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长身形一闪,迅速避开这凌厉的一击。长鞭抽打在地面上,瞬间扬起一片尘土。
“你到底是谁?”邹艳挥起长鞭再次抽向李宗长。
李宗长又是灵活一闪,鞭子又抽在了地上。
“问我是谁?你是谁啊,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搞了张跟温婉一样的同款脸,派人去灭一个鬼,你是嫉妒她吗?”
听到这话的邹艳瞬间暴怒,发了疯一样开始朝着李宗长挥舞鞭子。
李宗长左闪右闪全部轻松避开,嘴里还不忘嘲讽。
“怎么,戳到邹小姐的痛处了?邹小姐不会是因为嫉妒温婉就将他的丈夫给掳走了吧?哦,不对温婉并不认识你,那你是因为喜欢上了别人的丈夫所以……”
李宗长故意没有说下去,还意味深长的啧啧了两声。
这些话更加激怒了邹艳,她大吼一声周身还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阴气。
“呦!这是还跟着那老道修炼了点邪术啊,不错嘛,既然这样可就不要怪我咯。”
说着李宗长极速闪身看了一眼女孩身上的绳子,迅速扯了下来。
朝着正抽向他的鞭子一甩,那鞭子被绳子扯住,一下被挂到了房梁上。
李宗长趁其没反应过来,拿着那根绳子围着邹艳转了起来,将邹艳缠了个结结实实。
邹艳见此就要大喊,被李宗长一脚跟踹晕了过去。
“我原本不想打女人的,但没办法你实在太欠揍了,再说了也不是我打的是我的鞋看不惯你。”李宗长自言自语着
然后就地取材,将那个女孩嘴里的破布拿出来塞进了邹艳的嘴里。
“唉,你也算阴差阳错帮了我的忙,我就大发慈悲救救你吧。”
李宗长看着地上的女孩,掰开了她的嘴,喂进去一粒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女孩也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李宗长就要大叫,李宗长立刻嘘了一声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正被他绑着的邹艳。
女孩瞬间捂上了嘴,李宗长让女孩跟着他走,女孩跟着李宗长安全的来到了围墙这儿。
屋里闹得声音那么大,这院子里也没有进来一个人,看来这种事都是见惯了的,以为是这个女孩的痛苦哀嚎呢。
来到围墙这儿,李宗长一手抓着女孩的后脖领,一只手牵着绳子,脚尖点地一下子就翻出了墙外。
吓得在外面放哨的胡来一个激灵,以为邹府的人来抓他了。
那女孩也吓了一跳落地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睛,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就要直接给李宗长跪下,李宗长摆摆手让女孩快点回家去吧,以后小心点。
女孩连连道谢,捂着胳膊就快速跑走了,其实女孩很奇怪胳膊已经不怎么疼了。
看女孩走远,胡来一脸懵,李宗长接着递给胡来一根绳子,胡来下意识的接过。
“道长,这是什么?”胡来狐疑道。
李宗长已经依靠在了旁边的大树上,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一脸的狡黠。
“是宝贝!我从邹府里顺出来的宝贝,肯定价值连城。”
胡来一听这话,瞬间两眼放光,拉着绳子就拼命往上拽,生怕这宝贝跑了。
刚拽了一会儿就已经满头大汗心里还想着这宝贝得是多大才这么重啊。
见拽了好一会儿,胡来还是没拽出来,李宗长没了耐心。
“你先在这拽着,我先回去了,小心着点儿,不能让邹府的人给发现了,一定要把这个宝贝平安带回去。”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
胡来刚要让李宗长一块帮忙,李宗长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胡来只能自己死命的往外拽,而另一边走在路上的李宗长想着邹艳的反应,觉得王景淮的失踪很可能跟邹艳有关。
想着想着肚子开始叫了起来 正好前面有一个烧饼铺子。
月黑风高正是偷烧饼的好时机,李宗长悄悄的溜进了烧饼铺子看到锅里竟然还炜着几个热烧饼,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
