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红酒味中。
男人发狠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中响起。
桑榆的舌头抵着牙齿。
男人的声音低沉与其说是发狠,不说是祈求。
桑榆垂眼:“小珍珠,我不想要你死。”
毕竟他们承诺过要彼此扶持,哪怕在断交之后,也从未破坏过这个诺言。
“可是你在自己在毁灭自己。”
桑榆叹息着,抓着因为发情而没有力气的男人翻了一个身。
送给他沉沉绵绵的一个吻,平息了空气中那躁动不安的信息素。
在桑榆咬下腺体的时候,冯·伊珍的沉溺的脸上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翠绿的眼睛像虹光一样美丽,在他打造的巨大鸟笼中,像一个天神一样俯身亲吻他这个只能跪在脚边,祈求神明怜爱的信徒。
阳光掠过金色的发丝,浮光掠金一般,蜿蜒在这个庄园很久很久的藤蔓,在晨露中也瑟缩了一下。
伊珍的信息素的冲击中落了泪,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腰际,蜿蜒的水渍顺着脖子,流淌在精壮有力的胸膛上。
人造的腺体在用过一次之后就会废掉,冯·伊珍一辈子都会是一个异类了。
无论是beta还是omega都不会想要接纳他。
但是在第一波发情期中睡过去的伊珍,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交易。
桑榆哪怕是恨,也从未想要他死。
他与桑榆就这样啊。
爱也爱得很辛苦,恨也恨得不彻底。
在爱恨纠缠之间,桑榆只能选择永远拒绝冯·伊珍的接近。
变成了飞鸟,永远也不停歇。
在冯·伊珍昏睡过去,桑榆才有时间看自己的狼狈的模样。
冯·伊珍大概没有吻过别人,吻技奇差无比,每一口吻下去,都像是想要将人拆吞入腹的的饥饿感。
拜他所赐,桑榆养尊处优的身躯上青青紫紫。
而且桑榆实在无法共情与omega,在标记的时候,只不过是亲吻腺体这样的小事,也能发出那样的动静。
庄园的大门是自带报警的防爆程序的,赫缇在着急之间,直接将飞行器直直的开向三楼,有落地窗的房间中。
这样也就免去了开锁。
利用飞行器的冲击力,哪怕是帝国最先进的玻璃也能被冲破。
飞行器报警的声音不断地在整个空间回荡,巨大的排斥,在主控的操作间中,让赫缇闷了一口血。
制造这款飞行器的人,曾经说过,这款飞行器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飞行器,在发生预演车祸时,会第一时间启动自避系统,同时完美保护主人。
而赫缇就这样顶着这家车从出厂设定,一定要让它撞向那块玻璃。
那里算是整个铁桶一般的庄园唯一薄弱的地方。
在第二次设计庄园时,这个设计完全违背了冯·伊珍鸟笼的主题。
他本该将这个地方打造成坚不可摧的牢笼,让他的囚徒永远也别想走出去。
但无论是透着阳光落地窗,还是抬眼就能看见星空的屋顶,都是年少时桑榆喜欢的。
所以冯·伊珍为桑榆留下了能看见满墙藤蔓还有阳光的窗子,星空顶也在抬眼间可以看见。
他想要以爱之名,留下桑榆,妄想在牢笼中的囚徒会为爱困守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