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渐渐有了雏形,兔软软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这里繁花似锦的模样,心中满是对种植灵植的期待。
白泽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紫眸里满是宠溺,他故意装作不满地说:“软软,你这花坛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如此上心?”
兔软软调皮地眨眨眼,没有回答,只是催促他继续干活。
可她同时又有些担心,毕竟这可是灵植啊?
她偷偷瞥了一眼白泽,只见他正专注地搭着花圃,紫眸中透着沉稳与专注,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石头,精准地找到每一个着力点。
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每一块石头在他手中都像是轻巧的玩具。
来到南方以后,她觉得这兽世,其实实力就是一切。
自己能种灵植,这无疑是一张危险的王牌。
他们虽是很喜欢自己,可面对灵植的诱惑,他们又会如何抉择?
万一起了贪念,想要将自己囚禁起来,只为了源源不断地收获灵植,那怎么办?
兔软软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刚刚还洋溢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如同被乌云遮住的太阳。
可不种灵植,自己有五万的积分要还,还不上,自己可是要面对每天的刑罚。
她有些担心。
流浪兽和兽人不一样,兽人伤害雌性会被反噬,可流浪兽则不会。
不明白这兽世为什么会有这种规则,只是限制兽人,而不限制流浪兽。
她微微皱眉,在心中默默向系统发问:“系统,为什么兽人受规则约束,流浪兽却不受?”
她一直觉得这规则很奇怪。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兽人因灵魂与力量源泉相连,伤害雌性会引发灵魂的反噬,这是远古传承的保护机制,目的是保护雌性与种族繁衍。”
“而流浪兽不受此约束,他们被视为游离于规则之外的群体。”
兔软软心中满是不解,再次向系统问道:“为什么兽人受此规则约束,而流浪兽却能游离其外?这对兽人岂不是太不公平?”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设定有何意义?
在她看来,无论是兽人还是流浪兽,不都是兽人吗?
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区别对待?
系统响起:“这兽人虽受规则限制,但却有机会拥有雌性相伴,组建家庭,拥有爱。”
“而流浪兽虽不受限制,却注定他们要孤独一生,难以获得爱,所以雌性天生对兽人有着一种本能的信任,而面对流浪兽时,却会心生恐惧,远离他们,当然兽人伤害了雌性也会沦落为流浪兽。”
兔软软眉头紧皱,有些震惊:“这……这是什么荒谬的设定?能……打破吗?”
系统平静地回答:“这是兽世的规则,无法打破。”
“可……我种植灵植我有危险怎么办?我跟他们没有伴侣契约,他们不受我约束啊!”
伴侣契约,是兽世的伴侣契约,只有兽人才能拥有,这是一种独特的联结。
一旦缔结,雄性能感知雌性的危险,甚至能保护雌性,如果雄性做了什么伤害雌性的事,只要强行抹除,雄性就会受到反噬,如果是有兽纹的兽人,那么反噬就越强,甚至于死亡。
反而对于雌性没有什么危害,还会因为这个伴侣契约共享寿命。
白泽似乎察觉到了兔软软的异样,放下手中的石头,手搭在她的肩上,关切地问:“软软,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神里满是担忧。
兔软软微微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有点走神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但眼神中的忧虑和害怕却难以掩饰。
她的心里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慌乱不已。
自己的秘密如同脆弱的蛋壳,一旦破碎,或许会陷入万劫不复。
白泽抬起她的脸,皱眉道:“软软,你怕我?”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紫眸中满是探究与不安,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力度不大却让她无法逃避。
他不明白软软怎么就突然怕他了,他们之前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兔软软的心猛地一揪,她不敢直视白泽的眼睛,眼神慌乱地移向一旁。
她怎么能不怕呢?
她根本就不敢去赌他们的爱。
她爱帝祁,也喜欢白泽,可这份爱与喜欢在此刻也被恐惧笼罩。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兔软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白泽看着她的小动作,心中的疑虑更甚,他松开兔软软的下巴,却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软软,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会保护你。”他的声音在兔软软耳边低沉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誓言。
兔软软靠在白泽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相信白泽,可那是灵植,力量的象征。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时,脑海中的系统声音响起:“宿主,我可动用特殊权限,避开兽世规则为你与伴侣缔结契约,但需耗费一万积分。”
兔软软心中一惊,一万积分并非小数目。
可这契约却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无论如何她都要弄的。
“还能再贷款吗?”兔软软问。
系统无情拒绝:“宿主,您已有贷款未还清,不能再次贷款。”
兔软软的心猛地一沉,等她凑够一万。
他们要是有居心,她就完犊子了。
她考虑自己要不……跑吧
这五万积分,她还不完,她到时候也完。
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早知道就不救了。
“白泽,我……没事,我们继续吧。”兔软软轻轻推开他,轻声说道。
白泽看着兔软软明显心不在焉,却也不再追问,只是默默拾起石头继续搭建花坛。
他知道她肯定有心事,可他不想逼迫她。
兔软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指挥着白泽:“这块石头再往左一点。”
帝祁在洞穴中养伤,她想去看看他,仿佛只有在他身边,自己的心才能稍感安宁,可又怕白泽多想,只能强忍着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