李宗长啃着热烧饼,想象明天早上烧饼铺子的人看到锅里热着的银子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李宗长很快回到了客栈,鬼新娘依旧是神志不清,那老道已经晕了过去。
李宗长没有管他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假寐起来。
等到天快要亮了的时候,胡来才拖着邹艳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走进来之后看到李宗长就要说话,李宗长立刻做出了嘘的手势,胡来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原来李宗长走后,胡来好不容易将李宗长所谓的“宝贝”拉了上来,一看竟然是个女人但是看她穿着的衣服是上好的料子,便猜测这个女人就是邹艳,看着邹艳的脸,胡来也很惊讶。
但是来不及多想,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自己将邹家小姐给拖了出来就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
胡来就将邹艳背在了背上,往客栈走,可是胡来背了一会儿实在背不动了,又害怕邹家人追上来。
就在街边偷了个木架把邹艳放在上面拉了回来。
休息了片刻李宗长也让胡来将邹艳绑在了另一棵树上,这个得感谢邹艳和臭老道,昨天晚上就将客栈的人给打发走了,现在就剩下了他们几个。
刚绑起来一会儿邹艳就醒来了,看到自己的状况不仅不知道收敛,还一脸恶狠狠的盯着胡来和李宗长。
幸亏胡来没有将她嘴里的破布拿出来,否则这个恶毒的女人肯定早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看她那认不清自己处境的样子,李宗长让胡来过去收拾一下她。
胡来哆哆嗦嗦的来到了邹艳的旁边,邹艳一脸恶狠狠的盯着胡来,胡来想到了外面的那些传言和之前看到过的丫鬟的尸体,顿时害怕起来。
“道……道长我……我不太敢啊,我……我从来都不打女人的。”
看胡来的样子,李宗长就将邹艳的罪行一一说了出来,还将自己的猜测也说了。
胡来顿时一脸气愤也不再害怕,愤愤的朝着邹艳走了过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接连的扇巴掌声响了起来。
说自己从来不打女人的胡来,对着邹艳的脸左右开弓。
很快邹艳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高高肿起。
胡来却似乎没有解恨,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小匕首,对着邹艳的脸就开始比划。
邹艳顿时开始害怕起来,嘴里呜呜呜的说着什么但是由于被破布堵住了嘴,什么也听不清。
看到这一幕的李宗长莫名感到一丝熟悉,这是角色转换啊,没想到转换的这么快啊。
看打的差不多了,李宗长问道:“王景淮的失踪和你有关系吗?”
胡来立刻用匕首将破布从邹艳的嘴里挑出,怕她还耍花样用匕首紧紧贴在她的脸颊上。
“不要!我的脸!”
“快点说,回答道长的话。”胡来的匕首又对着邹艳的脸紧了紧。
“我说我说,是我……是我把他抓了起来。”
“那他现在还活着吗?”胡来急切道。
“还……还活着!”
“那他现在在哪?”李宗长把玩着手指。
“在邹府的密室里。”邹艳小声的说着。
李宗长和胡来对视一眼,俩人决定晚上的时候再去邹府的密室一探。
李宗长递给胡来一个自己顺来的烧饼,胡来大口吃着。
吃完两个随便找个屋子进去就开始呼呼大睡,完全不担心会有人过来。
下午的时候胡来醒来去外面买了点吃食,顺便打听了情况。
胡来对着李宗长那张睡眼惺忪的脸道:“道长,外面都已经乱了,邹家老爷发现邹艳不见了现在正到处寻找呢,听说还报了官,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李宗长一把推开摇晃着自己的手又又瘫倒在了床上。
“没事啊,就算一家一家搜,到这儿的时候也得明天了,我们今晚上就行动!”
