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余景红也是吓了一跳。
“嗯？难道别的小蛇刚出壳也会口吐人言？”
小黑蛇从蛋壳中缓缓爬出，最后盘在了余景红脚边，定睛望着他。
“你……会说话？”余景红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本座会说话，显得很奇怪吗？”小黑蛇还是盯着余景红，把他盯得有些发毛。
“本座？你既然自称本座，难不成，你是哪位神仙的转世不成？”余景红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小黑蛇问道。
“那是自然，本座的灵魂坚韧不拔，转世自然也是轻轻松松。”小黑蛇不知为何突然变得高傲起来，一脸的理直气壮。
“那你说说，转世之前，你是谁？”余景红饶有兴致地问道。
“哼，本座知道你目光短浅，告诉你也无妨，也让你长长见识，洛鸿州西北地界，草木生长之始，花城王朝古都，万蛇之首是也！”
小黑蛇一脸的骄傲，特别是讲到自己是万蛇之首的时候，更是吐了吐蛇信子，张大了还没开始长牙的嘴巴。
“等会儿，我脑子有点乱，如果我没记错，我问的是，你是谁？”余景红捂着脑袋皱着眉，显然，小黑蛇并没回答他真正的问题。
闻言，小黑蛇也是皱了皱自己的蛇眼皮，有些不悦地说道：“人类，本座好歹是万蛇之首，你就这个态度？”
“爱回答回答，不回答拉倒。”余景红给了小黑蛇一个白眼，就要站起身离开。
“哎别别别，你这个人类怎么如此着急，本座这不刚要跟你说嘛！”
看到余景红想要站起身离开，小黑蛇也有些急了，虽说它之前风光满堂，但它如今这小身板，给人当下酒菜还差不多。
“那你说，我听着。”余景红看了一眼小黑蛇，重新坐好。
“哎这就对了嘛。”小黑蛇也是松了口气，吐了吐蛇信子说道，“以前，本座被人称呼司空百灵。”
“司空百灵？”听到这个名字，余景红也是一愣，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嗯？人类，你难道认识本座？”见到余景红的反应，名为司空百灵的小黑蛇也是有些惊讶。
“好像从哪里听过。”余景红也是若有所思，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人类，本座的名字你已知晓，那你的名字，也应该告诉本座。”司空百灵靠近余景红，直接爬上了他盘着的腿上，双眼盯着余景红看。
“我叫余景红。”余景红也不拖沓，直接回答。
“什么？余景红？你是余景红？”听到他的名字，司空百灵瞬间变得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喂，你什么情况？你难道认识我？”见到扭捏这个词出现在一条小黑蛇身上，余景红也是有些惊讶起来。
“你不记得了？三年前，山洞内，你可是好生勇猛呢，搅得人家满头大汗，真讨厌。”说着，司空百灵开始往余景红身上靠，“啊，就是这个味道！”
“啊？”闻言，余景红一脸懵逼，三年前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了？
思来想去，他从未想起，自己曾经有救过一条蛇，而且，就算是救过，那应该也是记忆犹新，毕竟，救人和救动物是两码事，这么印象深刻的事，不应该会忘记。
见到他还没记起来，司空百灵也是无奈地摇了摇蛇头：“算了，我给你变个身，你就能知道我是谁了。”
说罢，司空百灵一个华丽转身，然后……还是一条小黑蛇模样。
“额……转世之后，修为没了。”司空百灵吐着她那红色的小舌头，略有些尴尬地说道。
“那我再提醒你一下，三年前，凤蟒山，水溪旁。”接着，司空百灵想了想，继续提醒。
“三年前，司空百灵……凤蟒山……水溪旁……水溪旁！”突然，想到了什么的余景红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瞬间远离了司空百灵三个身位之外。
“喂，怎么说我也是个黄花少女，你这般是闹哪样？”见到余景红倒退好几步，司空百灵也是有些羞恼。
余景红记起来了，当初自己还曾在千莱州之时，一次进凤蟒山采药，偶然碰到一个妙龄女子，当时女子身穿轻薄的羽花白裙，就这么倒在一条小溪旁，纤细而雪白的玉手还泡在水里，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当时为了救她，只能在就近的山洞中进行治疗，而治疗的过程，此女子得全程赤身裸体，不然可治不好。
然而等治好之后，知道事情经过的女子当即就想要献身，还说这是自己国家的一种报答救命之恩的做法。
当时余景红还心有余悸，好好的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突然扑上来，把他都给吓跑了。
而当时的那名女子，就是幻化成人形的司空百灵。
“停停停，哪有人刚睡醒就扑过来哭着喊着要献身的？再说了，你出汗那是因为你泡的是热药水，热药水懂吗？”
余景红越是撕心裂肺地解释，司空百灵就越是兴奋。
“反正我现在转世了，如今只是一条毫无战斗力的小蛇，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吧？”
“而且，我的身体都已经被你看光了，你一定会负责的对吧？”
司空百灵眨巴着她那双金黄色水汪汪的大蛇眼，慢慢靠近余景红。
“冤枉！天大的冤枉！当时要不是为了救你，你以为我会把你衣服给脱了？”余景红双手举起，一副投降的样子。
“那我不管，从来没人见过我赤身裸体的样子，只有你一个人看过，你得负责！”说罢，司空百灵猛地窜上来，直接缠住了余景红的手臂。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不然我直接把你丢给别人当下酒菜去！”余景红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修为极高的蛇死后居然还能带着记忆转世，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想到转世，余景红突然看着司空百灵。
司空百灵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娇嗔道：“你……你看什么？没见过黄花少女吗？”
余景红重新盘腿而坐，说道：“没，我只是好奇，你说你现在已经转世，那转世之前，你怎么死的？”
听到这，司空百灵之前还嬉笑傲然的神情瞬间就变得落寞了下来，看得出来，她死前应该经历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最终，司空百灵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余景红问：“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