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两人:“……”
这人还真是记仇。
“是我们的错,我们跟萧公子道个歉。”沈宁抿唇一笑,看向谢砚卿:“至于赔偿……你找谢大人要吧,我可没钱。”
说罢她摆摆手直接走了。
“欸——”
谢砚卿扫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只需安心研制药,钱大理寺到时自会给你”就追了上去。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身影,萧鹤钰吐槽了句:“溜得比兔子还快,难怪能成一对儿。”
摇摇头,他信步向谢砚安院子去。
手被牵住,沈宁侧眸看向来人:“你让人查李尘彦的事怎么样了?”
“查到了点蛛丝马迹,和你有关,你想听吗?”
对上他幽深双眸,她微拧眉:“和我有关?”
将她手拢紧,他道:“你还记得你在明月舫中药那次吗?”
“记得。这和李尘彦有什么关系?”
“和他没关系,但那次他也在。”他语气凝了几分:“我怀疑他早就认出了你。”
咚——
沈宁纤细的眉锁紧。
要真是如此,那后来他在她面前那些表现岂不是都是装的?
一思及此,她顿感浑身毛骨悚然。
果然,出生在皇家的皇子,浸染久了自然就学会了伪装。
李尘璟是,现在又来了一个李尘彦。
她仔细回想当日场景,脑中一闪瞪大眼:“我想起来了!”
“我那日从雅间里出来在廊下不小心撞到了人,虽未看清那人相貌,但依稀记得他穿了一身玄袍,那衣裳料子华贵,并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莫非……那人就是李尘彦?”
说话间功夫,两人已经到了书房。
谢砚卿推开门:“他经常出入画舫和茶楼这些地方,你那日撞上的正是他。他对你母亲容貌印象深刻,不可能认不出你,但他当时没和你相认,这就变得很可疑了。”
沈宁陷入沉思,口中呢喃:“难不成是我身上有什么是他想图谋的?”
谢砚卿牵着她走到茶几旁,将人拉入怀中坐下:“不管他图谋什么,总归和权势有关。”
搂住他脖子,她仰起脑袋:“所以,他看似闲散不争权夺利,实则一直在坐山观虎斗?”
他垂眸:“生在皇家,尤其还是皇子,若没点本事早就被人害死了。庆王绝非表面上那般淡泊名利。与世无争或许只是他故意营造出的假象,蒙骗外人的障眼法而已。”
沈宁轻咬着下唇,神色凝重:“我在长公主府被齐芸拉着落水的事难道真是他谋划好的?”
她很是费解:“可他图什么?”
谢砚卿也想不通,埋首在她颈间:“管他图什么,争什么,我们都要更加小心谨慎,若他敢伤害你,我不会放过他。”
“对了,你近来心口疼的厉害吗?”他兀的问。
她刚想回,他清冽气息忽的逼近,接着便是唇上一软。
“唔……你不是说有要紧事吗?”等他一松开,她手抵住他胸口,眨着水盈盈眸子望着他。
他弯唇,拢住她手.下:“这也算要紧事。”
面上一烫,她看了眼外面明亮天色,恼道:“现在还是大白天,你……”
“办完事就天黑了。”
“……”
沈宁听到这无耻发言嘴角扯了扯。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吻再度压来。
她嘤咛一声,双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脖颈。
他舌尖灵巧地撬开她贝齿,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暧昧气息在屋内弥漫开来,周遭一切仿佛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炽热的吻。
他手顺着她领口探进衣衫内,握住了那圆润肩头,揽在她后腰的手移到她小腹处,轻轻一带便解开了衣带。
“要去床上吗?”他温热气息轻轻拂过她脸颊,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沈宁脑袋一片昏沉,下意识嗯了声。
身体一悬空,她惊的搂紧了他。
着榻一瞬,他高大身形又覆了下来,在她唇上轻点了下:“你等会儿。”
“怎么了?”她双眸含雾问。
他变戏法似的从枕下拿出青色绸带束住眼,凭借直觉牵起她手放在自己胸口,微俯身在她耳畔吐着热息,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期待与渴望道:“现在,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
沈宁一愣。
那夜在梅林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他还真放在心上了。
还准备了这么一出。
望着他高挺鼻梁下微张的绯色薄唇,以及亲吻中被她扯的微敞开的衣襟下露出的结实胸膛,她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唾沫。
如此秀色可餐,不吃真是可惜了。
她勾唇,笑容在姝丽玉白脸上舒展开来贴上他,纤长指尖在他俊逸清冷的五官轮廓上流连,指腹停在他饱满诱人的唇上:“你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随着她的动作,他身形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一股自后脊升起的酥麻袭遍全身。
他修长有力的手捉住她,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是……你喜欢吗?”
沈宁居高临下打量的男子。
心想被束住双眼的他,当真诱人的紧,便连那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几丝勾人意味。
“喜欢,很喜欢。”她轻声回应,声音似春日微风,温柔且缱绻。
嘴角弧度上扬间,她一个旋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指腹从他唇间一路滑至他心口位置,倾下身:“可我还想做点更喜欢的事。”
谢砚卿薄唇轻抿,双手握住了她腰身,清冽如雪气息暗含着一丝期待,喉结滚了滚道:“阿宁还想做什么?”
她笑意潋滟注视他因情动而薄红的如玉面容,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挠过,心念一动咬在他下巴上:“明知故问。”
头一次,沈宁被他引着失了控。
……她蹙着眉咬在他肩胛骨上。
“很难受?”他单手环住她腰身,另一手扣住她后脑勺亲吻她眉眼,抚慰她情绪。
“你…呜……别说话。”她搂紧他脖颈:“你现在是我的,只能任我欺负。”
他嘴角扬起,沙哑着声音应道:“好。”
沈宁以为自己能一直占据主导,可到了中途她就晕头转向败下阵来。
窥了眼外间渐暗下来天色,她咬牙,不满的哼吟一声:“要紧事还做不做了?”
“再来一次。”
不容她拒绝,他滚烫胸膛又贴上她光滑细腻脊背,细密的吻落在她雪白颈间,忽的动作一顿,忍俊不禁道:“阿宁,你别咬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