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渔脸色苍白,本就瘦弱的她,顶着隆起的腹部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龙渊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九渔,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龙渊声音低沉,满是愧疚。
季九渔靠在他的胸膛,虚弱地摇摇头,“殿下能平安归来,臣妾便心安了。”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龙渊轻柔地为她拭去汗水,“别怕,我不会再离开你。”
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进屋内,吹动了床幔,却吹不散这满屋的柔情与担忧。
九渔,你受苦了。龙渊神情凝视着她。
他的目光中满是疼惜与怜爱,仿佛要将季九渔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季九渔微微仰头,望着龙渊,眼中泪光闪烁,“殿下,能见到您,臣妾所受之苦便都值得了。”
龙渊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受这般委屈。”
屋内弥漫着深情的气息,两人就这样相互凝视着,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住了脚步。
季九渔自从怀孕后脸色越发难看,脸上逐渐长了斑斑点点,似乎更瘦弱了。
龙渊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得紧,“九渔,都是我不好,让你遭此罪。”
季九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殿下莫要自责,能为殿下孕育子嗣,臣妾心甘情愿。”
她抬手想要整理一下额前的碎发,却显得那般无力。
寝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季九渔靠在软枕上,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
龙渊握住她的手,“九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
季九渔眼中泛起泪花,“殿下……”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落了窗边几瓣落花,徒增了几分凄凉之意。
黑煞听着魔奴禀报魔后近况,她捂着嘴嘿嘿大笑起来。
“哼,那季九渔也有今日,看她还如何嚣张!”黑煞的眼中满是恶毒与快意。
她扭动着腰肢,在殿中来回踱步,“真是老天有眼,让她受这般折磨。”
身旁的魔奴们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黑煞猛地停下脚步,“继续给我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禀报!”
“是,黑煞大人。”魔奴们齐声应道。
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黑煞那扭曲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森。
季九渔,你一个小小人类还妄想为殿下诞下子嗣,哼,你以为魔胎好怀么?黑煞如此想着。
她坐在自己的宫殿中,脸上满是嫉妒与愤恨。
“凭什么你能得到殿下的宠爱,如今这般痛苦,也是你活该。”黑煞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她手中紧紧攥着丝帕,几乎要将其扯破。
“我定要让你知道,这魔宫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黑煞眼神阴鸷,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加害季九渔。
窗外的风声呼啸,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阴谋而悲鸣。
季九渔如果你要是难产,会不会一尸两命呢?黑煞紧紧握住手中茶杯。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期待,“最好是如此,这样就再也没人能跟我争殿下的宠爱了。”
茶杯在她手中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黑煞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走动,“我得想想办法,让这一切早点发生。”
此时,殿内的气氛压抑而阴森,黑煞的心思如同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季九渔近日来噩梦连连,又是半夜时分,她心跳加速,睡不安稳。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不要……”季九渔在梦中呓语,双手紧紧抓住被褥。
一旁伺候的听竹被惊醒,连忙轻声呼唤:“小姐,小姐,您醒醒。”
季九渔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听竹,我又做噩梦了。”季九渔声音颤抖。
听竹轻轻为她擦去汗水,“小姐,莫怕,只是梦而已。”
季九渔靠在床头,神色依旧惊慌,“可这梦太过真实,让我心中难安。”
窗外月色如水,却照不亮她心中的阴霾。
“龙渊呢?”季九渔问听竹。
听竹微微低头,轻声回道:“小姐,殿下被事务缠身,还在书房处理要事。”
季九渔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已经好几日未曾来看我了。”
听竹赶忙安慰:“小姐,殿下定是心系您和腹中胎儿的,只是魔宫事务繁杂,脱不开身。”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满是思念与忧愁。
“你看看我如今这般憔悴,脸上更是长满斑斑点点,是个男人大抵都会扫兴吧?”
季九渔神色凄然,眼中满是哀伤。
听竹急忙说道:“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殿下对您的情意深厚,绝不会因此而嫌弃您的。”
季九渔苦笑着摇摇头:“但愿吧,可我如今这副模样,自己看着都觉得厌恶。”
她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她那落寞的身影,更显凄凉。
魔胎一怀就要三年,可是自己怀孕才接近半年已经疲累不堪。
季九渔靠在榻上,神色疲惫。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她喃喃自语道。
听竹在一旁轻轻为她捶着腿,“小姐,您要撑住,等小殿下出生,一切就都好了。”
季九渔微微叹气,“也不知我这身子能否撑到那时。”
窗外的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都是自己的选择,怎么办?
