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这俩畜生,满嘴的污言秽语!
不过,听他俩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还是个团伙作案!
今天杨爷就给你一锅端了!
他朝韩永勤一摆手,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于是,四人也不着急回家了,在街上晃晃悠悠的,有啥热闹都得凑上去看看。
眼看天色渐黑,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亮了起来。
老北风刮在脸上跟小刀似的,街上的人越来越稀。
四人又去国营饭店吃了个晚饭,一直吃到晚上八点半才晃晃悠悠的出来。
盯梢的小混混暗暗咋舌,心中更添几分高兴,这几个山炮是真他妈的有钱!
也真能造!
这顿晚饭又花了三十多块钱!
花的他们心尖子疼!
草,这钱早应该揣他们兜里了!
......
最后一站,杨大海四人一拐弯,进了公安局。
“我草!这四人啥情况啊,咋进局子了?这是发现咱们了?”
一个小混混惊疑不定的说道。
另外一个沉声道:“别着急,再盯会儿。”
两人不敢往公安局门口凑,就在街角拐弯处眯着。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杨大海四人又出来了。
可能是晚上天气变冷,那俩娘们儿从头到脚裹的还挺严实。
“这下得走了吧?”
“估计是!四哥他们在吉普车周围埋伏着呢吧?”
“肯定,这回连人带车,咱都整走!”
“......”
黑暗中,杨大海嘴角噙出一抹嘲讽的笑。
都整走?
呵呵~
......
杨大海几人上了车,热了几分钟的车后,吉普车就一股子一股子的向前蹿着走了。
青松县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热闹的也就那条街。
等到了县城边儿上,连路灯都没了。
“噗~”
吉普车突然趴窝了!
两个大灯发出锃亮的灯光,直直的照向眼前的荒地。
北风嗷嗷的刮着,吹的两边的树干不停地晃悠,偶尔还发出“嘎巴”“嘎巴”,小树枝断裂的声音。
杨大海骂骂咧咧的打开车门,拿着手电筒,查看吉普车的情况。
看了一会儿,韩永勤也裹着大棉袄下来了。
“哥,到底啥毛病啊?”
“草,谁他妈的把排气管子给堵上了?怪不得熄火了!”
杨大海正说着,人还没站起来,脑袋后就有一阵劲风袭来!
韩永勤大喝一声,“我草!这么粗的铁棍子!你他妈的要打死人啊!”
他光说说话,也不去拦,反倒后退了两步。
这时,其他人也围拢上来了,大约十一二个人,有拿一尺长杀猪刀的,也有拿弹簧刀的,手叉子的,枪刺的。
他们气势汹汹,满脸狰狞,将二人和吉普车紧紧围住。
“嘿,哥,咱碰到劫道的了!”
韩永勤兴奋的大喊。
“哥,你还活着不?那大铁棍子把你脑袋砸碎乎了不?”
周围的混混:......
草!
这逼咋潮了吧唧的啊?
是不是彪的呼?
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可站在众多混混后边的一个蚂蚱脸男人却不这么觉的。
他直觉不太对劲儿,手就朝怀里伸过去。
那里面是一把五连发。
他手摁在枪身上,给旁边儿的人递过去一个眼神。
可是天太黑了,尽管亮着几个手电筒,可大家也都看不清楚。
见身边人没有反应,他咳嗽一声,出声发问:“三条?三条!”
“呃......四哥,我动不了了.....”
好半天,一道虚弱的声音才从黑暗里传出来。
一道明亮的手电筒的光芒照过去,只见三条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雪地上,手里的铁棍已经在杨大海手里了。
原来,刚才三条拿着铁棍偷袭杨大海,杨大海身形往雪地上一矮,就势转了个180度的圈,脑袋堪堪躲过铁棍。
他出手如电,铁钳一样的大手一把抓住三条的小腿,往身前一带,三条没来的及出声,就摔在了雪地上!
与此同时,韩永勤正发表彪的呼的发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就没人注意到杨大海这边。
杨大海手上用劲儿,咔吧几下,就把三条手上脚上的关节都卸了。
“兄弟,身手可以啊!”
四哥阴恻恻的说道。
杨大海没说话,韩永勤与有荣焉,“那必须的!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哥外号叫啥吧?他......”
“闭嘴!白他妈的嘚吧嘚的!听四哥说话!”
“草,行吧,你们先说。”
四哥只当这是个彪子,根本不放心上。
他警惕的看向杨大海,“不过你一个人,呃,再加上这半拉,”伸手一指韩永勤,“能跟我们过几手?”
“识时务者......你把钱,金首饰,两娘们儿,还有这辆车留下,四哥就放你一马。”
杨大海沉声道:“严打刚过去,你们就敢干劫道的活儿?”
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个混混叫嚣着说道:“干呗,这块儿连人都没有,就是宰了你也没人发现。”
他们说着话,就有人去拉吉普车的车门,想把两女的弄下来。
“你俩自己下来!别让哥上手,哥可不温油!”
另外一个盯梢的长头发,外强中干的冲着车里喝道。
“李梨”和“刘娜”还挺听话的,裹着大棉袄往下出溜。
长头发心中大喜,伸手朝着其中一个就摸了过去,“这听话,以后跟哥哥们好好混,哥哥们都可温油了......”
“哎呦!”
长头发的胳膊突然被“李梨”往后一拧!
“咔嚓~”
他的一只手就被金黄色的手铐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