时还说不上来。”
就在孟祥金和陈荣凯打得火热的时候,后院却燃起了大火,原来他和自己的妻子一直感情不和,总想着有一天和她劳燕分飞,为了挽回这一段感情,妻子戈诗韵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也就无济于事,于是他她到了孟祥金所做的事情,她要向窦姝菡和纪委书记唐子美反应。
这天晚上,窦姝菡正在家里吃饭,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站起身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面前的这位中年妇女,说:“请问你找谁?”
“我是孟祥金的妻子戈诗韵,我有情况找窦书记反映。”
“进来坐吧!他有什么问题呢?为了一点鸡零狗碎的事情,把家庭弄散了可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他太不是东西了,他作风有问题,背着我整天在外面鬼混,我要和他离婚……”说完一声哭了起来。
“大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你要是把刚才你说的说出去的话,弄得满城风雨影响很不好,到时候你脸上也无光。”
“他太无耻了,他都不要脸我也无所谓。”
“那也得讲证据啊!没有任何证据随便乱说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可要想清楚。”
“证据?负法律责任?”
“对啊!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的话,我可帮不了你,再说了你已经进入中年了,只要他不犯罪,还是尽量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吧!”
戈诗韵急忙递上手里的材料,说:“对啊!我怎么把关键的事情忘了呢?书记,您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好!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啊?是不是你准备离婚的材料啊?”
“您先看了再说吧!这个可比离婚严重多了。”
“有什么事情能导致夫妻感情破裂?”
“涉及到金钱方面,如果不是金钱,也不太可能让他这么决绝。”
“材料里写了吗?”
“没写。”
“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的话就当面告诉,如果信不过的话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不会往外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