季九渔目光空洞,望着头顶的幔帐。
“当初执意要与殿下在一起,便知这路不好走,可如今……”她声音哽咽。
听竹握住她的手,“小姐,莫要灰心,您和殿下情比金坚,定能度过此关。”
季九渔惨然一笑,“但愿吧,但愿我能撑下去,给殿下留下这血脉。”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她轻轻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茶茶乃是龙渊表妹,她看见黑耀殿偏殿闪着微光,就知道表哥龙渊肯定在处理政务。
她莲步轻移,朝着偏殿走去。
到了殿门前,茶茶轻轻敲了敲门,“表哥,是我,茶茶。”
里面传来龙渊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茶茶推门而入,只见龙渊正坐在案前,眉头紧锁,面前堆满了文书。
“表哥,莫要太过劳累,可要注意身子。”茶茶轻声说道。
龙渊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妨,魔宫事务繁多,不得不处理。”
茶茶走到他身边,“表哥,表嫂如今身怀六甲,你也该多陪陪她。”
龙渊微微一怔,“我知道,只是……”
话未说完,又低头继续处理政务。
茶茶无奈地叹了口气,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表哥,你尝尝我亲手做的。茶茶说着,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在桌上,盘中是精致的点心。
龙渊停下手中的笔,看向茶茶,“有心了。”
他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微微点头,“味道不错。”
茶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表哥喜欢就好。”
此时,偏殿内弥漫着点心的香气,却也难掩龙渊眉间的忧虑。
茶茶,你也年龄不小了,可有喜欢对象?
龙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向茶茶问道。
茶茶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表哥,莫要打趣我,我还未曾有喜欢之人。”
龙渊笑了笑,“那也该考虑考虑了,莫要让舅父舅母操心。”
茶茶低下头,摆弄着衣角,“表哥,我……”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禀报殿下,魔后出血了!龙渊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点心瞬间掉落。
“什么?快,带我去!”龙渊猛地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茶茶也一脸惊慌,紧跟其后。
一路上,龙渊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季九渔身边。
“九渔,你千万不能有事!”他在心中暗暗祈祷。
只见魔医行色匆忙,额头上布满汗珠,手里提着药箱一路小跑着往魔后的寝宫赶去。
他的衣袂在风中翻飞,神色紧张而凝重。
“快让开,快让开!”魔医大声呼喊着,众人纷纷避让。
龙渊赶到时,魔医正准备进入寝宫。
到底怎么回事?”龙渊怒声问道。
魔医连忙行礼,“殿下,魔后情况危急,容臣先进去诊治。”
说罢,便匆匆进了寝宫。
半响,魔医终于打开房门。
“殿下,魔后体质较弱,胎象不稳啊。”魔医一脸沉重地说道。
龙渊眉头紧皱,“可有法子保住魔后与胎儿?”
魔医低头,“殿下,臣自当竭尽全力,但这还需看魔后的造化。”
龙渊怒目而视,“若是魔后和胎儿有任何闪失,你提头来见!”
魔医惶恐跪地,“殿下息怒,臣定当拼死相护。”
此时,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皆噤若寒蝉。
殿下,恐有滑胎之险啊!魔医的声音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
龙渊身子一颤,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他们!”
他的声音近乎咆哮,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魔医连连点头,“殿下放心,臣定当用尽毕生所学。”
一旁的茶茶也面露忧色,“表哥,表嫂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龙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传我命令,速去搜罗天下良药,务必保魔后周全!”
季九渔似乎在水里游泳,一阵冷一阵热。
她的意识模糊,嘴里不停呢喃着:“龙渊……救我……”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枕巾。
一旁的侍女们焦急地为她擦拭着,却无济于事。
她的脸色时而苍白如纸,时而涨红如霞,整个人仿佛在冰火两重天中煎熬。
“呕!”季九渔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触目惊心。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神也变得愈发迷离。
“魔后!”侍女们惊慌失措地呼喊着。
龙渊冲进屋内,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
“九渔!”他冲过去,紧紧握住季九渔的手。季九渔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龙渊,又昏了过去。
龙渊怒视着魔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魔医战战兢兢地回道:“殿下,魔后病情突然加重,怕是……”
“住口!”龙渊打断他的话,“若救不回魔后,你们都别想活!”
