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五大三粗的打手黑着脸,凶神恶煞的对着金宴围了过去。
他们的等级并不低,且都是S级alpha,威压强劲。
金宴面不改色,完全不受影响,他对着拍卖师说,“你很有胆量,向来都是我请人离开,还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撒野,让我走的人,你还是头一个。”
拍卖师双手抱臂,笑道,“先生,人生总有头一回,您看,这不就体会到了。”
金宴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要是识相点,我应该跑才是啊。”
“跑,呵~” 拍卖师笑了,抬手指向大门,“ 您可以试试,看看是您快,还是他们更快。”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开始看热闹。
哟吼~好家伙,西门街不愧是个淘宝的地儿;
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来看看,凑凑热闹,没想到今天这热闹凑大了,竟然还能看到这一出!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新弘楼位置就在富洪楼对面,楼里的设计又都是富洪楼一模一样,甚至连药品都是那么相似,不就是要和富洪楼杠上的吗?
不仅如此,他们竟然还要把这闻风丧胆的金家家主给轰出去,这胆子不小啊!
他们是走还是留呢,有点子纠结啊。
留在这里会不会被波及到啊?
可是Enigma出手,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他们要是见了,这要是回家去,他们对着自己所属的圈子里说一嘴。
拍卖师从台上下来,瞧着这些仍然坐在位置上不动如山的众人,手里还拿着竞价牌,都盯着金宴和周围的大手瞧。
他疑惑的皱着眉,如果是常人碰上这种情况绝对是起身要逃跑了;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今天这场子要砸了的准备。
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还能这么淡定,他们对他这手上的药这么信赖的吗?
可是看他们刚才的反应也不像啊?
拍卖师眼睛一转,转念又想,这可是在西门街,在这里做交易又会是什么好人。
拍卖师暂时不管这些人,而是先让人抓了面前这个不长眼的男人。
这男人实在是可恶,本来开场的气氛很是不错,他正打算半小时完成交易,好让新弘楼能在这西门街开门第一天立个好名头。
结果全都被这人破坏了。
这人休想走,他要拿人送去老板那里告状。
拍卖师见着金宴依旧含笑的站在那里,他也笑了,“先生,您还是真的临危不惧啊,既然您不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金宴轻‘嗯’了一声,“来吧。”
这下子,这些打手都开始使用了攻击性的信息素,都想着把金宴干趴下,让他哭着喊爹。
结果下一秒,楼里涌起一股海风,从楼顶自上盘旋而下......
所有人眼睛立马眯起,身体被风吹的摇摇晃晃,要被风吹出去了,
“呃…” 所有打手的脖子都被一圈无形的藏蓝色枷锁钳制着,无法呼吸。
随后“噼里啪啦…”的玻璃落地的脆响;只见新弘楼所有的灯笼,还有窗户全都爆裂开。
一分钟后,一大批人从屋里逃窜了出来。
在新弘楼附近的路人瞧见了都急忙闪开,免得被玻璃误伤。
楼里的风波总算是停了,里面的人也都跑光了。
拍卖师惊恐的倒在地上,无措的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场面,他回头,看台上的盒子已经不知所踪了。
“嗬!” 拍卖师大惊失色,急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拍卖台跑去;
他在台子周围全找遍了,就是没有那针剂的踪影;
只不过,那桌子上竟然放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拍卖师怒喊一声,“啊!!!!我的药,是谁?是谁偷的?究竟是哪个混蛋干的?”
……
金宴坐在车里,手里捏着一个盒子,上头盖着红布。
他掀开盖子,里头放着两针药剂,一红一绿。
这就是刚才新弘楼刚才拍卖时的药剂。
金冶安很快的上了车,坐上了主驾驶室;他扭头,对着后座的金宴说道,“家主,都已经安排好了。”
随后他重新回头,开着车往西门镇外的方向行驶。
金宴轻‘嗯’了一声,问道,“钱给了?”
金冶安身体僵了一下,继续把着方向盘,然后轻咳了一声,“嗯。”
金宴微挑眉,“给了多少?”
金冶安抿了下唇,他的视线有些躲闪,冷峻的脸上冒着点红,“按照您的吩咐给的。”
金宴继续说道,“到底多少?”
“帮您抹了个零。”
金宴眉头一皱,“金冶安,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抠搜的毛病?”
他这个新选拔出来的贴身护卫,长的虽俊,是个忠诚的,做事也严谨,但这人有点小毛病;
就是抠,很抠。
金冶安面上有些不乐意。
“家主,您不是还没确定这药到底是真是假吗?这可是给夫人的药,要是能拿到真的,我就是丢个一亿都心甘情愿;可那新弘楼分明就是有鬼。”
“就像您刚才说的,要是花大价钱拿了假药,那不是亏了;而且这些人竟然不要命,还敢对您出手。我现在觉得刚才给100万都是多,我刚才就该只留个100。”
金宴笑着摇头,“谁说我给的1000万是这药钱。”
金冶安踩了一下刹车,把车停了下来,回头,好奇问道,“家主,那您白给啊?”
金宴回了句,“那是医药费和破楼的修缮费。”
金冶安脸色更不好了,“家主,恕我多嘴,您还是省点比较好;要不然咱收敛点,打个架就砸一千万,您那么败家,夫人以前知道吗?”
“而且夫人那么喜爱黄金,他要是知道了,万一不要你了可怎么办?而且现在,您和夫人也已经两地分居二十多年了;这已经跟那什么…”
金宴冷眸一眯,“你有胆子把那两个字说出来试试,我直接把你从车上丢出去。”
金冶安立马闭嘴,只是认真开车。
金宴端详着盒子里的药剂,重新盖上盒子,吩咐道,“去滨北,画江楼。”
“……”
金宴翻了个白眼,沉声道,“说话。”
“是。”
金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希望这药能有点用处;也不知道阿虎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就怎么也平缓不下去。
……
富洪楼。
谢婉莹一身黑袍进了房间,她像往日脱去掩饰;才进了密室,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金江眠的身体特征,一切如常。
她才放心的坐在了床边,握着金江眠的左手,笑了笑,眼里有些湿润,“我刚才看见阿宴了,看着他现在意气风发的模样,我想起了你在金纱湖救我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