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湿漉漉的都皱在一起了,你也觉得好看?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敷衍我?”
秦晏洲的表情却很认真:“不是我敷衍你,而是在我眼里,落落,你穿什么都好看。”
乔落的脸蓦地一红。
没想到秦晏洲还挺会讲情话哄女孩子开心的。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低头在秦晏洲的唇上一吻:“奖励你的!”
之后几天,乔落一直在医院按部就班地上班,每天只要有空就看医书。
毕竟她真要考医师资格证的话,那是得用这个年代的医学知识去考的,别到时候她这个在未来读了六、七年的医学生到头来连个医师资格证都考不到,那才真是笑话了。
这天下了班,乔落才离开医院没多久,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拦住她的也不是别人,而是陈嘹的父母。
陈嘹的爸爸陈振兴沉着脸看着乔落:“你跟我们来一下,我们有话要跟你说。”
乔落才不会去呢,鬼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主意!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她的语气冷淡,“我跟你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交情吧!”
陈嘹妈妈朱翠兰立刻阴阳怪气:“你是跟我们没什么交情,你只是把我们家牛牛的婚礼搞得一团糟罢了!”
乔落立刻反驳:“麻烦你们搞搞清楚,把婚礼搞得一团糟的不是我,是陈芷安和她妈!我还想骂娘呢!去参加个婚礼,结果被人当猴一样看了半天!”
朱翠兰顿时语塞,不过随后又恼羞成怒:“谁让你去参加婚礼的?你明明就应该避嫌的!”
乔落都忍不住想骂娘:“谁让我去参加的?那当然是你们的牛牛啊!他没事儿给我发什么请柬,害得我被人道德绑架,去参加那个狗屁婚礼!要避嫌也是让你们家牛牛先避嫌!”
陈振兴梗着脖子:“他给整个家属院的军属都发了请柬,单单不给你发,别人岂不是会觉得他小肚鸡肠?”
乔落是真的气笑了:“真是好一对双标狗!总而言之,你儿子就是没错,拿到请柬被人道德绑架去参加婚礼的我反而有错了?”
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所以你们俩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就为了这丁点小事吧?”
陈振兴和朱翠兰对视了一眼。
陈振兴轻咳了一声才开口:“当年你和我们家牛牛订婚的时候,我们家给了五十块钱的订婚礼。既然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这五十块钱你是不是应该还回来了?”
乔落愣了一下,才不可思议地开口:“先不说是陈嘹背信弃义,违背婚约在先,正常人都没脸把订婚礼要回去;再就是你们什么时候给了五十块钱,我压根儿什么都不知道!这钱你们给了谁就去找谁要!”
她其实也大概猜到了,如果陈家当初真的给了五十的订婚礼,那这个钱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在林秀芝和乔国军的手里。
反正她是一毛钱都没捞到,甚至可以说是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
朱翠兰却是一脸蛮横:“我不管,反正当初钱是给到你们乔家了,现在就得把钱还回来!”
之所以来找乔落要钱,实在是因为老两口最近有点穷了。
方晴的父母在婚礼结束后没两天,就因为工作的原因各自离开了,倒是陈嘹他爸妈不想走。
哪里的日子能有在部队里的好过?又不用干活,每天乐得清闲。
就是要花钱。
他们虽然是住在陈嘹的宿舍,不需要住宿钱,但吃饭也是要钱的呀。部队的食堂虽然便宜,但一天三顿都这么吃,他们身上的钱也不够了。
两夫妻之前找陈嘹要过钱,陈嘹也给过,但后来被方晴知道了,方晴还发了脾气,还说既然待在部队要钱,那就赶紧回去呗。
因为方晴发了火,陈嘹也不敢再给他们更多的钱。
他每个月的津贴方晴是知道的,更何况还被扣了三个月,本就很拮据,现在还要养着爸妈,那更是捉襟见肘。
可两夫妻就是不愿意走。
朱翠兰想得挺好,她要在这里待到方晴怀孕,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以照顾怀孕儿媳妇的名义留下来,到时候住进方晴的那个院子,每天让方晴做饭给她吃,也免得她天天跑食堂花钱。
至于陈振兴,他肯定没办法在这里常住,但能拖几天就是几天。
而最关键的钱的问题需要解决。
两口子昨天晚上商量了一晚上,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订婚礼,于是就觍着脸来找乔落了。
“你们真是疯了吧?”见两人还真的想找自己要钱,乔落是真的觉得他俩脑子可能有点什么问题。
“我再说一遍,那钱我没有收到,我也不知道这事儿,所以我不可能会给钱给你们的!不过呢——”她拉长了声音,“林秀芝不是也在部队吗?你们去找她要不就行了?当初收了钱的人是她吧?”
夫妻俩有点迟疑。
钱的确当初是给到林秀芝手里的,但林秀芝她们也来部队一段时间了,还是住的招待所,身上那点钱只怕也挥霍得差不多了,她们还真能拿得出来钱才怪了!
“我不管,反正是你跟我们家牛牛订的婚,这钱我就得找你要!”朱翠兰继续胡搅蛮缠,“你要敢不给,我就去告你!”
乔落立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尽情地去告,最好让整个部队、整个军区、整个县都知道你儿子是个什么样的狗东西!”
陈振兴和朱翠兰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还敢骂我儿子!”朱翠兰尖叫着,“你这个贱人!你别以为我不会告你!”
“好啊,为了五十块钱,你就去搞呗!”乔落却是又嘲讽一笑,“你哪怕是告到法院,这五十块钱我也没收,我也不可能会给你们。”
说完她也不愿再搭理这两人,扬长而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陈芷安在一边的角落里,把这一切都收入眼里。
这会儿见陈嘹的爸妈又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陈芷安的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径直前往了文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