屋内弥漫着紧张和绝望的气息,所有人都在为季九渔的安危揪心。
龙渊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季九渔微弱的呼吸声。
龙渊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季九渔的脸庞,声音颤抖地说:“九渔,你一定要撑住,我不能没有你和孩子。”
他的眼中满是痛苦和担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龙渊自责不已。
此时,窗外的风呼啸着,吹得窗户“嘎吱”作响,仿佛也在为季九渔的命运叹息。
季九渔像风中飘落的枫叶,似乎龙渊一松手,她便会飘然而去。
龙渊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依靠。
“九渔,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季九渔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龙渊俯下身,将脸贴在她的手上,泪水滴落在她的肌肤上。
“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龙渊喃喃自语。
房间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龙渊心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季九渔梦见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小宝贝,他躺在一朵大大莲叶间睡觉。
那小宝贝粉雕玉琢,胖嘟嘟的小脸带着甜美的笑容,安静而祥和。
莲叶翠绿欲滴,晶莹的水珠在上面滚动,宛如珍珠般闪耀。
微风拂过,莲叶轻轻摇曳,小宝贝也随着轻轻晃动,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柔的摇篮之中。
季九渔想要靠近,却怎么也走不过去,只能远远地看着,心中满是怜爱与欢喜。
季九渔梦见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小宝贝,他躺在一朵大大莲叶间睡觉。
那小宝贝粉雕玉琢,胖嘟嘟的小脸带着甜美的笑容,安静而祥和。
季九渔想要靠近,却怎么也走不过去,只能远远地看着,心中满是怜爱与欢喜。
小宝贝咿咿呀呀哭了起来,季九渔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安抚,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宝贝别哭,别哭。”季九渔焦急地呼喊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小宝贝的哭声愈发响亮,让季九渔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那束缚,去抱抱自己的孩子。
终于,季九渔摆脱了那股力量,来到小宝贝身边。
她轻柔地将小宝贝抱入怀中,轻声哄着:“宝贝莫哭,娘亲在这。”
小宝贝像是听懂了一般,渐渐止住了哭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季九渔,小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季九渔看着怀中的孩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一刻,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离她而去。
季九渔突然惊醒睁眼,她一眼就看到趴在床边守护自己的龙渊。
龙渊的脸上满是疲惫,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也似乎带着深深的忧虑。
季九渔心中一暖,轻轻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龙渊的脸时,龙渊猛地惊醒。
“九渔,你醒了!”他的眼中瞬间充满惊喜和关切。
季九渔微微一笑,“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龙渊握住她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此后,季九渔仿佛充满了力量,她的脸色居然鬼使神差般一天天好转,姿色更盛从前,隐隐有升华。她的肌肤愈发白皙娇嫩,如羊脂玉般温润,双眸明亮如星,顾盼生辉。原本略显憔悴的面容如今焕发出迷人的光彩,一颦一笑间都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宫中众人皆惊叹于她的变化,纷纷道是上天眷顾。
季九渔坐在花园中,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龙渊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与欢喜,“九渔,你如今的模样,让我愈发着迷。”
季九渔娇嗔一笑,“都是托了腹中孩儿的福。”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季九渔眉间朱砂痣更嫣红了,仿佛随时能滴出血来。见过季九渔的无不感慨,这魔后此乃第一美人也。
宫中的侍女们私下议论纷纷,皆道魔后如今的风姿,怕是天上的仙女也要逊色几分。
就连朝堂上的大臣们,偶尔瞥见魔后的身影,也会在心中暗自赞叹。
而季九渔对此却不以为意,她满心满眼都是即将出世的孩子和对龙渊的深情。
一日,季九渔在宫中漫步,所到之处,百花皆羞涩低头,她轻拂衣袖,浅笑嫣然,真真是倾国倾城之貌。
魔医不禁感慨道:“小皇子果然贵人,血脉正统纯正,一出生便拥有神之力量。”
此言一出,宫中众人皆面露敬畏之色。
龙渊听闻,脸上满是骄傲与欣慰:“此乃我魔族之幸!”
季九渔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温柔地说道:“孩子,你定要为魔族带来祥瑞。”
此时,宫中祥云朵朵,瑞气千条,仿佛在迎接小皇子的降临。
墨渊血脉乃是上古神魔后裔,殿中众人听闻,皆跪地高呼:“天佑我魔族,贺喜殿下、魔后!”
