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故意挑衅的语气,抬手指着她埋怨,“武知意,你就是故意的!”
“若今日哀家还真是故意的,你又能如何?”
听到她所说,她顿时有些语塞,“你……”
感觉眼前的嫡姐像是变了一个人?
记得嫡姐进宫之前还不放心庶母柳氏,苦求父亲好生对待柳氏!
为何几日不见嫡姐有些陌生了,怎么今日她竟这般狠辣的手段?
“悦儿,要不你跪下求她吧,娘要被活生生打死了!”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时听到母亲的呼唤,她有些嫌弃的敷衍几句!
“母亲,嫡姐肯定不会打死你的,女儿先去宫宴向陛下替母亲求情!”
她急急忙慌的说完便小跑着离开!
每当看到她便会想起凤仪宫那日的惨状,如今她贵为太后还是不敢轻易得罪!
她即便不是天策军武都督嫡女,好歹也是将门庶出的贵女!
她不想在禁卫军拳打脚踢下过活!
如今见到她恨不得躲得远些,生怕说错一句话又被扔给禁卫军欺打!
瞧着女儿就这么走了,她哭着求儿子,“勇儿,你帮娘求求太后娘娘,你站在那做什么?”
“娘,今日父亲要为儿子说亲事,您都鼻青脸肿的还是莫要去,儿子去去便来。”
他听到母亲的呼唤更不想多事!
当今太后虽是父亲的嫡女,自己又是父亲长子,若是按辈分还是她的大哥!
若是为了母亲向她下跪,今日去庆功宴被人笑话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他也急忙离开,省的惹怒她自己今日都娶不到妻妾!
她瞧着自己所生的儿女都走了?
她无助的边哭边挨打时骂着,“儿子,你个没良心的小畜生啊!”
她一生在都督府后院争风吃醋,害死那么多丈夫的子嗣,自己却生了两个不管母亲的孽障?
看着她被打的口吐鲜血。
她端坐在凤辇之上突然想起来庶母柳氏,还是父亲这些年独宠的妾室?
今日又是父亲庆功宴也不想惹他不高兴!
她挥挥玉手不耐烦道,“于嬷嬷,去带她换身衣裳,让人给她好好洗漱一下再带来庆功宴。”
她也不想因为旁人久留,自重生后三个多月未见过父亲与母亲!
她今日只想与家人叙旧,便吩咐,“走吧,去庆功宴。”
听到她的吩咐,于嬷嬷挥挥手让人将柳氏带下去,便半屈膝兰花指抵与右腹侧行礼。
“是,太后娘娘。”
去瑄政殿的这一路上,她抬头看着上一世困住自己的深宫大院。
瞧着那耀眼夺目的金色琉璃瓦,在太阳的照射下仿若在天上形成了海市蜃楼?
她伸手想要触摸那蔚蓝的天空,好想离开这深宫大院!
她想出宫与父亲还有母亲住在一起,弥补上一世对家人的愧疚!
若她是个普通人该多好!
若是她当初没有进宫,想必她也能嫁给北冥沥相夫教子?
可惜,她重生一世还是困在这深宫冷院?
回想着前世的种种她有些苦恼的叹息一声,“唉!”
她心烦不已时看到凤辇突然被鞭子打的失去重力!
“太后娘娘,您霸占了我的未婚夫摄政王一夜,今日您是不是该还人了?”
她用力抓着凤辇保持平衡,抬凤辇的公公刚站稳便看到一位身穿盔甲,刁蛮任性的女将军站在前方要人?
她仔细打量那女将军,原来是那日北冥沥亲手簪花的之人。
瞧见她如此强势,她温柔一笑便说,“这位将军,摄政王在何处哀家哪里知道?”
听到她如此耍赖?
她不服气的质问,“昨晚,我都听……”
“萧月,今日你进宫又在胡闹?”
正当她要将昨晚之事当众说出来,只见北冥沥衣冠楚楚黑着脸从不远处走来。
看到长辈为他私自选的未婚妻本就厌烦,今日瞧见她如此鲁莽便有些来气!
顾不得理她急忙解释误会,“月儿就是小孩子天性,你莫要误会!”
“摄政王,你方才称呼她什么?”
听到他称呼那女将军为月儿?
她气得不想多言!
没想到他对那女将军的称呼竟然如此亲昵?
更没想到一个女将军也敢和她争北冥沥?
听到她的质问,生怕她误会急忙解释,“知意……”
着急的想与她解释与未婚妻的关系,话一出口又急忙说,“太后娘娘,本王一生只许一位佳人,您为何如此问?”
听到他将谎言说的冠冕堂皇?
她更生气便当众吃醋,“摄政王与您的未婚妻如此恩爱,看来今日哀家挡了你们的路了?”
“原来太后娘娘你也知道,末将还以为先帝刚驾崩您不甘寂寞,要和当朝女将军抢未婚夫?”
听到她身为太后竟然如此小心眼?
她直接挽上北冥沥的手臂,证明自己的主权,“末将与摄政王下个月成婚,太后娘娘您记得来喝喜酒?”
她瞧见二人如此恩爱?
她忍着自己的冲动拽紧手帕,忍着心底的怒意心平气和说,“好,哀家一定去!”
听到他下个月便要成婚,那她昨夜只是一厢情愿吗?
她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略带哭腔的声音询问,“于嬷嬷,还有多久才到瑄政殿?”
于嬷嬷闻声瞧见她美眸逐渐湿润担心的询问,“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今日是武都督的庆功宴,若是他的嫡女当今太后哭着去了,那不得迁怒自己伺候的不好?
听到她的询问。
她故意与北冥沥十指相扣,言语间透着挑衅,“能怎么样?有些人不知足吃醋了!”
听到她今日口无遮拦,他气得甩开她的手呵斥,“萧月,你够了!”
“太后娘娘,本王有要紧事与你商议,您可否能屏退左右?”
看着她端坐在凤辇之上,她委屈的泪眼朦胧,心疼的想要抱在怀里哄,这一世不想让她受委屈!
看出他眼底的在意,她略带哭泣的声音说,“我……哀家……”
“当然能,奴婢告退。”
于嬷嬷深知摄政王权势滔天敢踹天子,不等她说完笑着答应。
很快,她殷勤的拿出银子将宫人收买,抬着凤辇的公公小心翼翼将凤辇放在地上跟着她走远。
“萧月,你现在要么出宫,要么滚去庆功宴?”
他瞧见宫人陆陆续续走远,毫无耐心怒问站在一旁的萧月!
今日瞧见她针对武知意,他早已恼羞成怒!
听到他如此凶自己?
她哭泣着转身离开,“北冥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分明就是偏心!”
“太后娘娘,月儿也就是小孩子闹脾气罢了!”
担心她今日误会,便走上前拉着她的手腕,俊逸非凡又不失威严的脸上,笑意温柔的询问。
“知意,你身子可好些了?”