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气势又凶又猛,吻起来毫不客气,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一般。
四周静谧,榻上的帐幔也放了下来,两人一举一动都能清晰地映入彼此的耳畔之中。
沈晚棠肚兜外面只着了一件白色纱衣,他手掌轻松地让白色纱衣落下,被他触碰到的肌肤都被他灼热的手掌连带着热了起来。
墨淮序毫无章法的将她揽在怀里亲吻着,好像要借此发泄心中对她隐隐的不满,可当想念的人就这般柔软入骨地任由他抱在怀里亲吻的时候。
心里那些空落落的地方,好似一瞬间全都被填满了般。
不知道亲了多久。
沈晚棠几乎快要喘不过来气了,第一次双手那般使劲地推搡着他,可两人身形差了太多,眼前的人又几近失控的状态,完全推不动。
她眼底不可控地氤氲出薄薄的水雾,感觉自己无法掌控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无力地顺势躺在床榻之上。
墨淮序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眸色又黑又沉,目光紧紧地锁在眼前这张美艳的脸庞上。
指腹轻轻拂过她的眼尾,她轻轻颤了下,目光委屈又倔强地看着他。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她没良心。
两人就那样看着彼此,可又像是在默默的较劲着,全都不说话。
他心里难受得不行,又低头去寻她的唇。
到底不忍心,轻轻吻着她,比起刚才那强取豪夺的架势这次更偏向于在讨好她的情绪。
床榻的氛围逐渐变得不同。
等沈晚棠理智清醒之时,早已经一览无遗了。
以往两人发生这事的时候,他总会在耳边轻声哄着她。
而这次一言不发,只勤奋。
沈晚棠不由得想起在现代两人这种行为有了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她也忍着一直不发声。
等察觉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她红着眼睛,声音又软又媚:“殿下好厉害。”
时间好像静止住了。
她明显地感觉到男人僵硬了一瞬。
之后……
沈晚棠更加受苦了。
等屋里接二连三的动静停止住之时,天已经隐隐泛起白色了。
沈晚棠因为被折腾得够呛,被墨淮序抱到榻上的时候,直接将自己挪到最里边的位置,连提被子几乎都没力气。
还是身旁的男人帮她提了被子盖在身子,以免她着凉。
墨淮序一晚上都没说话,这次终于说话,低声询问她:“要喝点水吗?”
沈晚棠嗓子疼得说不出来话,只用眼神示意他。
墨淮序起身去倒了一杯热茶过来,沈晚棠连抬手接过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手臂因为酸痛还微微颤抖。
他见状,俯下身子将她抱起来,喂她喝了一杯水。
沈晚棠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语气都透露着疲倦:“殿下明日记得让关嬷嬷把那帕子交于教习嬷嬷。”
墨淮序嗯了一声。
那个帕子早就不能用了,太过于明显。
他看了眼自己的指腹,没有说话。
重新上了床榻揽住她的腰身,看她面上虽困倦而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娇媚之色。
他深沉地目光扫过屋子。
今晚,他们是众所周知的成为真正的夫妻,在每个地方都留下痕迹。
他低头,唇瓣靠在她的耳畔上,说道:“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你就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孤与别的女人做我们今晚所做之事?”
沈晚棠只是往里面挪了挪,没应声。
墨淮序胸口有些堵,捏她耳垂,低头含住她的唇。
“沈晚棠,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非得这般气孤才满意是吗?”
他这颗心支离破碎得快要找不回来了。
沈晚棠困倦地睁开眼眸,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好累好困。”
“……”他见她昏昏沉沉地模样,想起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到底还是将她抱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
等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胸膛上睡着之后,墨淮序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没良心的小狐狸。”
处心积虑撩拨他的心,可得到之后又毫不留情的抛弃掉。
可偏生,如今离不开对方的人是他。
不舍得放手的人是他,哪怕她忽冷忽热还是想每日与她在一起,恨不得夜夜缠绵。
窗户突然开了一条缝,冷意顺着缝隙钻了进来,屋里很是暖和,对于墨淮序来说没有区别,可她一向怕冷。
他动作放轻松开她,起身去将窗户关紧。
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原因导致窗户开了道缝隙。
关好窗户正准备回到床榻上,便见炭火旁边有一角尚未燃烧尽的纸张,他捡起那张纸,上面还有字迹。
看着那一手好字,墨淮序眸色深了深。
在这个屋子必定是沈晚棠写的,她伪装自己写不好字,所以练完字之后燃烧可以理解,只是……
这字迹好像在哪里看过。
……
翌日早上。
墨淮序刚沉睡没多久,便被一道细小啜泣声给吵醒了,低头一看,怀中的人眼泪一颗颗滴落在他的寝衣上,眉心紧紧锁着,额头上大汗淋漓,像是陷入梦魇一样。
他心猛然一抽。
连忙抱着她起身,去唤她名字。
“棠儿,醒醒。”
“棠儿,你怎么了,赶紧醒来看看孤。”
喊了不知道多少声。
沈晚棠才幽幽地睁开眼眸,泪眼朦胧像是还没从梦魇之中出来,吓得直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
她身子本就娇小柔弱,整个人瑟瑟发抖的窝在他的怀中,墨淮序心疼不已,低头亲亲她的额头,轻哄着:“没事没事,孤在这,不用怕。”
沈晚棠眼泪仍旧大颗大颗落下,眼眸里好像失了神一样。
灼热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疼得他的心都停止了一瞬。
“不管做了什么噩梦,孤都陪在你身边。”
想着她现如今并不信任自己。
完全忘却了自己前一天还生着她的气,决心不搭理她。
语气带着莫名地保证意味:“棠儿想要的,孤都会给你。”
“你想要独宠,孤便给你独宠。”
“等孤完成大计,便遣散后院,只留下棠儿一个人陪在孤身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