龙渊双手抬起,示意众人平身,神色庄重而威严:“此乃我族兴盛之兆,当共迎这大喜之时。”
季九渔坐在一旁,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
殿外,清风徐徐,吹得宫阙檐角的铃铛清脆作响,似在为即将诞生的小生命吟唱赞歌。
风萧浔回到边关已久,他也收到九渔来信。
“呵呵,他的九渔妹子的不久以后即将成为人母。”风萧浔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思绪飘飞。
边关的风呼啸着,吹起他的衣袂,他的眼神中既有祝福,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只愿你一切安好,九渔。”风萧浔长叹一声,手中紧握着那封信。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孤独而坚毅。
风萧浔所在边境常年风沙弥漫,环境恶劣异常。
狂风卷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让人睁不开眼。放眼望去,一片荒芜,只有几株顽强的枯草在风沙中摇曳。
营帐外,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风萧浔身披战甲,面容冷峻,望着这恶劣的景象,心中却毫无退缩之意。
“将士们,我们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哪怕环境再艰苦,也绝不退缩!”他的声音在风沙中回荡,坚定而有力。
营帐内,烛光摇曳,风萧浔在案前研究着作战地图,眉头紧锁,思考着破敌之策。
风萧浔二八年华屡建战功。战场上,他身姿矫健,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敌军在他的勇猛冲锋下,纷纷溃败。
凯旋而归时,百姓夹道欢呼,鲜花洒满道路。朝堂之上,皇帝亲自嘉奖,赐下无数珍宝。
然而,风萧浔却不骄不躁,依旧谦逊有礼。
他身着银色铠甲,英气逼人,成为众人心中的英雄。
自从季九渔嫁做人妇,他似乎将所有精力放在公职上。
风萧浔每日早早便起身操练士兵,亲自督导军事布防,一丝不苟。
营帐中,他常常挑灯夜读兵书,谋划战略,案几上的文书堆积如山。校场上,他亲自示范武技,吼声震天,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士气高昂。
即便偶尔闲下来,他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与将士们谈笑风生,而是独自一人站在高处,望着远方,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这日他早早下了操练场,像往常一样,来到街边一家酒店买烧刀子。这烈酒下肚十分暖和。
店内人声嘈杂,风萧浔找了个角落坐下,店家很快便将酒端了上来。他拿起酒壶,仰头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一股热流瞬间在体内散开。
风萧浔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神情在酒气的熏蒸下显得有些迷离。
周围的喧闹仿佛与他无关,他只是沉浸在这烈酒带来的片刻慰藉中。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而他的心,却在这烧刀子的灼烧下,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与忧愁。
“这位公子,我能在你身旁坐个位置吗?”一白衣女子戴着斗笠,礼貌地询问风萧浔,那声音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风萧浔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女子,淡淡道:“随意。”
女子轻轻坐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她的眼眸如星般闪烁,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多谢公子。”女子轻声说道。
风萧浔不再理会,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女子也不介意,静静地看着店内的人群,偶尔目光会落在风萧浔身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女子叫来店家小二,轻声说道:“小二,来壶你们这儿最好的茶。”
小二应了一声,很快便将茶端了上来。
女子优雅地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这茶的味道并不是很满意。
风萧浔瞥了一眼女子,心中暗自好笑,这女子看似娇弱,要求倒是颇高。
小二,上几道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小二忙不迭地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不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摆在了桌上。
女子看着满桌的菜,却并未急着动筷,而是转头看向风萧浔,微笑着说道:“公子,不介意一起吧?”
风萧浔放下酒壶,冷冷道:“姑娘自便。”
女子也不恼,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嗯,味道还算不错。”
“好吃是好吃,缺了点辣味。”女子微微蹙起眉头,似是有些遗憾。
她看向小二,说道:“小二,可否给我拿些辣椒粉来?”