说完又睡了过去,听了这话的胡来忐忑的心放下不少,但他也没有放松警惕,将客栈的门锁上之后,又找了好多的破布将邹艳和老道的嘴堵的严严实实。
一直在楼下看着时刻关注动静一点儿也没敢松懈。
等到天刚擦黑胡来就上楼又将李宗长叫了起来。
李宗长狠狠白了他一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该吃饭了,你去买点东西回来吃吧。”
胡来一听这个语重心长道:“道长啊,你还吃什么饭啊,我们还是先办事吧,这哪还吃得下啊。”
“别急嘛,你看这青天白日的你要闯进邹府去吗?这不得等到月黑风高吗?快去买吧你。”
听了这话胡来觉得也有些道理,但并没有出去买东西,而是去了客栈的厨房做了两碗面,端了过来。
一碗热腾腾的白面条,上面还有几颗小青菜,还窝了两个鸡蛋。
“你做的?。”
“对啊道长,你尝一尝。”
李宗长拿起筷子搅拌一下尝了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还不等胡来开始吃另一碗,李宗长就将胡来那碗也抢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身前。
胡来无奈小声嘀咕了李宗长几句就又去厨房做了一碗。
等他再过来的时候李宗长已经吃饱喝足了,胡来快速吃完了一碗面,这时候天色刚好。
月黑风高适合翻墙,胡来逼问了一下邹艳密室的大概位置,就跟李宗长一块来到了邹府的围墙下。
李宗长让胡来站好,接着提溜着胡来的后脖领子选了一个地方就带着胡来跳了过去。
刚落地胡来就一脸惊奇的咧嘴笑着,跟个二傻子一样。
李宗长翻了个白眼,自从认识了这个胡来自己翻白眼的频率高了不少,这样下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斜眼。
邹府的院子里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听胡来在外面打听到说是邹老爷让邹府全体上下都出去找人去了。
现在的情况,正好便宜了李宗长和胡来。
两人根据邹艳说的开始在邹府寻找起了邹艳说的杂物房。
找到杂物房在一堆杂物的后面有一个通道,胡来搬开那一堆的东西,拿了个蜡烛点燃,和李宗长一块进去了。
微弱的蜡烛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伴随着俩人脚踩在木板上“咯吱咯吱”的声音略显阴森。
越往里走空气中腐朽陈旧的气息加上还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
胡来咽了咽口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长,这密室看起来阴森森的,不会藏着什么恶鬼吧。”
话音刚落胡来就被一块木头绊倒在地,眼看就要朝黑暗中爬去,李宗长眼疾手快将他拽了回来。
“道……道长好像有鬼拽我的脚。”胡来的声音更加颤抖。
李宗长无奈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符咒,两指夹住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下子打向了空中,顿时整个密室都被点亮了照明符给点亮了。
这时候胡来也看到了并不是有鬼抓住了自己的脚而是自己脚被木头绊了一下之后被一块布给缠住了。
胡来大松一口气,弯腰将自己的脚解救了出来,但他拿着那块破布却怎么也拽不动,于是就顺着破布来到了一个柴火堆旁。
“道……道长快来,这……这好像有个死人。”
闻言李宗长立刻走了过来,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蜷缩的身影。
虽然在现实中没有见过他,但李宗长从他的眉眼中依稀能看出那就是温婉的郎君,是失踪了多年的王景淮。
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衣服破烂不堪,几乎无法蔽体。他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脸上,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李宗长和胡来走近他,发现他的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锁住,铁链深深嵌入皮肉,伤口已经化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王景淮的身体极度消瘦,肋骨清晰可见,皮肤上满是淤血和溃烂的伤口,有的伤口已经化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他的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断绝。
胡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害怕:“这......这也太残忍了!他……他还活着吗”
李宗长他蹲下身,轻轻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在还有些气息。
见李宗长说还有气,胡来壮着胆子上前,试图轻轻唤醒王景淮:“王景淮,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然而,王景淮只是动了动眼皮,却无法做出更多的回应。绝望和仇恨已经将他深深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