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爷的原名叫奉天刀,很早之前他只是一个药店的老板,和你们洛家有着一定的生意往来,在你们洛家的年终晚会上,他遇到了洛先生和洛太太,也就是你的父母。”
洛云起的母亲是特别标致温柔的江南女子,从小到大被精心呵护着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待人接物皆是如春风般温柔,她一出现在洛家的年终晚会上就吸引了奉天刀的目光。
他知道她是洛家家主的儿媳妇,是洛氏太太,可那不该有的心思还是隐藏了一颗种子。
后来他们药厂和洛氏集团的生意发的频繁,出入在洛氏集团的次数越来越多,从洛氏集团员工的嘴里打听到他们夫妻是关系多么的和谐,多么的般配。
这样子的种子愈发的膨胀,以至于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奉天刀看不起洛爸爸,总觉得他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干,高高在上就能有一个特别聪慧的儿子,特别漂亮的老婆,那时候的洛爸爸是他们洛氏集团的总经理,而真正掌权人还是洛老爷子。
后来因为他们药厂三番几次出的货都有问题,不是药物不对,就是质检不过关,洛爸爸一气之下直接换了一个供货商,而奉天刀的药厂则是因为洛氏集团的取消合作导致他们的口碑愈发不好,最后的一年甚至连工资都发不起。
新仇旧恨压在自己的心口,奉天刀心里就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好人,心里有着自己阴暗的心思,联合了洛氏集团的仇家,打算给洛氏集团来一次报复。
不仅在事业上处处和洛氏集团作对,甚至明里暗里在背后动手脚,洛老爷子那时候的身体还特别好,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他也是淡然处之的去处理,查到奉天刀的身上时,奉天刀早就把那一个空壳给丢掉,他直接投身到了黑道上。
取名刀爷。
他的所有家业,所有家底全都被洛老爷子毁了个干干净净,而那时候出面处理这件事的人则是洛爸爸,这不仅为爸爸挣下了一个好名声,也成功吸引了所有的火力。
奉天刀就把所有的仇恨都堆在了洛爸爸的身上,那时候黑道上的人也对洛氏集团出口的货物十分的不满,他们两家人一合计就打算给他们重中之重来上一枪。
后面的事情基本上他们都知道了,奉天刀和黑道上的人里应外合,挑在了洛氏集团公子爷订婚的那一天下手,一方面是因为这一天所有人的警惕心都会在订婚的现场,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阻断洛家,许家两家强强联姻。
事实证明那一天下手就是最明智的选择,所有人都把重心放在了订婚宴上,这时候的集团就降低了警惕性,洛云起去接人的时候,见他们要见到的人就已经在了酒店后面,让工作人员把他们要拿的东西带走。
而这时候奉天刀看到了洛妈妈,之前的爱而不得从而心生歹念,他一咬牙,直接把洛妈妈带走,并强行侵犯了她。
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都逃之夭夭,而黑道上的人像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警告,还专门留下了一道痕迹,凡是和他们有关的人,他都会一个个想办法让他们尝试到什么叫后悔。
“……”
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子的,洛妈妈成了这一场私人恩怨,集团恩怨中最无辜的受害者,而许书黎满怀期待的订婚宴也因此受到了莫大的迫害。
洛云起咬牙,腮帮子鼓的疼,曾经好不容易愈合上的伤疤,再一次被他们血淋淋的撕开。
“这个刀爷现在在哪?”
洛云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伸手拽住了严锐胸前的领子,低声怒吼着,“他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他彻底毁了我那个端庄优雅的母亲,就是因为他,我母亲才会想不开自杀!”
严锐垂下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每一次和我们见面都特别的神秘,向来只有他联系我们的份,没有我们联系他的份。”
“云起…”
许书黎站在他旁边示意他先松开严锐的领子,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你先别这么紧张,我们继续听完他说的话。”
“后来…后来刀爷就和黑道上的那一群人给闹掰了,听我哥的意思就是刀爷想要自己也称一方霸王,只是黑道上的人不允许,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很多我都记不住了,那时候我的时间都在学校,学校是封闭式的管理,我几乎很少有时间能够回到我表哥的身边。”
“……”
“我只是记得有一次周末回家的时候听到了他们谈起你们的名字,我记住了你的名字,专门在手机上搜了你们的资料,学姐,我比你知道的还要早认识你,那时候我也知道我的表哥毁了你们的订婚礼,我想要和他说让他收手不干了的,但是都已经来不及了。”
眼角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有一滴落在了洛云起的手背上,灼热得他瞬间松开了手。
“后来听说,我哥的地下室来了几波新人,手法凶狠,处处都透露着杀人的气势,我哥特别的器重他们,就连刀爷格外的在意那几个人,经常在我哥的面前提起一定要好好培养那几个人。”
“现在我想那几个人应该就是你吧,还有你的那两个助理,勾践卧薪尝胆就为了那一刻,你们三人在我表哥的身边隐姓埋名,甚至是易容变装,就是为了收集证据,最后来重拳出击吗?”
“没错,你说的都很对,我那时候害怕牵扯到幺幺,一声不吭跑到国外,把所有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因为我知道我这一去或许根本就回不来…”
所以他才不敢和她联系,一旦他们两人真的订了婚,一旦他真的回不来,那他的幺幺就这辈子被他给毁了,他不能那么自私,他的幺幺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许书黎也懂得了他那些不能说出的话到底是什么,心头一颤的同时,眼底是酸涩的水光。
“但是你们做到了,你们和警察里应外合把他们的据点一锅端,那时候我表哥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早就把我摘了出去,摘得干干净净,我早就累了这样子的生活,我们都厌倦了,他让我不要动手,让我不必找你们报仇。”
严锐捂着脸,神情悲伤,“他没有想过伤害人,我按照他的要求,把他的骨灰葬在了我们老家的榕树下,那是他想回去的地方。”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