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爷的话我是一丁点都不相信,可我转头一看陈泩大喝一声又挥舞起了捆尸绳挥舞的虎虎生风,打了鸡血一般。
再看向胖子和瘦猴,更是强劲,俩人大叫一声一个迅速出拳,另一个直接从地上弹跳起来,叫喊着就冲向了鬼群。
我看着势头有些不妙难道我爷手里真的有宝贝?是我不知道的?
看他们那么拼命,我顿时觉得那宝贝不简单,我也卯足了力气使劲跺了跺脚,拿着黑驴蹄子就朝那个摔死鬼冲了过去。
那个摔死鬼,一直在后面躲躲藏藏,试图在背后偷袭我,都让我躲了过去,现在不能惯着他。
我一下子冲到了他的前面,上去就是招呼,摔死鬼惨嚎着,一个胳膊不断耷拉着,手还不停的指着我。
我一张符贴在他的脑门上,直接送它去报到。
就这样坚持了十多分钟,我感觉爷爷说的不错,突破了极限的感觉确实不一样,整个人虽然很累但是神清气爽。
但是十多分钟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我们几个确实是动不了了。
爷爷见此扔给我们一人一个小袋子然后大喊:“快撒朱砂!”我如梦初醒,急忙接住那个小袋子将袋子里的朱砂向前方撒去。
那些普通鬼魂碰到朱砂后像是碰到烈火般退缩,可那几个恶鬼只是稍微停顿一下便继续前进。
我们趁这个机会也都退到了爷爷的身边,见一些恶鬼还是往前冲,这时候我咬破手指,从怀里掏出黄表纸快速画符,一道血光冲向恶鬼,原本以为能顶个一时半会的。
但是在更加急促的笛声中,恶鬼们竟伸出手将血符扯碎,爷爷面色不悦。
从怀中掏出一个破旧的铃铛,用力摇晃起来。铃铛声清脆悦耳,与那引魂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随着铃声响起,那些鬼魂像是受到控制一般,动作变得迟缓。
爷爷喊道:“这是摄魂铃,能扰乱笛声恢复鬼魂心智。
听到摄魂玲的名字时,陈泩微微一愣,看着那个巴掌大的铃铛微微出神。
听到摄魂玲的响声,那些鬼魂确实停顿了一会儿,但是随着更加急促的吹笛声响起,那些恶鬼竟然开始相互吞噬。
我们被这一幕吓得头皮发麻,其中一只恶鬼张开血盆大口,獠牙锋利如刀,猛地扑向另一只稍显弱小的恶鬼。它用尖锐的爪子死死抓住对方的肩膀,然后狠狠地咬下去,将那只鬼的肩膀撕下来一大块,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咀嚼着。
我很疑惑他们吃的只是魂魄为什么还会发出这种咀嚼声。
紧接着被攻击的恶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却也不甘示弱,拼命挣扎着反击。它用同样锋利的牙齿咬向攻击者的喉咙,顿时那只恶鬼停止了咀嚼,被弱鬼反杀,团成了一个小球被吸进了嘴里。
弱鬼的气势瞬间暴涨,周身散发出更加浓重的阴气,鬼体也大了许多。
他现在正在不断吞噬着其它的鬼魂,鬼体越来越大,随着这些鬼不断相互吞噬,最后就只剩了一个。
就是原本我们都不看好的弱鬼,那弱鬼现在有两米高,鬼气森森,周身散发着浓重的阴气。
我吓得后退了两步,瘦猴更是躲到了胖子的后面。
我转头看我爷,发现他还是一脸的气定神闲,我这才放心了不少。
在那笛声的不断催促下,那“弱鬼”开始朝我们攻击过来。
爷爷站起身来,开始有规律的晃动那铃铛,嘴里念念有词:“铃音震魂,恶灵归驯。摄心控意,邪念皆泯。以吾之令,锁汝之魂。铃响魂定,莫敢不从!”
爷爷使劲跺了跺脚,大喝一声“去!”这一声大喝震耳欲聋,那“弱鬼”瞬间停止了攻击,而是转身冲出了院门,不久,远处传来了一个老太婆的惨叫声,接着又一阵爆裂声传来,四周传来了短暂的安静。
爷爷听到这声惨叫没有惊讶,而是捂着嘴偷笑了起来,我一阵无语,这什么时候了,老头还跟玩一样。
爷爷故意在陈泩面前晃了晃摄魂铃,陈泩走上前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爷爷,“这摄魂铃本是捞尸一派失传多年之物,您老从何得来?”
爷爷笑而不语,显摆了一番故意在陈泩面前将铃铛又塞回了怀里,还冲着陈泩挑了挑眉毛。
眼看陈泩的脸上由喜悦变为了失望,爷爷哈哈大笑两声又将那铃铛拿了出来,递给了陈泩。
“想必你爷爷那个老家伙就是知道这东西在我手上,才让你过来的吧,这东西也是我意外所得,觉得好玩留着玩了一阵,给你了吧。”
陈泩欣喜的接过铃铛满脸感激的看着爷爷。
“老家伙,蛮大方的嘛,这么重要的东西说送就送,何不也拿出几件宝贝送予我们呢?”
欠揍的声音响起,院子外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身形略微佝偻,形如鬼魅的老太婆,她那干瘪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犹如干裂的树皮,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藏着无尽的恶意。
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珠泛黄,散发着阴森的光芒,犹如暗夜中的饿狼,让人不敢直视。
稀疏零星的几根白发杂乱地披散在肩头,犹如枯草一般毫无生机,透露着丝丝诡异。
老太婆的嘴唇干瘪发紫,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诡异的冷笑,露出一口残缺不全、黑黄相间的牙齿,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断人的喉咙。
她的手指细长而弯曲,指甲尖锐如钩,仿佛能轻易地抓破人的皮肉,攫取人的灵魂。
这老太婆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破布长袍,那长袍上沾满了不明的污渍和血迹,在风中摇曳时,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老太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现在正一脸阴鸷的看着我们,左手还捂着右边的肩膀,越看越像爷爷跟我说起过的恶煞婆。
另一个正是说话的老头,他身穿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但是听着这个说话的声音我猜测是个老头。
“这老头身上的黑袍,怎么跟那些黑袍人身上的差不多啊。”瘦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道。
我看了看确实是这样,难道他就是幕后操控者,使用操控术的人?就是那个面具人所说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