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吴驰的袖口轻轻晃动,那持剑的男子手中一酸,掌中的剑竟直直掉在了地上。
他的剑!!!
“拿下。”吴驰温声道。
看男子手中没了兵器,衙役们哪还错过这个机会,忙围了上去,将这簪花的男子五花大绑了起来。
“呜!呜!”
“把这尸体也抬回去。”吴驰下令。
看里面的人被押出来了,老鸨忙围了上去。
“师爷,这是完事了,要不要我去衙门说清楚这儿的情况?”
看她这么配合,吴驰自然没有拒绝了。“那就麻烦妈妈自行前往府衙了。”
“不麻烦,不麻烦。”毕竟是给自己的楼里办事,她怎么会推托呢。老鸨转身喊了身后的龟奴。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套车!”
县衙
佐孟刚换好了官服,突然发现这长宁郡主又去而复返了。
挑了眉,“呦,郡主怎么回来了。莫不是同意和再下共游爱河了。”
他说话时离晋娴薇很近,一张亮晶晶的星目,似是闪烁在了晋娴薇的心间。
晋娴薇面上发红,抬袖挡住了佐孟那道过于专注的视线,向身旁侧了一步,“谁...谁要来找你了。我是听说你的县衙里抓了一个街头闹事者,想来看看罢了。”
原来是来看热闹的啊,佐孟站直了身体,双手叉在了腰的两侧。半扶了腰间的银制锦带,腹疑地打量了她一眼。
她一个郡主也喜欢看这些市井小事?
算了,不管她了,升堂要紧。
“威...武...”
看着被押解进来的一具女尸和一个穿着风流贵胄,面上油头粉面的男子。佐孟眉头不由自主地凝了起来。
按例询问,“谁是苦主?”
“这儿!”听她问话,老鸨焦急地拨开人群,走到堂前跪了下来。
“回大人,我是。”
“又是你?”这老鸨的生意又出什么问题了,怎么这次连人命都搞出来了。
“既是苦主,那你说说这兰香楼里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吧。”
“是,大人。”老鸨将撑着地的手松开,把圆腰挺了起来。
沾着凤仙花汁的艳红长甲半攥了淡紫色的绣帕,指了一旁的男子,“大人,此人今日巳时来我春香楼中点了我家的馨儿前去房间伺候。
可谁曾想半个时辰过后,馨儿竟从二楼的雅间飞了出来,身上净是可怖的刀伤,竟没有一处完好之处。
大人,你可要替我家姑娘做主啊。我们虽是阴沟里的污泥,可也是正正经经凭本事吃饭的,他今日不由分说就杀了我家的姑娘。还请大人替我们做主啊!”
见她言辞凿凿,叙述缜密。
佐孟摸了摸下巴,是她偏见了,她还以为这老鸨又是因为经营不规范触了哪个客人的霉头的。
没想到竟是彻底为死者申冤,倒是个好老板啊。既如此,那她也不能寒了人家心不是。
给了衙役们一个示意的眼神,“本官问你,你未何杀害这馨儿姑娘?”白日宣淫也就罢了,竟然还杀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些人。
男子抬头,斜睨了佐孟一眼。“小爷我杀就杀了,怎么着吧。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过这位大人,在你动我之前。我建议你先掂量自己那顶乌纱帽的轻重。再决定怎么处置我吧。”
呦呵,敢明目张胆地威胁她。
这么嚣张,“他是谁?”总不会是李刚吧。文德州首富她都判了,这人又人赃并获,她还怕什么啊。
“此人自称是现任礼部尚书之子。”
奥,官二代啊。
不过古人多妻多子,他说是礼部尚书之子,还不知道是第几个儿子呢。万一只是个偏房的庶子呢。
再说她这屏风后面还有皇亲国戚呢,一个两个的见多了也不稀奇了。
一个靠祖荫混日,目无法纪纲常的二世祖,有什么可怕的。
“既已认罪,那就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