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李长生脸色微微一变，心中已然猜到对方所指何事。
他端起酒杯，仰头猛灌一口烈酒，喉咙里发出一声苦涩的叹息：“看来，你已经知晓雷梦杀之事了……”
红尘轻点颔首，表示默认。
李长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追问道：“那么，除了此事之外，你究竟还知道多少内情？”
红尘略微沉吟片刻，然后回答道：“我还知道一些关于您的事……”
听到这里，李长生不禁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流露出满心狐疑的神色，疑惑地问道：“我？我身上究竟能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关注的特别之处啊？”
红尘嘴角轻轻上扬，微微一笑，缓声道：“我自然知晓，你很快就要迎来返春之际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似乎打定主意要散功。”
对于前面那句话，李长生起初并未太过在意，但当听到关于自己打算散功这一句时，他整个人瞬间怔住了，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你怎会晓得此事？”
红尘缓缓转过身去，目光依旧投向楼下的街道，平静地回答道：“我之前便说过了，我所知之事甚多。”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李长生，继续专注于观察街道上的动静。
李长生见状，心中愈发好奇起来，他也迈步走到栏杆旁边，同样将视线投向下方，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我看你在此观望已有多时，不妨说说看，在这些人当中，你认为最终谁能够有幸成为我的关门弟子呢？”
红尘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不假思索地回应道：“不管是谁，反正绝对不会是最后那个人选。”
李长生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一时间竟有些语塞，片刻之后才无奈地干笑几声，说道：“呵呵呵，还是你聪慧过人呐！哪像学堂里的那几个家伙，他们一听说我要招收关门弟子，那反应简直……啧啧啧……”
说到此处，李长生似乎想起了当时那些人的表情和神态，忍不住又笑出了声来，仿佛回忆起了十分有趣的场景一般，笑声中充满了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与愉悦。
“看来胜负已分。”红尘眯着双眼，目光如炬，即便相隔甚远，他也能将远处的情形尽收眼底。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显然对于这场比试的结果已然了然于心。
一旁的李长生见状，顿时来了兴致，忙不迭地问道：“到底是谁赢了呀？”言语之中满是好奇与急切。
然而，红尘却只是轻笑一声，反问道：“这真的很重要么？”说罢，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间便朝着学堂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李长生望着红尘远去的背影，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嘴里嘟囔道：“似乎……确实不那么重要啊。”
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下方那群欢呼雀跃的少年郎们。此时的他们一个个兴奋异常，手舞足蹈，尽情释放着内心的喜悦；而那些女子则大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仿佛遭受了重大打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