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言语,希德诺斯立刻动手。
原本他还想动用最熟悉的肉身,来袭击他们。
结果却被欧文里翁一个眼神给瞪住了。
意识到动用肉身,在如今的情况下并不明智,于是他决定放弃,转头开始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对于希德诺斯的到来,欧文里翁纵然生气,但也不想和对方打起来。
只因为他现在还在压制着,开启生命之门所带来的后果。
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理身体,自然就不想和对方起冲突。
只是在刚才对方果然不怀好意。
居然还想在自己面前动手,于是他一个眼神就暂时控制住了对方的身体。
不过对方的肉身也是超脱,因此只能控制一会儿,很快就会被夺过去。
眼见用肉身动手变得不现实,动用气运又有所忌惮。
无招可出的希德诺斯只好动用灵魂,好在他的灵魂也超脱了。
而且是在场上最强的灵魂超脱者。
或是预料到了对方的动作,李牧眼神一凝,对着玄机开口道:“动手,干掉他”
玄机听见了李牧的话语,看到他是在和自己讲话,又看了看希德诺斯,思考过后,对着李牧开口道:“他很危险,我恐怕打不过”
李牧却是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瞥了一眼对他说:“有我在”
这三个字说的是如此的平淡,但是让人听来,却是那么的有安全感。
玄机不再犹豫,朝着希德诺斯冲去。
而希德诺斯却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冷呵了一声,灵魂激荡从他身上,朝着四周扩散开。
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与泰坦都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于灵魂上的主宰。
不过,对于两位七阶来说,这种感觉就会少了很多,只觉得灵魂有一阵不舒服。
李牧和欧文里翁继续保持着沉默,并没有出手,两个人现在都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对于希德诺斯的举动,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对方并没有突破七阶,已经和他们处于不对等的地位,既然如此,自然就不需要太过在意对方。
玄机被刚才的袭击给击退,但随即在得到李牧的帮助下,再一次朝着希德诺斯冲去,双方很快就展开了一场战斗。
而在欧文里翁体内的晨曦与暮光,两兄妹对视了一眼。
晨曦对着暮光开口道:“外面现在很乱,也许我可以出去将父亲救回来”
暮光却是满脸的担忧,她虽然也想将父亲救回来,但是外面的情况看起来就很危险,相比之下,她更不希望自己哥哥,这个唯一的亲人离开自己。
晨曦像是看出了妹妹眼神中的担忧,露出一丝微笑,走上前抚摸着她的发丝:“别担心,我没事”
暮光看着哥哥这副模样,心中的担忧就更加藏不住了,她抬起头,看着晨曦开口道:“能安全的回来吗?”
晨曦听到妹妹的话,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暮光看到他这么久没回答自己,顿时焦急地直跺脚,手推搡着晨曦的胸口:“哥!”
被她这么一说,晨曦回过神来,看到妹妹这副焦急的模样,既是欣慰,又觉得好笑:“嗯,我答应你”
原本他以为自己答应后,妹妹会安心下来,结果没想到,目光却更加气恼了:“不要说这句话,你就说,会不会安全的回来就行!”
看到妹妹这副气恼的模样,晨曦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但还是顺着妹妹的话开口:“行,我会安全的回来”
等他说完,暮光的气恼的模样,才逐渐消退,对着晨曦说:“注意安全”
晨曦又露出了一个微笑,最后告别了妹妹,离开了欧文里翁的身体,来到了外面。
站在欧文里翁身后,后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些什么。
晨曦也没有将自己的计划讲出来的意思,便径直朝着远处的魂灾走去。
只是他的这个举动瞬间就引起了李牧,以及他身后那些人族道士们的注意。
看到他径直的朝着人族走去,李牧顿时就觉得欧文里翁,居然这么快就恢复好了,甚至已经有了动手的准备。
正当他感到烦躁之时,晨曦却是一路来到魂灾面前,正准备说话,周围的几名道士便朝他围了过来,将他与魂灾隔离开。
看到这些人族,晨曦内心中只觉得一阵厌恶,但他还是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开口:“我是来找回我的父亲的,不是来和你们战斗的”
他的话让围过来的几名道士蒙了,一时间不理解对方,想要找父亲来找他们干嘛?
难不成是想通过占卜,来找到他的父亲?
这个想法,几乎是周围几名道士的共同猜想。
但围过来的人群中,还是有人知道一些特殊情况的。
特别是注意到晨曦说的是人族语言后,就知道他要找的父亲是谁。
顿时在魂灾身后的一名道士开口道:“汝父已死,汝为杂种,不躲我们却还敢过来?”
他的这句话是直接指着晨曦鼻子骂了。
本来就对人族没有什么好感的晨曦,立刻火冒三丈。
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的发泄,仍然平静的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被你们藏起来了,将他交给我,我立刻离开!”
听到他那极度压抑怒火的声音,那名道士却丝毫不惧,仍然继续开口:“你父亲早已死去,你来迟一步,我亲手将他杀了,哈哈……”
虽然这个道士很清楚对方说的父亲,也就是林义还活着,而他也没有亲手将林义杀死,但是不妨碍他,对眼前这个异族出口嘲讽。
只是听到这句话,即使是再冷静的人都无法压抑住怒火,更何况是晨曦本来就对人族感到厌恶,更别提此时听到对方的话语。
他怒目圆瞪,看着那个说话的人族,语气压抑,一字一字说道:“你,说,什,么?!”
说完还不等那个人族继续开口嘲讽,下一刻那个道士的灵魂,瞬间一阵颤抖。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如同水流一样被人搅动,紧接着整个人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