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物的两个头一起说:“我还得感谢你们杀死了龙神。”它左边的少年的头微微扬起,嘴角咧到一个夸张的程度,露出一排参差不齐且沾染着干涸血迹的獠牙,那血污已经变成了暗沉的黑色,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它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白中布满了血丝,仿佛有两团燃烧着的暗红色火焰在其中跳动,那火焰中满是扭曲的快意。右边的少女的头则是歪向一侧,舌头像一条黑色的鞭子般在空气中甩动,分叉的舌尖滴下黑色的黏液,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它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一种沙哑和扭曲,仿佛是两块生锈的金属在相互摩擦。每一个字从它那满是鳞片的口中吐出时,都伴随着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中隐隐有痛苦和怨恨交织的面孔若隐若现。那声音中充满了恶意,让人不寒而栗,就像一把冰冷的钢刀,直直地插入听者的灵魂深处,在骨髓中搅起一阵寒意。
“龙神早就该死了,它享受了太久的祭祀,吃了不知多少的少男少女。”它左边的头咆哮着,额头的青筋如扭曲的蚯蚓般凸起,那青筋似乎在皮肤下不断蠕动,随时可能冲破鳞片的束缚。它的鼻孔张得老大,喷出的气息带着刺鼻的腥味,像是腐烂的鱼肉和血腥混合的味道。右边的头则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笑声像是无数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却有一道如实质般的寒光从缝隙中射出,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三人,那目光中有着对过往惨事的回忆和无尽的仇恨。
“现在,它死了,我理所当然的对他的信徒,将自己孩子献祭给它的村民复仇。唯一遗憾的是没能亲手杀了它。”它的两个头同时剧烈地晃动着,头上的鳞片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它的身体大幅度地扭动,蛇尾在地面上疯狂地抽打,扬起的尘土中夹杂着碎石,周围的树木被抽打得东倒西歪,树枝断裂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它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风,吹进了三人的心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感受到了这仇恨背后的沉重与恐怖。
霍辞一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大声问道:“你是被村民献祭的人吗?”他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污染物少女模样的头微微抬起,眼中闪烁着怨毒与回忆交织的光芒。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哭诉:“我和小五曾经疯狂想要逃离这里,我们不想成为那些村民讨好龙神的工具,我们渴望自由,渴望像普通孩子一样生活。”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忆,“可是,那些可恶的村民,他们像恶魔一样追捕我们。我们拼命地跑,却还是被抓了回来。”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他们是如此残忍,把我们像牲畜一样对待,打断我们的四肢,将我们囚禁在那小小的宗祠里。那里暗无天日,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我们的哀求、我们的眼泪,对他们来说就像垃圾一样一文不值。”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身体也微微颤抖着,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但是很可惜,我和小五在婚礼那天吞下了那些无眼蛇形污染物,成功成为了污染物。”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中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深深的仇恨和疯狂,“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要让这些村民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我稍稍一威胁那些村民,他们就愿意为我去吸引那些游客。他们是如此的懦弱和自私,为了自己的性命,不惜把更多的人拖入这地狱。”
她的目光变得更加凶狠,看向霍辞一三人,“杀了他们你们也得感谢我。他们都是罪人,都应该受到惩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世界清除罪恶。”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坚定。
霍辞一、文越和岑闻听着她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他们知道,村民们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但眼前这个被仇恨吞噬的存在,也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们必须阻止她,不能让更多的无辜生命被卷入这场复仇的旋涡中。
文越握紧了拳头:“你的遭遇值得同情,但你现在的行为和那些村民又有什么区别?你不能用更多的罪恶来偿还罪恶。”
污染物听到文越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绽放的恶之花,带着一种扭曲到极致的美感,令人毛骨悚然。它的两个头微微晃动,少女模样的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少年模样的头则咧开嘴,露出森冷的獠牙。
“呵呵呵……是的,是的。我已经疯了,彻底扭曲掉了。”它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从幽深的谷底传来的回音,又像是精神错乱者的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一种绝望与疯狂交织的情绪,“从他们打断我的四肢,把我和小五关在宗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再是我了。我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腐烂,感受着希望一点点消逝,那种痛苦你们永远都不会懂。”
它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蛇尾在地面上不停地抽打,扬起更多的尘土和碎石。周围的树木在这肆虐的力量下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仿佛也在为这悲惨的故事而颤抖。
“如果你们不杀了我,等我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我会杀了所有成年人,呵呵呵。”它的笑声在山谷中疯狂地回荡,那笑声如同尖锐的刀刃,割裂着空气。这笑声中没有丝毫的理智,只有无尽的仇恨和毁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