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平时看到她，虽然算不上热情，但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
郁青稚双手环胸，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
“曙光网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忙了？忙到连跟我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三人眼神闪躲，似乎不敢和郁青稚对视。
郁青稚便径直走到他们身后，目光扫过电脑屏幕。
不看不知道，看完郁青稚心中微惊。
居然是标书！
还是无垠草原避难所的标书！
“你们在做什么？”
郁青稚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意。
几人猛地一僵。
竟暗暗互相使起了眼色。
郁青稚眼眸微眯，冷笑道：“无垠草原避难所的标书？怎么，季氏也要投标？”
这时，曙光网络部的主管，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听到这话，连忙走来笑着说：“夫人，您也知道这个项目？”
郁青稚似笑非笑：“季言澈要投标？”
她记得季氏虽然也研究网络系统，但侧重点是人工智能和智能家居，跟基建八竿子打不着。
主管搓了搓手，解释道：“这是薛小姐接下的项目，带着我们做的，我们都觉得很有前景。”
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兴奋，“郁总您也知道，我们平时就拿点死工资，这要是竞标成功了，奖金丰厚不说，工资还能翻倍！这都多亏了薛小姐啊！”
郁青稚冷冷道：“我允许你们跟着外人赚外快了？薛素素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她让你们卖命你们就卖命？你们的职业操守呢？”
几人顿时面红耳赤。
主管脸上的笑也僵了僵，壮着胆子说道：“夫人，这是季总的命令，我们都听季总的。”
郁青稚简直要被气笑了：“曙光是我的！不是季言澈的！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停下来，跟我做任务！”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工位上，甚至传来小声嘀咕。
“跟着她干？能赚到现在的工资吗？薛小姐可是总部的天才，年纪轻轻就是团队组长，跟着薛组长才有未来。”
“就是！她又不懂这些，瞎指挥！”
郁青稚双手抱臂站在那里，冷眸扫过去。
那些人立刻住了嘴。
郁青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说得挺起劲的吗？”
主管擦了擦额头的汗，赔笑道：
“夫人，他们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自从曙光搬到季氏大楼，虽然顶着季氏集团子公司的名头，但说白了，一直被边缘化，经常无事可做，很多人的工资都已经……无法养家糊口了。”
“可自从d市网络被黑客攻击瘫痪后，薛组长带着我们维护网络，我们才好似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也在季氏有了存在感……”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之后，也是我们主动联系的薛组长，愿意帮她做事，恰好薛组长想竞标这个项目，季总就让我们曙光协助。”
他虽然有些愧疚，但态度依旧坚持。
“抱歉夫人，现在……我们只听季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