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司柏诚是家里最小的弟弟,也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
其实蓝慧今天所说,若放在以前,他们一定是不会相信的,可他们都亲眼见过司浅的神通,如今,对蓝慧说的一番话也深信不疑。
“桃桃告诉我的。”再一次阐述完这一切,蓝慧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大哭起来,“我的浅浅!为什么我的浅浅要承受这些!”
看着大哭起来的妻子,司衡虽然自己心里很难受,却还是揽着妻子的肩膀轻声安慰:“好了,现在这些事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一家人,一起想解决对策,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我们一定不会再失去了。”
“是啊,妈妈,这些事我们既然都知道了,就一定不会放任浅浅一个人面对这些,她是我们唯一的妹妹,我们做哥哥的,总要帮她做些事情。”司柏堰推了推眼镜说道。
其实亲耳听见蓝慧说这些,司柏堰心里也很不好受。
以前他总是觉得,浅浅缺点人情味,明明是自己的家,这里都是她最亲的家人,她为什么总是要远离。
现如今了解了前因后果,司柏堰心中对司浅充满了愧疚感,他不该质疑妹妹的。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怎么会选择一而再,再而三的远离家人。
“妈妈,桃桃有说,具体是什么时候吗?”
司柏辉的声音也沉沉的,一直以来他埋头在实验室,妹妹找回来也很少在家,很少关注妹妹的事,甚至不如老四司柏诚。
蓝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摇着头。
“大哥二哥,我和实验室那边说一声,休个年假,多陪陪浅浅。”
“我也和经纪人说一声,就是扣我违约金,我也要多陪陪妹妹!咱们司家又不是付不起那个钱,而且我听说大哥专门为妹妹注册了一家叫浅华的经纪公司,大不了我和公司解约,跟自家签约!”司柏诚也大手一挥,不论如何都要保证和妹妹有足够的相处时间。
“爸爸妈妈,大哥三弟四弟,对不起,录节目以来我都和浅浅在一起,却一直没发现这件事,节目中还一直靠妹妹保护我,我这个二哥做的,一点都不称职。”
看他愧疚,司柏辉上前拍了拍二哥的肩膀,“二哥,比起我你已经很称职了,自从妹妹回来,我整日都在实验室忙,都没什么时间陪浅浅,要说不称职,我才是最不称职的。”
“你们有什么错,哪里不称职了?错的从来都不是你们。”
司浅的声音突然响起,屋里的一家六口皆是一惊。
可他们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司浅。
“浅浅,出来吧。”司柏礼知道,一定又是司浅的什么术法。
“术·现。”
随着司浅的声音落下,她的身影也逐渐展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看着泪流满面的司浅出现在书房的角落,全家人都绷不住压抑的情绪,纷纷走上前把小妹妹围在中心。
“浅浅!我的浅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浅浅!我的浅浅明明什么事都没做,为什么我的浅浅要承受这些!”
“浅浅,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司衡看着小女儿,心情也很压抑。
司浅抬手擦了擦蓝慧脸上的泪痕,又看向司衡,“爸爸,但凡有回转的余地,我都不会远离你们。”
“当初做出选择的人是我,我早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只是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对不起,我早就知道你们注定会永远的失去我,所以我远离你们,尽量降低对你们的伤害,我没想到桃桃是个大嘴巴,什么都说出来了。”
“这件事从始至终会受到伤害是只有你们。对不起……”
看着司浅的泪滴,兄弟四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事到如今,妹妹想到的还是受到最大伤害的人是家人,忽视了自己。
“浅浅,我们是家人,何为家人,家人是能一起分担痛苦的人,大哥早就和你说过,有些事,你不用一个人承担,你有我们。”司柏堰抬手揉着司浅的软发,语气宠溺。
“嗯,我们是家人。”
正因为是家人,我才更不希望你们痛苦……
蓝慧生日那天,司家所有亲朋好友都来了。
司浅也算是真正意义上见到了爷爷奶奶 外公外婆。
四位老人家对于司浅忘记了他们的事十分痛心,他们分明记得小时候的司浅一见到他们都是兴高采烈的。
可现在,除了陌生,就只剩冷漠疏离。
宴会上,司家还收到了云家送来的礼物,有些惊讶。
不过两家说到底也算是世交,便没多想,下次有机会还礼便好。
蓝慧生日结束,司柏堰就亲自处理了桃桃落户口,办理身份证的事宜。
桃桃也算正式拥有了姓名,司桃桃,算是司家二小姐,以后再见到司家四子也要喊一声哥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既然是司浅的意思,司家便不会有人反对。
蓝慧生日结束,司浅就带着桃桃回了青城山。
“回来了。”
“嗯,这几天没饿死你吧。”
“还行,沈焕会给我送一日三餐。”
“真是辛苦沈助了。多谢你送的礼物,我妈妈很喜欢。”
一回到青城山,桃桃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桃花林休息,虽然司浅的储灵袋有充足的灵力,可现在的桃桃长时间离开本体,还是有些勉强长时间支撑。
“这次你和司浅去了很久,山下的世界,很好玩吗?”
“好玩啊,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家人了,从今以后,小魔女就真的是我的姐姐了,她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是吗,那可真要恭喜你了。”
桃桃听的出来,邢银的声音不瘟不火,但他是真的替自己感到高兴的。
“邢银,还有件事,我想你帮我分析一下,你活了近千年,应该比我懂得多。”
“什么事?”
“小魔女……今天跟我说了对不起。她是为让我做她妹妹这事说对不起的。我觉得很奇怪。”
“明明是我做她妹妹,该是我抢了她的亲人,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可她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邢银活了近千年,摸着良心说,他也有点看不透司浅。
她不管是性格还是行事风格,还是穿衣风格,都比较百变。
甚至有时候觉得……她完全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