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宋时予用力抓拽对方手腕,窒息感无边无际涌来,他感觉自己胸腔快要爆炸。
气流无法上下回溯,只能疯狂抓挠对方手背。
“这是你第一次忤逆我宋时予。”男人眼底冷的让人胆寒
额角青筋嘭起,随着手中力道带动手臂线条往上交错。
“再有下一次我会在你脖颈上装一个电流装置器,说错一句,做错一件,全身就会承受##,电的你全身痉挛,电的你害怕,电的你神经失常,彻底变成一个话都说不完全的傻子,一个癫痫病。”
“听到没!”
宋时予脑子彻底空白,耳朵痛的嗡鸣,只会突起眼,张合唇本能抬手扒拉男人修长五指求饶。
“放...放开。”
伽闻冷漠地看着怀中人如死鱼般扑腾抽搐,手脚无措乱抓。
到最后脸色发青,开口抽噎不会,不会了,这才轻吐气息将人带入怀里。
“咳咳...”
新鲜空气进入喉咙,宋时予眼底全是泪水,咳嗽气噎堵的他呼吸不畅,脸部通红。
大脑根本无法承接这么多信息。
他喘着气泪水从眼尾啪嗒掉落,尽管如此心头仍旧觉得对方在骗他
这事太过荒唐,他只是被对方打晕带到这里,就算爆炸案真的如他所说发生,没有尸骨警方怎么可能判定死亡。
或许只是骗他的一个念头,让他安心待在这。
这样想,宋时予先前那股爆发式的焦灼痛恨,竟也慢慢平复下来,晕沉到快要倒地的脑子,开始思考对策。
伽闻视线就没离开过怀中人,垂下的眼从对方眉眼,眼球滑动的方向,到肌肉松扩来回逡巡不放过一丝遗漏。
无时无刻都在分辨观察对方哪一句话谎言,哪一句真心。
察觉到怀中人还在咳嗽不舒服,攥住右手手腕的掌心松了点力气
像用尽珍馐美食终于钓到鱼儿的捕食者,缓缓一点点拉动鱼钩,最后在抛起摔在岸边时,有趣地观赏对方无力的挣扎。
就如现今般,欣赏宋时予脸上如灌入潮湿泥土的发青害怕,低头乱晃视线的惶怵,和转动眼珠的蠢蠢欲动。
很好——
他下颌微动了动。
又要骗人了。
果然,下一刻怀中人就主动仰起头环抱住他脖颈,往上爬动身子,去亲男人喉结,唇瓣。
方才歇斯底里厌恶一幕立马倒转,似乎爱他如痴如狂。
翻的比书还快。
开始哼哼唧唧求饶:“哥哥,这里好黑,不要在这好不好,我害怕,我怕黑。”
边说,还边去#男人上唇瓣,一点点辗转反侧到唇腔,小心去试探。
“哥哥...”
“这里是你家。”伽闻没拒绝爱人的讨好和送上门的亲昵,不过他并不主动。
而是作壁上观冷静望着对方逐渐开始有些焦急的眼睫,和因没引来情动从而胡乱亲弄的唇。
再冷冷摔碎他的妄想。
“家?”宋时予退出对方唇瓣,怔怔望向男人。
半晌后蹙起眉,急喘地去抓对方搂在腰间的手腕,保证似的抓紧拢在胸口
眼底真挚保证,比上帝信徒还要献出一颗心。
“怎么会,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是家,没有光,什么都没有。”
他说话连中带颤,满是央求讨娇。
“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们回之前的家,我喜欢那个房子,喜欢和你在窗前看书,喜欢...”
“喜欢...”
后面,他想不出好处了。
怕人察出眼中携眷利益谎言,便低着头,只亲只啄对方唇瓣,梨花带泪的哭,泪水蹭于对方脸庞。
“伽闻我怕,我不喜欢这里,...回去好不好。”
伽闻八风不动,垂眸看向beta眼如溪水的鸽子眼,仿佛用奶洗净般,安得合式。
此刻正拼命掉着宝贵珍珠。
他声音很平仄。
“你不是说不喜欢那个家吗,不是说讨厌一切,觉得作呕吗,现在又觉得好了?”
“你现在那句话是真的,嗯?”
宋时予流着泪死命摇头,身体让他说尽好话,双手搂得快要塞入对方胸腔,几近讨逢。
就差把心掏出来证明了。
“不是的,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喜欢那个家,喜欢我们待了三个月的家,真的...”
他停顿哽了下:“我只是气话,只是太生气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哥哥,我以后不闹脾气了。”
男人顿了一会,忽而笑了,他抚摸男生毛绒乱扒的脑袋,低声纠正他。
“那里不是家宝宝,那一栋楼都是买来囚禁你的监狱,这里才是你的家。”
“一栋楼...”宋时予眼眸睁大,气息有些喘不上。
他低头眼珠急隧乱转半晌,重新仰起头,继续去亲男人唇瓣。
深邃眼窝蓄满盈盈怜人的月光,像朵被狂风骤雨肆意吹打的茉莉,又湿又脆弱,一折就断。
乌青的唇央求开合:“哥哥,那...那就回去好不好,回去那个监狱,我喜欢那里,我不说分手了。”
“以后我陪你好好过日子,这辈子都陪着你,再也不分手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把我锁在那里也行好不好。”
“哥哥...”
“不分手?”伽闻沉眼看他。
“嗯,嗯。”宋时予拼命点头,死命抓住Alpha手背那颗袖口,往上贴在自己脸颊。
“不分手,我爱你...我...我爱你的,我只是昏了头,我其实说出口就后悔了真的,那不是我的本心,我爱你。”
“我爱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