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李公公那张老脸,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的刀刃刻出来的一样,那笑容比黄鼠狼还狡猾,嘴角咧开的弧度就像一道诡异的弧线。他带着一群侍卫,那脚步声如同雷鸣般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那架势,活像要抄我的家底。
我心里十分恼怒,就像有一团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可面上还得装作一副“我是良民”的无辜模样,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
“哟,李公公,这是刮的哪阵邪风,把您给吹来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随意,可喉咙却有些发紧,心里却在疯狂盘算着,这封信,我得藏哪儿才能躲过这群家伙的眼睛?我的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敲响警钟。
李公公怪声怪气地笑了一声,那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黑板,“刺啦”一声钻进我的耳朵,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叶大人,咱家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搜查,还望您配合。”配合个鬼啊!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眼球转动时,我甚至能感觉到眼眶的肌肉在拉扯,配合你们搜出我的把柄,然后把我送上断头台吗?
我看着那些侍卫像土匪进村一样,翻箱倒柜。他们粗暴地翻动着我的东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砸在我的心上。我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撞击着胸腔,手心也开始冒汗,那汗水黏糊糊的,让我很不舒服。
我故作镇定地站在原地,可双腿却有些微微发抖,眼神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四周,眼睛快速地转动着,脑子里疯狂搜索着一切可以藏匿信件的地方。
“哎哟,这房间布置得挺别致啊。”李公公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我身上,他那双三角眼像毒蛇一样,透着冰冷的光,看得我浑身不舒服,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我强忍着想给他一脚的冲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脸部肌肉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他一步步朝我靠近,每走一步,我都能听到他的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沙沙”的声音仿佛是死神在靠近。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他就像一只嗅到猎物的狼,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那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那距离,近到我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太监特有的脂粉味,那味道混合着一种腐朽的气息,直往我鼻子里钻,真恶心!
“叶大人,您好像很紧张啊?”李公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像猫捉老鼠一般,那语调拖得长长的,他想看我出丑,想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凉凉的,划过我的喉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紧张?公公说笑了,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伸出他那只涂满蔻丹的手,指甲上那一抹红色在我眼前晃悠,作势要拍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他手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脂粉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是吗?那您为何一直盯着脚下呢?”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阴冷的眼睛里,那眼睛里像是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感觉自己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就像一股冰冷的水流迅速蔓延全身,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慢慢地,慢慢地凑近我的耳朵,我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温热且带着那股恶心的味道,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叶大人,别白费心思了,这宫里,没人能逃过皇后娘娘的眼睛。”他话音刚落,我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贺谨!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他竟然跟在皇后身边!难道……他背叛我了?我心猛地一沉,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寒冷刺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来不及细想,李公公已经开始在我的房间里翻箱倒柜,那群侍卫更是粗鲁不堪,我珍藏的古董花瓶被他们摔了个粉碎,那“哗啦”一声,就像我的心被摔得粉碎,我心都在滴血,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往脚底涌去,整个人有些眩晕。
不行,我得稳住!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保住证据再说。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那种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李公公,您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您这样搜查我的房间,于理不合吧?”我强压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可声音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于理不合?”李公公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种轻蔑,“叶大人,您涉嫌通敌叛国,现在皇后娘娘怀疑你私藏证据,咱家自然要彻查清楚。”
通敌叛国?我差点笑出声来,这罪名扣得可真够大的!我正要反驳,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那嘈杂的声音像是一群马蜂在耳边嗡嗡作响。
“皇后娘娘驾到!”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脏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动,皇后怎么会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贺谨,他站在皇后身后,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愧疚?有无奈?随即又迅速低下头。我心里更加不安,他到底想干什么?
皇后一身凤袍,那衣料看起来华丽无比,随着她的走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气势逼人,她扫了我一眼,眼神冰冷得像刀子,那目光像是能穿透我的身体,让我感觉像是被冰锥刺中。“叶璃,你可知罪?”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有些冰冷,“臣不知何罪之有。”
“大胆!”李公公尖声叫道,那声音就像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证据确凿?我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这时,张侍卫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声沉重而缓慢,他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脸色阴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叶大人,这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的首饰盒,里面装着……那封信!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黑暗起来,耳朵里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飞,“嗡嗡”作响。
我看向张侍卫,他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被李公公利用了。
“张侍卫,你确定这是从我房间里搜出来的?”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声音中的颤抖却越来越明显,就像风中的树叶。
张侍卫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一把冰冷的剑,然后将锦盒递给了皇后。
皇后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信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就像一块生铁,“叶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向贺谨,他依然低着头,仿佛事不关己,可我却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从他那里传来。我心里一阵刺痛,难道……他真的背叛我了?
“来人,将叶璃拿下!”皇后一声令下,几名侍卫立刻上前,那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将我团团围住。我看着步步逼近的侍卫,他们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动,心中充满了绝望,就像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张侍卫突然走到我面前,他压低声音,语气冰冷:“叶璃……”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敬重的张侍卫,他眼里的敌意像把刀子,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那眼神让我感觉像是被烈火灼烧。我冷笑一声,这傻子怕是被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张侍卫,你确定这东西真是从我房间搜出来的?你可看仔细了,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一边说一边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目光像两道火焰。
他脸色一僵,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语气更加不善,“叶璃,你少在这儿狡辩!证据确凿,你就是通敌叛国!”
“证据确凿?”我挑眉,感觉眉毛像是一把扬起的剑,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证据,是不是有人精心炮制的。”我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疑惑,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这信件上的字迹,真的是我的吗?这信封上的火漆,真的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吗?张侍卫,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被人利用了,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相?”我一边说着,周围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张侍卫身上。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刺在身上,我眼神坚定而犀利,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张侍卫,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有一种压迫感。张侍卫则开始额头冒汗,那汗珠一颗一颗地冒出来,顺着脸颊滑落,眼神闪烁,不自觉地往后退,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和心理上的冲击效果。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我……我可以证明,叶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我循声望去,竟然是赵郡主。她手里拿着一些皱巴巴的纸片,那纸片看起来有些破旧,像是被揉了很多次。她鼓起勇气说,“我之前见过叶大人,她手里拿的信件,和张侍卫搜到的,好像不太一样。”
我心中一动,难道赵郡主看到了什么?
赵郡主继续说道,“这些是我偶然捡到的碎片,和叶大人信件上的内容,好像能对上……”她把碎片递给我,我快速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确实和我的信件对得上,但明显是被人撕碎的。那纸片的边缘有些粗糙,划过我的手指,有一种轻微的刺痛感。
李公公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就像锅底一样,他恶狠狠地瞪着赵郡主,“赵郡主,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心祸从口出!”
皇后也眯起了眼睛,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糟了,赵郡主为了帮我,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大胆赵郡主,竟敢包庇叛国之臣,来人,把她也给我拿下!”皇后一声令下,几个侍卫立刻上前,那脚步声带着一种决然,将赵郡主围住。
我想要阻止,却被侍卫死死地拦住,他们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箍住我,让我动弹不得。我眼睁睁地看着赵郡主被带走,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我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担忧,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都怪我,连累了她。
我看着皇后一行人,还有她身边的那个“面无表情”的贺谨,心里怒火中烧,那怒火像是要把我自己都燃烧殆尽。
我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信件,还有赵郡主给我的碎片,那纸张在我手中被捏得有些变形,边角刺痛着我的手掌。
“李公公,我们走着瞧!”我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