小二面露难色:“姑娘,小店没有辣椒粉呐。”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罢了,这样也能将就。”
风萧浔听闻,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笑这女子还真是挑剔。
女子倒也不介意,只见她从衣兜之中掏出一个陶瓷小罐,一打开,顿时一股鲜香浓郁的辣酱之味立马飘散开来。
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女子微微一笑,用小勺舀了一点辣酱放入菜肴中,轻轻搅拌,然后再次品尝,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这才对味儿。”
风萧浔也被这香味吸引,不禁多看了女子几眼。
女子看着风萧浔发现他正在看自己手中这陶瓷小罐,女子朱唇轻启:“公子,多谢你肯让位于我,这瓶辣椒酱乃是我自制小食,且送与你品尝。”
风萧浔微微一愣,随即抱拳道:“多谢姑娘美意,不过在下不善食辣。”
女子轻轻一笑:“公子不妨一试,说不定会喜欢呢。”
风萧浔见女子如此热情,不好再推脱,接过小罐,舀了一点放入口中。瞬间,那火辣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忍不住咳嗽起来。
女子见状,掩嘴轻笑:“公子慢点,这辣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风萧浔缓了口气,说道:“姑娘这辣椒酱果然独特。”
公子谬赞。女子微微颔首,眼波流转,“能得公子这般评价,小女子甚是欢喜。”
风萧浔轻咳一声,“姑娘这手艺,若能在军中推广,想必能让将士们多些滋味。”
女子浅笑盈盈,“公子说笑了,这不过是小女子闲来无事琢磨的。”
此时,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映在女子的脸上,更添几分柔美。
女子用完餐便向风萧浔作揖告辞。
风萧浔微微点头,“姑娘慢走。”
女子戴上斗笠,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风萧浔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后,也起身离开了酒店,继续投身于繁忙的军务之中。
“报,将军,属下有要事要报!”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营帐,单膝跪地。
风萧浔放下手中的兵书,神色严肃,“讲!”
士兵喘着粗气说道:“敌军有异动,似在集结兵力,准备夜袭我军营地。”
风萧浔剑眉一皱,“可探清敌军数量?”
士兵回道:“尚未完全摸清,但从目前观察来看,规模不小。”
风萧浔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紧盯着敌军可能来袭的方向,沉思片刻后说道:“传我命令,加强戒备,各营做好迎敌准备!”
“是!”士兵领命而去。
风萧浔握紧拳头,眼神坚定,“这次定要让敌军有来无回!”
将军,云阳国城主新派遣的军医已经在帐外等候,将军是否一见?
风萧浔略一思索,道:“让他进来。”
片刻,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走进营帐,躬身行礼:“参见将军。”
风萧浔抬手:“免礼,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老者道:“在下姓林,名仲。”
风萧浔微微点头:“林先生,往后军中伤病,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林仲拱手:“将军放心,老夫定当竭尽全力。”
老军医说道:“将军,我师傅也来了,可否让师傅也进来。”帐篷掀开,竟是那中午与风萧浔同桌用餐女子。
风萧浔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竟是姑娘你。”
女子盈盈一笑,欠身行礼:“小女子见过将军。”
风萧浔回神,忙道:“姑娘不必多礼,没想到在此处又见到姑娘。”
女子轻笑道:“小女子不才,略通医术,愿为将军和将士们略尽绵薄之力。”
风萧浔抱拳道:“如此,有劳姑娘了。”
老军医你如此年老,你师傅这么年轻?风萧浔疑问道。
老军医连忙解释:“将军有所不知,我这师傅虽年纪轻轻,但其医术之精湛远超于我,我在她面前也只是学徒罢了。”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将军莫要疑惑,医术一道,不在年岁,而在悟性与实践。”
风萧浔闻言,朗声道:“姑娘所言在理,是本将军唐突了。”
“姑娘如何称呼?”风萧浔问道。
女子微微福身,轻声道:“小女子名唤素心。”
风萧浔微微颔首:“原来是素心姑娘,此番有劳姑娘前来相助。”
素心浅笑:“将军客气,能为将士们尽一份力,也是素心之幸。”
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着素心温婉的面容,更添几分柔美。
风萧浔夜里带领将士们准备突袭敌方。
月黑风高,营地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铠甲摩擦声和压低的呼吸声。
风萧浔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长剑,目光坚定而锐利。
“兄弟们,此战关乎生死存亡,务必一击即中!”他低声说道,声音沉稳有力。
将士们齐声回应:“愿随将军出生入死!”
风萧浔一挥手,众人悄无声息地向着敌方营地摸去。
“儿郎们定要小心陷阱!”风萧浔压低声音叮嘱道。
众人皆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前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黑暗中,风声呼啸,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危机。
突然,一名士兵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风萧浔心头一紧:“小心!”
突然一阵利箭射来,风萧浔大喝一声:“盾牌防御!”
将士们迅速举起盾牌,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利箭纷纷被挡下。
“冲!”风萧浔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向着利箭射来的方向冲去。
身后的将士们紧跟其后,喊杀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