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呲着牙对他们露出凶恶状,而那两个被羁押过来的人。
这时身体颤抖了一下,吓得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那奄奄一息的人看上去竟有点灵活。
恶犬在看到傅红衣时,倒是乖顺了起来立刻就摇起了尾巴。
倒是从屋内慢慢走出来的两人,让林夏突然就笑了起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没想到当先白发白须,看着有点仙风道骨的人,正是之前他们遇到的那个何显常。
这时他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装,一手捻着胡须,就显得跟方外之人一般,在看到众人到来时显然也怔愣了一下。
随后面上便露出了一抹和蔼的笑来,“原来是华夏派的林小友啊。”
“是,见过何老!”林夏四人依据江湖规矩,立刻抱拳见礼。
何老旁边还站着一个长相特别方正的女子,圆圆的身躯上面,挂着个特别溜圆的脑袋,看上去足有二百来斤。
女子怒目圆瞪,手里正拎着根棒球棍,在看到一众人后倒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就在欢仔哥慢慢挪步,往后退着,想要奔逃的时候。
女子立刻大叫一声,拎着手里的棒球棍就冲了出去,嘴里大喊着,“混账小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欢仔哥见势不妙撒丫子就跑。
别看女子浑身溜圆,那奔跑的速度可不慢。
在身后紧紧追击着。
远远地听到一声接一声鬼哭狼嚎的声音,以及欢仔哥不时地求饶声,“姐,大姐,我干嘛又打我,哎呀,胳膊断了…”
“断了好,省得你出去给我惹祸。”女子暴跳如雷的喝骂,跟着在屋子四周此起彼伏的传来。
何老淡定地笑了一笑,“嗯,欢姐的性格就是这样,没什么坏心眼,还请各位不要见外。”
傅红衣在见到何老时,也抱拳行了一礼道:“见过何老!”
然后侧身给林夏几人介绍道:“我身体有时不太好,这便是从小到大教导我的师公!”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全都有点呆愣。
‘师公?’
他们是不是对这个称谓有点误解,一个跌打损伤,专门做黑帮火拼伤员生意的大夫,竟是庙街第一帮老大的师公。
真的令人难以想象。
傅红衣依旧淡笑着解释了一句,“就是我爷爷过命的兄弟。”她微微抬头看向了远处。
当年傅老爷子为了不让唯一的孙女,搅入帮派纷争,健康的成长。
在傅红衣很小的时候,就把她托付给了,从小打到大的好友兼兄弟。
周小菊有点好奇地问道:“您不是专治‘跌打损伤’的吗?”
“呵呵!”傅红衣与何老两人都抿唇轻笑。
甚至傅红衣有点傲娇地道:“许多人都不知道,我师公可是南派长拳唯一的传人!”
“南派长拳?”
别的不说,周小菊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他们家走骠武学渊源就是以长拳而着称。
不然她在军区与林夏两人,也不会挣得‘南铁拳,北飞腿’的名号。
“那么就相当于咏春拳一脉相承么?”
何老摇了摇头开始争辩,“其实还是有点区别的,我们港口这边……”他开始与周小菊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林夏却与傅红衣上到了在二楼的石屋顶上,差不多可以把整个海岛尽收眼底。
夜色茫茫,一阵暖风拂面,看向四周延绵的小山以及宽阔的海面,让人心旷神怡。
“这还真是个躲清闲的好地方啊!”
在一阵感叹之后,林夏才进入正题道:“不知道傅会长介不介意,把那两人交给我审理一下!”
“悉听尊便!”傅红衣浅浅一笑继续说道:“本来就是送给你们的礼物。”
“那货轮上的物资,在下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两人相视一笑,其实东西不东西的,都不重要,关键是双方人的态度。
在一种友好和谐下进行,这让他们都很满意。
在一间封闭的石屋内,林夏坐在了那个斯文男子的面前,面带严肃地问道:“还记得我吗?”
斯文男子的面上,立刻就露出了一抹迷茫的神色,随后便坚定地摇了摇头。
用特别标准的港口话说道:“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是吗?”林夏浅笑着,一把匕首直接扎在了他刚摊开的手掌上,瞬时一股鲜血崩了出来。
疼得男子大喊大叫了起来。
额间的青筋直冒,立刻抛开了斯文败类的形象,嘴里骂娘的粗话脱口而出,“特么的,你个臭婊子、贱人要干什么?”
顾青翎按住还要动手的林夏。
直接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胸口处,把他踢飞出去,砸在石墙上又滑落在地,那一脚极狠让这人嘴角立刻渗出了一抹血迹。
然后顾青翎面不改色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冷声说道:“其实我可以叫你沙鱼强的,对不对?”
男子的眼中瞬时露出了一抹惊诧,被他很快地掩饰了过去。
林夏跟着淡淡的说道:“你以为落在我手里,还能再逃得出去?嗯,让我想想!”
林夏好整以暇地用手撑着下巴,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说道:“其实当初赵青龙真正要救的人是你,那两个蠢货沙鱼二,沙鱼三才是个幌子吧。”
刚开始在甲板上,林夏对赵青龙的那一探脉发现是轻伤,加上傅红衣截获的船只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便有了隐隐的猜测。
所有的线索在心中快速地蔓延,形成了一条完整的数据线。
还有刚刚这一试探,果然如她所猜想的那样。
沙鱼三,顾名思义在飞鱼帮排行老三,为他们打掩护的人就是那两个兄弟。
真正的飞鱼帮老大,就是这个貌似斯文,实则心狠手辣之人,他倒是会伪装迷惑了多少不明真相的人。
林夏心中暗暗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人把重心转移到港口之后,为了钱财还得过去对面冒险。
是笃定对面查不出他的身份么。
只是他的心理防备很不好突破,哪怕打断了他三根肋骨,插伤手指,脸被打肿。
也死咬着牙关不肯松口半分,一直沉默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